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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随着黄忠一声应答,严政跨马提刀已经赶制近前,手中的兵刃泛着冷辉,目光犀利的扫过众人,然后定格在骂城的张飞身上,冰冷的问道:“狂徒,方才是你骂城?”
“哈哈。全/本\小/说\网正是某。”见严政身披黄衫,张飞没由来的一笑,这个造型确实有些奇怪。
可是未等他有何反应之际,皇甫岑身旁的关羽已经策马而出,就在张飞还在多嘴的时候,关羽的大刀已经出手,转瞬之间便已经杀到近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严政。
与此同时,黄忠已经拔箭在手,并未多瞧绳索,似乎那两根目标就在自己的心中。
“偷袭——卑鄙!”严政武力在黄巾军之中也是有些勇名的,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对面一股强大的气浪已经扑面而至,一股杀戮之中的危险气息正在慢慢靠近,严政急忙拨马而回,并用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冰冷的目光已经有些畏惧,但是眼下斥丘城护城河的吊桥已经被吊起,他已经无路可退,只有顶着头皮警惕这来势汹汹的气浪。
张飞也是一怔,还未缓过神来,便已经察觉身后的快刀以至,本能的向左一躲。
气浪越来越近,风暴也越来越猛,一股快如闪电,疾驰如风,风驰电掣的杀向眼前的严政。
出于武人的天性,严政已知自己恐怕要凶多吉少,拨马便想向外而逃。
“哪里走!”一声怒吼,那气浪之中猛然高高跃起一人一马,一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死亡的冷辉。举火朝天的朝着面前的严政猛地劈出。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的动作就连张飞、张颌、徐晃三人都还未适应之际,关羽已经一气呵成的把刀斜劈在严政的身上。
严政本能举兵刃相抗,双腿并不时的加快马速,却不想,他的兵刃并没有阻挡下劈的大刀,双臂发麻,虎口流血,“轰”的一声,人和战马一同被强大压力强压在地。
“死!”
关羽并未收势,反倒是耍了一个刀花,借着耀眼的冷辉,转瞬之间,便轻轻地在严政的脖子上留下浅浅的疤痕。
严政已死。
张颌同徐晃不敢错失先机,虽然他二人同被关羽的快刀惊呆,但两人的马只落了关羽两个身位,趁着吊桥并未吊起之际,要砍断绳索。
“大方帅,严渠帅死了。”守城的黄巾兵呆滞的瞧着城下这短暂的瞬间,恐惧的缩了缩脖子,目光呆滞的盯着高昇。
高昇也是胆寒的一颤,没有想到严政就这么干净利索,一个回合,两招败于他人之手,要知道严政在黄巾军中能被大用,也是凭着他的勇武而出名的,眼下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当真不可思议。高昇虽然乱了心智,却没有乱了心神,瞧见疾驰而来的两匹快马,随即高声大喊道:“——快,升起吊桥,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吊桥本是半挂而起,并未关闭,张颌同徐晃手持兵刃也不过勉强能够得着,还要顶着城上的箭雨,要拿下此城多少有些难为人。
“嗯,云长刀快,在白马义从之中不做二人想。”皇甫岑有意的说了句话,然后转目瞧着黄忠,道:“接下来就看汉升的了!”
未至皇甫岑说完,黄忠左臂已然高举,右手快如流星,两瞬之间已经拔出两支箭矢,对准面前的绳索。
“——破!”
一声低吼,两支箭矢同时飞出,有如流星挽月,带着破风之音,直刺面前的绳索。
“好。”未见箭矢破绳索,皇甫岑便已经低叹一声,然后对着身的白马义从,喊道:“随我——冲!”
音调拉长之际,那绳索已然被这雄劲有力的两支箭矢洞穿,短暂之间吊桥已经滑落,似乎就要摔在护城河上,轰然倒塌,碎裂当场。
偏偏未等他有何动作之际,张颌和徐晃两人一人用兵支撑着一个方向,暂缓了吊桥下落的冲力,待吊桥落下,皇甫岑带着身后的白马义从已然冲到近前,斥丘成的城门半开半合,本是给严政留回退的机会,却不想,反倒给白马义从一个偷袭的机会。
“冲——啊!”
此时城上的箭雨对近在咫尺的白马义从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们夺城门而入。
“大方帅,他们杀过来了。我看咱们抵挡不住,还是先逃吧!”黄巾小兵,拽住高昇的臂膀便要逃离。
“少要废话,只有战死的高昇,没有退缩的高昇!”高昇推开身旁的拦住的护卫,握紧手中的兵刃,对天高呼喝道:“诸位,不怕死的随我下城,身死报效大良贤师恩情。”
随着高昇的怒吼,还有些许脚步,很多黄巾军已经冲下城去,对抗着皇甫岑的白马义从。
站在城外的张飞愣神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以为出来一个严政,会是自己第一块建功立业的垫脚石,却不想旦夕之间便被眼前的关羽生生撕裂他的美梦。妒忌、恼怒等等很多情绪一下子都扬在了他的脸上,关羽这是在给抢攻!
“嘿!”戏志才干笑两声,策马近前,笑道:“傻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他们都已经杀进城去了吗?”
“哦。”张飞失落的便要策马入城。
却被戏志才拉住,“干什么去?”
“杀敌。”
“你笨啊!”戏志才一拍张飞的头,骂道:“好蠢才,这都看不清楚,破吊桥之功是黄忠、徐晃、张颌,斩杀严政的关羽,你要说功劳也不过就是骂城,呸呸!不过说实话,这算哪门子的功劳。”
“嗯。”张飞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激动。
“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严政不过是个小渠帅,这斥丘县真正的统领是高昇,杀了他才是大功一件。”
“哦?”张飞略有喜意,拨马问道:“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
“有是有。”戏志才吞吐的环视一下,说道:“这帮家伙,竟然没有人顾虑我的死活,你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这场大仗,你我就是头功!”
……
“大哥,婕儿来报,卢植已经到达魏郡,皇甫岑亲自去取斥丘县,让咱们多做打算。”张梁头皮硬着瞧了瞧张角,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什么!”张角闭目养神的双眸猛然张开,瞧着面前的张梁说道:“再说一遍。”
张梁不知张角忌讳的是什么,声音只有弱了许多的回道:“少主说,河东太守皇甫岑已经对我们进行围剿。”
“嗯。”长吟片刻,张角脸色不悦的自语道:“真是胡闹,婕儿为什么现在还在斥丘县,三日前他就在魏郡,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洛阳城外!”
经张角这么一说,张梁反倒反应过来,昨日张角口口声声说,要离间卢植等人,自然要用钱使通宫中的太监权贵了,张婕儿这么做却是有些草率鲁莽。但又不好埋怨她,值得委婉的解释一番道:“大哥勿忧,以婕儿的聪慧,我想事情必定办妥。不就是拖住他们的前进的脚步吗,咱们不应战,顺了他们之意不就好了。”
“唉!”张角摇摇头,自己倒不是责怪此事,只是现在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皇甫岑身在魏郡,难保自己的女儿没有见过皇甫岑,虽然自己的女儿几次三番的否定,但是张角还是觉得马元义不会说谎,只可惜马元义身死,而偏偏自己的幼徒唐周竟然叛变了,只有自己见到皇甫岑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大哥,勿忧。如果实在不行,我亲自去趟斥丘县。”张梁倒还真是想会一会卢植和皇甫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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