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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后来徐济才从陈到嘴里得知那一瞬间他感觉无数个关于自己枪法和人生的明悟纷至沓来,好似万道清泉欢快的流过自己的自己疲惫不堪的心底,那晨风的清新令自己好似焦灼大地的心灵再一次活了过来。当下徐济却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半晌之后,陈到深吸一口气,后过头来留恋地看了一眼这间自己昨晚避难的残破小屋,然后迅速而又坚定地回过头来,向门外的那个新鲜世界走去。徐济此时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着陈到。
而看着陈到的背影徐济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感悟:过去只是一种人生经历,而非是沉重负担。
有时忘记乃是最好的记忆。
化悲痛为力量正是人类生命勃勃向上的本能。
只见陈到提枪、上马之后再将自己抱上了马背,二人并骑出村。
徐济此时已经戴上了幽影精锐为自己精心制作的面具。
早年的流离生活使得徐济和陈到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多种伪装的技巧。而且陈到身上本身也带着一些伪装时的必备工具。
比如现在,陈到已经化身为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自己的肩头和腰间已经垫上了一些不影响自己行动的垫子。
至于嘴巴上则带上了假胡须,额头则出现了一些假皱纹,眉毛加粗了一些,鬓角头发都染得花白一些,看来年纪大上十年左右。而徐济则把自己之前伪装乐进的那些东西全部弄干净,恢复了自己的本来样貌,他虽然身为驸马但却甚少有人认得他,这样自然也并无大碍。
而陈到胯下的那匹战马则已经被陈到用特殊的染料弄成了黄白相间战马,手中的长枪则被分成了两截,藏在了马匹的身上。
而陈到身上的武器从表面上看只有一把普通的长剑。不过那又如何?什么武器到了陈到的手中不是杀人的利器?
可以说陈到现在的形象再普通不过。只不过是一个带着“弟弟”逃难的哥哥而已。
陈到当然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第一要保护徐济的姓命,第二就是找回刘协。
问题是现在陈到失去了自己一向最引以为豪的情报来源。而且身边带着徐济多少还是让他有些顾忌。
同时让陈到有些难受的是在以往的曰子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谋定而后动行动方式,来自徐济的习惯让他对情报的重视远远超出一般人。也正是因此徐济在兖州建立了这时代强大无比的情报系统之时他并没有疑惑反而是表现出了高度的支持。
可是现在徐济和陈到却几乎已经和外界隔绝了。没有半点消息来源。
在战争这等风云变化的时期里,一个晚上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陈到虽然已经化过妆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向别人询问长安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一般的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寻问官兵的话,立时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不知道为什么,徐济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史阿一定会把刘协安全的带出来,绝对不会令刘协再一次落在王允的手里。
若是刘协落到了王允的手里的话,只怕王允立刻就会以皇帝的名义宣布自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到那时,在这个注重声望的时代。不要说自己失去了获得“皇命”的机会和资格,只怕天下的诸侯都会趁势攻击自己。
刘协是个无能为的人,而且绝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姓名和皇位,他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这一点在逃亡的路上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所以王允若是找到刘协,只怕不用王允威胁,他自己就会主动向天下宣布自己是叛逆了。
依稀记得历史上的王允不就是在李和郭汜攻打长安的时候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吗?
刘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长期的宫廷生活已经让这个原本大有前途和希望的孩子变得猥琐不堪。所以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落到别人的手里成为打击自己的工具。
典韦那里也令徐济担心,徐济现在无法肯定典韦到底在干什么。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典韦肯定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若是典韦够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回去救援自己。
只要一天王允不抓住自己,找不到刘协。兖州方面就可以把自己劫走刘协这件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反正死无对证。
若是典韦回兵救援的话,那等于不打自招。
不过徐济却对典韦深具信心,这粗汉虽然看似有些憨厚但却是个心思活泛之人。尽管如今局势难明但只要自己预料不错贾诩必然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一切。所以徐济知道典韦一定会分析清楚眼前的形势,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幸好带兵的是典韦。若是换了乐义那个莽汉的话,现在只怕早已经回兵不知死活地去攻打长安城了。
所以说来说去。只要自己不死,还有刘协在手,这场战争就算是胜利了。
才出了村子,二人就碰上了一队官兵,那是一对装备精良的骑兵,看穿着打扮和武器装备便可知道乃是长安城中派来的军队。不问可知,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
陈到当然不会把这几个虾兵蟹将放在心上,问题是陈到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身边带着徐济着实不方便轻易动手,而且收拾完这群官兵自己二人将要奔向何方都是一个问题。
还有自己二人在这小山村中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可是这群寻找自己的官兵一早就已经到了这里,脸上谈不上风尘仆仆,看来长安城里这里并不遥远,想到这里,陈到心中不由得暗自警觉。徐济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些。
陈到再一次警醒自己莫要因为大意而露了马脚,一个不小心引来了吕布这个瘟神,把自己保护徐济回兖州的大计可就变得更加困难重重了。
而看着逐渐接近的官兵,徐济反应极快地装出因为迷路而焦急的样子,示意陈到迎向了这队官兵,快到近前时,更从马上下来,快步向前,装出惊喜的样子,喊道:“天,可算是遇见人了,要不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陈到这个彪形大汉的突然出现而且还带着一个小年轻当然引起了这群官兵的注意,原本个个暗自戒备,结果却看见徐济和陈到都下得马来,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
为首的一名骑兵打着十足的官腔道:“前面的人给我停下来,否则我便要下令放箭了!”
到哪里都有拍马屁的,这个小头领才一发话,他的身后就有一人纵马上前,立马拉弓,还装腔作势地搭上了弓箭。
徐济不由得心中大骂: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简直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不知死活。
表面上却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下子停了下来,陈到也配合的把身上的佩剑从腰间解下,徐济看到这一幕也立刻开始演戏,立即用颤抖的声音道:“官老爷饶命。”
一众官兵见到他这般模样更是放下心来,纷纷纵马来到他的身边。看是凝神观察眼前这个白净的青年和一脸胡渣的汉子。不一会儿便纷纷摇头,表示失望。
徐济暗暗回头对陈到使了个眼色,示意准备随时动手,而陈到也眨眼表示会意,但他的身体从外面看却是极为的放松。
那名官兵的首领神气十足地看着徐济,提着自己的声调、慢条斯理道:“你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徐济连忙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答案老老实实奉上,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回老爷,小人乃是汝南人,这位是我兄长,我们兄弟二人因为家乡曰子太苦,所以就出来谋生路,可是因为没有出过远门,来到这里迷路了,这里又没有人烟,正没有法子时,您老人家就到了,您可带给我指一条明路啊!”
徐济和陈到的样子笨拙滑稽,引得众官兵为之莞尔。
看着装的似模似样的徐济,那官兵的首领突然瞪起了眼睛,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
徐济闻言大吃一惊,不知道自己那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