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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正是祭祀之地,迎接徐济的正是刘贤本人。除此之外便是守备森严的祠堂外围。
“志元拜谢督邮大人赏光驾临。”刘贤说这句话的时候尽管带着微笑,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字眼里的那般开心,反倒是带刺的挤兑徐济。或者说,是隐晦的揶揄。
徐济微微一笑,这种小小的伎俩他向来是不会太在意的:“县尉大人太客气了,徐济一介布衣,承蒙皇恩方能有今曰的身份。不比县尉大人出生望族。”话便只说到这里,但这却是绵里藏针的反击,典型的徐济式反击:不求有什么巨大的声势也不需要致命一击,更没有什么气势,徐济要的只是让刘贤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即便这只是让他不爽。
刘贤闻听徐济这话当即有了不愉之色,任谁被这么软绵绵的一句话噎着都不会舒服的,徐济话里话外不外是揶揄刘贤是依靠家世才得以成为圉县县尉,而他徐济却是靠着实力自己争取得来的。显而易见的是徐济是看不起刘贤的,但是刘贤却反击不得,或者说他无法反唇相讥,因为徐济说的是现实,徐济是有功勋在手的,刘贤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而这也注定了刘贤气势必然弱了徐济一筹。
此时徐济堵住了刘贤的话头之后方才有闲暇注意起周围的情况,刘贤显然是有所准备的,即便是祭祀也驻有数百人守备,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至于他是否还安排有暗哨和埋伏则无从得知。但是徐济却隐隐能够嗅到平静之下的一丝丝肃杀。徐济突然就笑了,他和刘贤互相谋算对方,却都终归没能完全算死对方,双方仍旧都有置对方于死地的力量和方式。这对于徐济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一件有趣到足以发笑的事了。而对于刘贤来说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刘贤却未必能觉察到徐济隐藏起来的杀招。
当然,刘贤是没有发觉徐济背着他搞的那些小动作的,但是对于此时徐济的笑,刘贤觉得在他眼里格外的刺眼。刘贤冷冷哼了一声道:“督邮大人,里面请,待圉县的各方代表到了便开始祭祀,烦督邮大人稍作等待吧。”说罢也不理会徐济,拂袖便走。
身后的徐济露出了更为快意的笑容,之后的胜败且不论,在气势上徐济已经隐然占据了上风,他在暗,而刘贤的实力却是摆在台面上的,这叫原本并没有取胜信心的徐济突然间乐观起来,刘贤显然并非徐济的对手。或者说,刘贤顾忌的东西要比徐济更多,而这就足以将他的优势一点一点的葬送。
而之前领路的小厮这时也重新走到徐济前面为他领路,徐济这一路倒是安静的没有在说话,他也不认为现在说话有什么价值,倒不如省点力气,今天可是还有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等着他呢。
祠堂的外围都驻有刘贤麾下的圉县守卒,而这显然绝对并不是刘贤的全部安排,至少徐谦就告诉徐济他在祠堂里就觉察到了不下五个的暗哨,显然刘贤是预备对自己动手了,但是徐济却并不惧怕,自己毕竟是督邮,刘贤绝对不敢明着随意动手,只要徐济不给他机会徐济有把握至少能够拖延到毛阶寻找到机会给予刘贤致命的打击,而这也是徐济不惜亲自冒险赴会的原因。
徐济身后的徐谦已经完全的进入状态,他虽然并非绝顶高手但是却深知自己主上安危的重要姓,他此时的精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集中。徐谦明白只有徐济能够给自己施展的舞台,即便是糜竺都不能提供的舞台。这足以让徐谦拼尽全力去保护徐济,这也正是糜竺当初要他为徐济效力的原因,因为徐济不只是自己如今的主上,更是自己上一位主人寄予厚望的存在。
此时的毛阶也开始紧张的寻找和等待时机,徐济几乎把自己的生死全部交给他了,这对于毛阶来说着实不是个小事,他承担的压力极为巨大。何况如今他们还是劣势的一方,而这注定了他必须更加小心的行事,否则徐济这一去只怕再无回转的机会了。而毛阶深明徐济冒险的举动带来的后果也是极端的,要么是徐济擒获刘贤等一众圉县地方豪强,要么徐济落入刘贤之手,这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也算得上徐济杀伐果断了,因为毛阶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不能否认这的确是极为果决并且有效的做法。若是徐济还在犹豫那么错过了刘贤自己露出的这个破绽那么很可能再也难有这种机会,何况刘贤已经开始提防徐济了。
对于波才来说,这一次的危机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他投效徐济之后并没有也别突出的功劳,而这也让波才深感惭愧,而这一次波才决定必须取得符合徐济如此对待自己的功劳,否则难以让徐济麾下的众人信服,正是因此他已经先行的前往城门处了。他要在高顺动手之时负责带人占据城门,为陈到的入城做好准备。而陈到也早在之前徐济的命令之下做好了准备。陈到负责的是压制住城内的动乱,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波才能够打开城门的前提之下。高顺则率部驻留驿馆等待。也即是说这三部都在等毛阶的命令,只要一处开始行动那么其余两部就立刻行动。
毛阶,则在寻觅最佳的时机。
此时的祠堂,徐济已经被带到后院,因为祭祀还未开始因而刘贤也不想在徐济身上浪费时间,而且限制住徐济随意走动就足以便捷的控制住他。而这里,也是刘贤为徐济准备的软禁场所。但是刘贤也许没有预料到徐济也同样针对他布置了诸多的安排。
如今的局势可谓是一触即发,刘贤和徐济都在等待。徐济等的是一网打尽的时机,等的是刘贤给他动手的理由。而刘贤等的是徐济的动作便于他趁势擒拿。
徐济安坐在偏厅里,面沉如水,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双目闭合,宛若睡去一般。他身后的徐谦亦是面无表情的笔直的挺立,距徐济被带到此处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了,没有人来过偏厅,徐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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