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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残留的药性确是无法排出体外,可能是自然而然的寿命减少,也可能是突然某一天我两腿一蹬,撒手人寰。
当然,就算和长孙相认,这事儿也是不能告予他相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信。
其实,我总觉得自己是命苦,我有一次打趣的告诉清姨,若是能再被她救一次,在我的无限幻想里应该是那么的一种场景:
清姨用她修长而秀美的玉手将我从河水里拉起,用她那琅琅如玉的声音,温雅的语调对我说:“和我一起呆在这里吧,管你一日三餐,包你吃饱。”
然后我应该先仰天长啸三声,再而无不感激地拉着美女的手“回家”。
但是,实际的情景却不是是这样的。
现在名为“楚歌”的我在小鸡小鸭的粪堆里“发粪图强”,而美女清姨却在一边喂乌鸦,乱嗑瓜子不说,还把树木的叶子扔得一地都是……
边扯边扔……
偶尔对我回眸一笑“小歌儿,麻烦你了啊。”
这里有条山泉末,叫清涧溪。我坐在及半膝的溪水的赭石上,看看四周。除了面前的汨汨流着的水,水边的水草,嬉戏着的家禽,就只是和清姨一起住的竹宅,偶尔还有那年龄不详的神秘老人抽空来拜访,竹宅后面是一齐排的泰华木,听说是清姨初到这里的时候那老人种下的。
清姨的师母,哪位据说是遥远西蜀皇室的一位帝姬,住在烟瘴的另一端,不喜来客,偶尔过来看看清姨。在这么些年里面,除了山洪暴发来这里借住过几天,基本不怎么出现。
这里,像是,某个边郊的偏僻处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绿树阴浓夏日长,一池春水泛碧波。
只是这是水的差别了。
凉河的鸭子,小鸡仔,包括叫声最难听的鸦鸦都极其的难以伺候。自从我被他们四处拉屎的“功力”震撼后,我自告奋勇的为它们修建了个厕所……
然后,挖的池沟正好直通溪水绕道的水湾……
其实暗中干这种损人利己的是的确良心有点小小不安,但是一旦想到在这里已无人可愧疚,就干得特别起劲。
真的,连弯道我都挖得特别快。
呵呵。
“小歌儿,你觉没觉得凉河水变味道了?”清姨进屋,一边放着斗笠一边对着正在挖坑的我问道。
我低低垂下头,心肝儿颤着呢。
“我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老有哪里不对。”
噗……我把嘴里的水一下子吓得全吐出来,忍不到的捂着肚子狂笑。
“小歌儿,你怎么了?”
我慌慌忙忙的冲出门去,“阿一说它饿了。”
我怕我下一步,嘴巴会忍不住,不打自招。
然后隐约听见清姨自言自语,至从小歌儿她接手喂它们,就连平时都不再怎么理我了。
哼,有了我,谁还理你们啊,那些都是我家兄弟些,我还为他们挖了厕所呢!
“阿一阿二阿三……”我兴冲冲地搂着簸箕“兄弟伙们,开饭了啊!”
然后就只看见一大群动物从远处屁颠屁颠地向我跑过来。
我恍然觉得特自豪,特有成就感。这画面,多和谐啊。
若是不去想心底最深处埋着的那团黑暗,生活本可以灿烂如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