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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陆峥急在榻边蹲下,握着稚芙的手道:“爹爹在这儿,爹爹在这儿呢!”
可稚芙还是焦急寻唤着娘亲,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娘亲……娘亲!!”
女儿的一声声哽咽哭唤,像刀子一样割在陆峥的心口上,他心疼不已,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心忧如焚时,见坐在榻边的温蘅,轻轻地握住稚芙的小手,柔声低道:“在这儿呢,娘亲在这儿呢。”
皇帝看得眉心一跳,而榻上的稚芙,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握着温蘅,似感觉到了安定,渐渐平复下来,又沉入了安宁的睡梦之中。
这世上,断没有叫当朝天子,干站在病人房中的道理,陆峥见女儿安静睡去,立即暂压下对女儿的牵挂,要请圣上等人,去前厅用茶。
陆惠妃放心不下侄女,道:“让我留在这儿照看芙儿一会儿吧。”
温蘅亦要一同留下照顾,皇帝微皱眉头,“阿姐现是有身子的人,不比从前康健,万一染上病气,也发起高热,连带着腹中孩子一同生病,可如何是好?”
陆峥立即接道:“陛下说得是,这房中的侍女嬷嬷,都是照顾稚芙长大的老人,从前稚芙发烧,也都是她们在旁照顾,殿下不必担心,还是请到前厅用茶吧。”
陆惠妃亦道:“殿下若因照顾稚芙而生病,我回宫后,可无颜面见太后娘娘。”
你一言,我一句,说得温蘅无法,只得再看了眼昏睡的稚芙,起身随陆峥离开。
她人虽随陆峥至前厅坐了,但心中担忧得很,茶捧在手中,也喝不下去,陆峥见状宽慰道:“殿下不必担心稚芙,知女莫若父,她歇躺几日,自然就好了”,微一顿道,“她可是只小老虎呢,断没有叫一场风寒打趴的道理。”
温蘅一怔,那是前几日说的玩笑话,稚芙在学字时,问她“虎父无犬子”是何意思,她解释给她听了,稚芙想了想道,虎父亦无犬女,她爹爹是将军,是吓得敌人魂飞魄散的大老虎,那她就是一只小老虎,说着还央求小陆将军找出她幼时戴的虎头帽,要带给她看,结果她人长大了,头也跟着大了,戴不进去了,着急得不得了,闹着小陆将军要给她改大。
小陆将军一双手,能舞刀弄枪,能挥写兵书,可哪里会改大虎头帽,只能借手伤推脱,稚芙听了,甚是贴心道,那就等爹爹手好了再改,芙儿不急,小陆将军跟着含糊地“嗯”了数声道:“不急……不急……”
回想当时有趣情形,温蘅忍不住轻嗤出声,面上担忧之色也退去不少,抬头笑朝陆峥看了一眼,低头喝茶。
这一笑,自然落在皇帝眼里,杯中甘甜的香茶,立也变得无滋无味。
……她都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还有,他们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这种她与旁人心意相通,他只是个局外人的经历,从前也曾有过,可那都是她与明郎……明郎……明郎就算了,他曾是她的丈夫,与她心意相通是人之常情,可陆峥算什么,他们认识的天数,还不够他与她相识的零头,怎能令他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傻瓜,呆呆地干坐在这里……
皇帝心中醋波,渐酿成妒火,烧向陆峥,竟敢当着他的面,勾撩温蘅,着实可恶!!
更可恶的是,他还不能做什么!!
皇帝将杯中苦水一饮而尽,“砰”地一声搁下茶盏,淡声淡气道:“天色不早了,朕与阿姐,就不久坐了。”
温蘅朝外看了一眼,这天,明明还敞亮得很……
皇帝道:“陆峥这会儿心里,定然牵挂着他的女儿,我们在这坐着,是在妨碍他回房照顾稚芙。”
温蘅听得有理,放下茶杯起身,皇帝站起对陆峥道:“你妹妹难得回家一趟,随她心意多陪陪稚芙,晚些回宫也无妨。”
陆峥代妹谢恩,要如仪送驾至府门处,皇帝才不想“三人行”,直接道:“不必,你快回房照顾女儿吧。”
陆峥再度谢恩,温蘅与皇帝同行至宁远将军府门外,圣驾回宫的路,正与她回府的路重合,原本两辆马车同行,温蘅也未多想,但她的马车停在自家府门前时,圣上的车马竟也跟着停下,且人也下了马车,笑着走上前来,“既然恰好经过,就进去讨杯茶水喝喝。”
“……陛下在宁远将军府,不是才喝了两杯?”
“……又渴了”,皇帝抬袖擦额望天,“这快入夏了,天就是热啊……”
皇帝知道他是不能假客气的,他要是假客气,这辈子也别想进她家门,遂就毫不客气地抬脚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然他刚往里窜了几步,又不得不停下,只因温父抱着把扫帚,杵在那里,两眼瞪如铜铃地盯看着他,如守在门口的石狮子。
温蘅不解地走上前去,“……父亲,您拿着扫帚做什么?”
温父死死抱着扫帚不撒手,万分警惕地盯着身前上门的“非奸即盗之人”,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附耳温蘅道:“阿蘅,小贼上门了,小心他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