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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芸噗嗤一声笑了，那笑容带着甜味，就像罗意凡常吃的香草冰激凌一样。</p>
她给小罗意凡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自己蹲在他身边说：“我妈妈对我可好了，她就算自己吃不饱，也会让我吃饱。”</p>
“可你为什么还这么瘦，这么矮？”</p>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是男孩，我是女孩，不一样吧。”</p>
“谁说的，我们幼儿园里的女孩子好多都比男孩子高。”</p>
“我能吃饱饭的。”</p>
罗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意凡，只能强调自己确实可以吃饱饭。</p>
罗意凡眼珠骨碌碌转了几下，又问：“你妈妈在哪里？”</p>
“我不知道，我把她给丢了，不知道丢在哪里？”</p>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吧，以后你给我做饭，我就把学校里学的东西告诉你，行吗？老师说，学了知识就什么都明白了。”</p>
“嗯，好。”</p>
罗芸话音还没落下，罗意凡就拉上她跑出了厨房。</p>
“我，我还有活没干完呢！”</p>
“干活什么的，留给妈妈就行了，我让你看看妈妈给我买的童话书，可有趣了。”</p>
“真的吗？”</p>
“当然，我还可以给你讲故事。”</p>
此刻的罗意凡，就像温暖的阳光一样，抚慰着罗芸心中的伤痛，有一瞬间，她仿若看到了长大的弟弟梁泳心。</p>
——</p>
视线回到现在：</p>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月瑰色窗帘轻轻起伏，微风拂面，罗芸从舒适的梦境中醒来，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丈夫沉睡的侧颜。</p>
那么温和，与舞台上锋芒毕露的赤眸鬼神截然不同，罗芸笑了，甜得就像香草冰激凌一样。</p>
手指轻轻拂过丈夫脸部轮廓，停留在嘴唇上，罗芸把头埋进罗意凡肩窝。</p>
“你醒了吗？姐姐。”</p>
“叫小芸。”</p>
“小芸。”</p>
“再叫一次。”</p>
“小芸。”</p>
“我爱你，意凡。”</p>
罗芸给了丈夫一个早安吻，爬起来想要去准备早饭，罗意凡却扯住了她的外套，说：</p>
“小芸，今天订外卖吧，你多睡会儿。”</p>
“不，你和儿子最喜欢我做的早餐，外卖没营养，又不好吃。”</p>
“难得一次不要紧。”</p>
“一次也不行，意凡，在家里你得听我的。”</p>
罗意凡没有再反驳，低头看向罗芸的手腕，那里有一小片红红的印记，回忆随即在脑海中甚嚣尘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