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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家团团落座,简单互通姓名后,王莽道:“恭喜仇少侠大仇大报,沉冤得雪。”
“此事还多亏了王大人从旁相助,仇某在此谢过王大人。”仇九起身施礼。
王莽也起身还了一礼,道:“查奸纠凶,本是王某份内之事,不值一哂,仇少侠不必萦怀。更何况,当时情况危急,若不是仇少侠一力维持,王某大概性命不保。白了,仇少侠才是王某的救命恩人。”
仇九笑道:“呵呵,王大人,此番冒雨前来,不知是专程来感谢仇某的吧?”
王莽刚从圣上那里接下了审问汪品浩及其余党,还有查纠五台圣宗的圣旨,却在百忙之中前来拜访,仇九猜到王莽肯定有事,故此直奔主题。
“还真让仇少侠着了,圣上责成王某负责汪贼一案,仇少侠既是此案原告,又是关键证人,所以王某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为争夺司马高位,王莽通过窦成牵线,假手汪品浩,一手促成了张家冤案,到底,王莽才是始作俑者。所谓做贼心虚,王莽此番前来拜访,并非是真想听仇九对审案的意见和建议,其真实目的就是想探探仇九的口风。若仇九口中有只言片语暗示已怀疑到自己头上,王莽必定采取雷霆手段,永绝后患。反之,他也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候节外生枝,引火上身。
“汪贼一案,圣上已传旨王大人审理,仇某岂可置喙。不过既然王大人问起,仇某倒想提个醒,如有唐突,还请王大人见谅。”
“句实在话,王某对仇少侠一见如故,仇少侠有话,但讲无妨,王某洗耳恭听。”王莽神色之间,非常诚恳。
“好!俗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仇某要提醒王大人,对于汪贼在朝庭和地方上的党羽,务必要一网打尽,以绝后患。比如赵能、孙正、尹元之流。孙正此次虽检举有功,但此人实在罪大恶极,坏事做尽,像这样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王大人还是慎用,杀了最好。”
孙正在张家一案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且纵容五台圣宗,为祸天下,坏事做尽,此人不除,难消仇九胸中块垒。但孙正现已投靠王莽,仇九担心王莽会放水,故有此一。
“仇少侠请放心,孙正这种软骨头,王某也不敢用。王某虽答应不杀他,但此人作恶多端,别人要杀他,王某却也拦不住。”
仇九听到这里,不由暗笑自己杞人忧天,王莽精明过人,接受孙正不过是权宜之计。孙正在王莽眼里,大概就是渡人过河的桥,人过去了,桥也就该拆掉了。
见仇九不话,王莽又道:“仇少侠难道就没有别的要求了么?出来,王某一定全力以赴替仇兄弟办了。”
仇九丝毫未加思索,道:“替张家讨还一个公道,就是仇某最大心愿,如今心愿已了,仇某再无它求!不过,仇某还是要谢谢王大人的好意。”
“俗话,学得千般艺,卖于帝王家。仇少侠大智大勇,王某看你的这几位兄弟也全非等闲之人。仇少侠和你的兄弟何不入宦为官,替圣上出力,将来有好荫妻封子。”
仇九和范进对了个眼,心道果然被三弟猜着了,三弟话音刚落,招揽的人就登门了。
“王大人,仇某凡夫俗子,一介武夫,登不了大雅之堂,还是别在圣上面前自讨没趣了。”人家好歹一片好心,仇九不便把话的太绝。
王莽表情一肃:“实话,王某此次前来,一是看望仇老弟,二是带来了圣上的口谕。昨日朝堂之上,仇少侠以一人之身力挽狂澜,手段和功夫更是技惊四座。圣上对仇少侠甚为欣赏,想请仇少侠出山为大汉效力。圣上了,先授予校尉之职,待稍有功劳后,再行拔擢。仇少侠,校尉之职可不是官,食禄两千石,等同一方郡守,况且仇少侠已入圣上惠眼,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前程未可限量。王某在此先恭喜仇老弟了!”王莽完,还起身一揖,向仇九道了个喜。
这场对话,本来只在仇九和王莽之间展开,其余人不过是陪客。也不知道王火抽了哪根筋,听到圣上要招大哥当官,想起三哥的王莽可能会害大哥的话,有些急眼,忽然插话道:“我三哥了,官场上的人尔虞我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大哥才不要当什么狗屁官呢!”
王莽闻言,面皮紫涨,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