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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人？”宋归程一抬头就能看到弹幕，他对这东西好奇很久了。
【不是人，是什么你猜】
【怎么还不死人，我离手都买好了】
【赔率是多少】
【1:5】
【还行，主播加油死，别让我输】
【我觉得会是那对狗情侣先死】
……
看到「离手」这两个字，宋归程才想起来系统发起的预言，他留意看了一眼左上角。
选他会第一个死的人足足有3万多，而选不会的只有可怜的5000多。
万永逸看得很开：“管他是什么，能送积分就是好东西。”
“如果不是这个系统，你也不会进溯魂游戏了。”海溪难得开口参与了他们的聊天，一开口就是杀人诛心。
万永逸：你是怎么用你那么可爱的一张脸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的？
海溪说完就回去睡觉了，时间已经不早，到了该洗漱睡觉的时候。
纵然再不期盼夜晚的来临，无边的黑暗也无情地覆盖了副本上空。
宋归程出门之前，顾潮生在看电视，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看电视，而且看的还是昨天的那部。
男主冲女主大吼：“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女主露出惊讶的表情，非常矫揉造作。
演技真差，宋归程心想，脚下往浴室走。
“没错，”他听到女主哭泣着说，“我就是山中的板蓝根修炼成的妖物。”
宋归程听得脚下一个踉跄，什么，什么修炼成的？板蓝根？
他被雷得外焦里嫩，不准痕迹地瞄了一眼板板正正看电视的顾潮生，发现他面无表情。
……真是高冷男人令人无法理解的品味。
卫生间里的下水状况比昨天更加糟糕，昨天还能慢慢流下去，今天直接积蓄在洗脸池里。
宋归程找到过滤网，稍稍用力，拔了出来。果不其然，出水口被藤蔓缠住了，只是这一次，细长的藤条上却没了白色的花朵点缀。
淡黄色的茎上连叶子都没有，只有一个个细小的呈杯状的花萼。
他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阵，终于认出了这是什么。
——菟丝子。
结丝萝，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
既然看见了菟丝，却为何没找到女萝呢？
他怀着满心的疑问走出卫生间，顾潮生不在客厅里，他敲了敲门告诉他出水口又堵住的这件事。
本以为顾潮生不会回他，没想到从门里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嗯，知道了。”
宋归程沉默片刻，礼貌地说：“晚安。”
顾潮生：“晚安。”
这是他们在这个副本里度过的第二天。副本里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漫长到好像看不见尽头。
夜里，詹采春被一股尿意憋醒。
她睁开眼，入目，是浓厚的夜色。
空气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丁香睡觉发出的呼吸声，她正对着自己睡得香甜，两人睡觉前还在讨论明天去问问杨瀚海有没有备用钥匙。
她摸到床边的开关，“咔嚓”一声，头顶的灯亮了，微弱的白光驱散黑暗，也稍稍驱散詹采春内心的恐惧。
丁香似乎感受到眼前忽然出现的亮光，眉头拧了拧，睁开眼睛，看到身旁正准备起身的詹采春。
“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詹采春有点过意不去，但心里又感到安定一些，“我想上个厕所。”
“嗯，好，”她看了眼距离两人几步的卫生间，“你快一点。”
詹采春应声，抬脚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