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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病是会过人的。“
许莲这才反应过来,把手移开,看向出言提醒之人。辨衣饰纹色,应是副院判,其他以其为首的三名太医最低的也是御医。
许莲多少有点放心下来,延平帝派这四人,起码说明他没打算任儿子自生自灭。
其他三名太医停下手中活计来给许莲见礼,许莲摆摆手,难得板正地道:”昨日本宫身子不适,未能前来服侍殿下,还要劳烦各位太医分散精力来照顾本宫,真是辛苦了。“
太医们连称不敢。客气话说过就是正事了,许莲道:”殿下的病,不知各位大人可有结论了?“
四位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还是那位许太医上前一步回话:”娘娘恕罪,臣等才疏学浅,对殿下所患病症暂无良策。“
许莲听得皱眉,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又看了眼烧得昏昏沉沉眉头紧蹙的太子,难道这就给判了死刑?
许太医接着表示,因为不知病症究竟所以无法对症下药,但用以往对付时疫的方子,暂将病情控制住了,也许再过几日他们便可商量出解症之法。
最后一句明显是安慰了,许莲此刻只恨自己前世不是学医的,不然多多少少可以帮上点忙,不像现在只能看着瞎着急。
小太监端着盆凉水进来,绞了帕子叠成方块状叠在太子的额头上,不一会浸了水的帕子便被额头的温度烤得温热,小太监把帕子取下,过水绞干再敷上,如是再三,盆里的水也不能用了,小太监端着盆出去换水。
许莲见状又问:”殿下这般烧了几日了?“
许太医道:”自昨夜起的,一直未退,臣等已经开了退热的方子,只是并无起色。“
就算许莲完全不懂医,也知道发烧久了会很伤身,中药和冷敷都没用的话,她想起了用酒精来物理降温。以前表姐家的小孩发烧,表姐就是用的这个方法,虽然后来听说对小孩子不太适用,但太子是成人了,应该会好些。
于是将这个法子问过太医是否稳妥,当然只说是从前和奶娘学的民间土方。
太医们从未听过这个作法,又因为是许莲提议的,不敢直接反驳,一时决定不下。
许莲也不敢太坚持,他现在这么虚弱,万一擦了酒精又给冷激着了,再有个好歹,她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直到晚间,高烧依旧未退,许莲实在不忍心,下了决心,和太医们放话说愿意承担一应后果,命人取了烈酒,凭着记忆加了一半不到的温水,解了太子的里衣,指导上手的小太监从脖子往下擦,注意避过胸口腹部和脚底等容易受寒的部位。
事急从权,许莲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旁人也不敢提醒她说您在这不合适吧,全程她就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地提醒小太监擦得仔细些,顺便还观赏一下太子的身材(重点部位遮住了有一丢可惜),窄腰宽肩,骨架匀称,要不是病得都没肉了,许莲没准能看得流哈喇子
所幸太子还算经得起折腾,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过了小半个时辰,肉眼可见的,脸上的红晕退去了些。
太医们却不知该郁闷还是该庆幸,他们的医术竟然连民间土方都比不上。
许莲自然是高兴坏了,走近些看他,发觉呼吸也变得匀称了些,皱着的眉头也没有那么紧了,她呼了口气,虽然只是缓解了表面症状,但能让他好受些总是好的。
陈宝上前劝道:”娘娘在这已守了一日了,也该去歇歇了,不如先去歇着,为殿下守夜的事自有我们这些奴才。“
人一放松下来,疲累感就占据了上风,许莲也不打算硬撑,搭了馒头的手就要往外走。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殿下醒了。“
许莲急忙回身去看,果见他微睁了眼,将四周打量一番,最后注意到了许莲,眼神中有讶异之色。
许莲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生怕他待会一开口蹦出一句”这是哪里?“或者”你们是谁“。
那就真的生命不息,狗血不止了。
好在现实是太子认出了许莲,嗓音有些沙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鉴于声音太轻,听不出语气,许莲解读出了三种含义。
解读一(疑惑不解型):这姑娘真傻,这样巴巴地跑来送死。
解读二(无比嫌弃型):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再来添点乱还不够我烦的。
解读三(霸道温柔型):不怕被传染吗,还不快回去!
一想到有可能是第三种,许莲整个人都荡漾了一把,默念“我是太子的真爱”一百遍。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太子接着道:“你不在宫里好生宽慰母后,怎么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