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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他们是谁?
化为黄土一杯的人,甚至有些人至今失踪,没有任何的痕迹是遗留在今天的。
曾经的先行者,却不是为开疆拓土,而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
“没错,他们死了。”司稜冰冷的声音如的严寒的冻土,蓬松的白雪下面是冰封的寒冷的尸体。
太阳没有出来,阴雨的天气让整个房间不断的降温,好像吸收着寒气。
“有些被司明远直接下令杀死了,处理的干干净净,你连一根头发一张相片都没有办法找到。有些……甚至都是不沾边的事情,他们甚至只是有了一点点的想法,就被牵连进来,处理掉了。当年,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尸体被剁碎放进了绞肉机里,混在那些动物的内脏垃圾里,一起卷入进了臭水沟里,或者被扔进了下水道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更是常见。”
司稜看着他,将这些真实的现实中的一角,甚至只是一个浮华表面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真相揭露出来,曾黎安听着都难以接受。
“他们的初衷,并没有站在人类的道德高点里,拯救我们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但是,根本没有可能,在司家这个巨兽和牢笼里关着,只能是恐惧的看着巨兽醒来,一点点的吞吃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你明白他们都是怎么来的了吗?用血肉明白了无法反抗就只有死者一条路的,反抗更是死路的这么走下来的。”
我看着曾黎安悄悄的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他是因为喝咖啡喝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在这样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
从一开始,曾黎安只是想做一个乘虚而入的人,接着司家的这次事件,趁机收购到更多的公司还有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同时,他也想要为了自己的妹妹报仇。
从司稜那边查出来的消息和信息,配上曾黎安当年还记着的事情,已经能够非常吻合了。这件事,他的姑姑和他的父亲,都有纵容。他的妹妹大年被拐卖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索,曾父的情人想要借机铲除了曾黎安,好凭着自己的肚子能够上位。
她这点心思,贪婪的目光却没有被隐藏好,被曾黎安的大姑姑看进了眼里。
那个情人更是知道了司家的另一个地下产业是做什么的了。
人有心做坏事的时候,似乎总能够特别顺利的开始,过程是未知的,但是,在这杀心起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真的找到了司家的联系人。
这一次,他的小妹妹就成了他的替罪羊。
曾黎安的母亲至死呆在曾家的原因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兄妹二人,在临终前,更是交代了曾黎安,保护好他的妹妹。
作为哥哥,曾黎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自己的责任,他有义务要去照顾淼淼,可是却在他答应了母亲没有多久之后,他却失信,让自己的妹妹被人绑架离开。
一年后,他以为自己的妹妹又重新回来了,却发现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
从那以后,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他原本想的非常的简单,只想要分司家的羹,为自己的妹妹复仇。知道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卷入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里面。
“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司家有多可怕。”曾黎安想要轻松的笑着来表示他根本不惧司家,可是笑到一半,嘴角牵扯的肌肉好像硬化了一样,歪歪扭扭的扯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你们司家到底是跟我家有什么利益冲突,才非要在那个时候,绑架我,绑架我妹妹。可是,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他看着雾霭沉沉的天空,像是承载不了更多的雾霾与毒气了,吸收饱和的云朵也是几近挨到了高层的顶端。
压抑的天空,无法穿透的阳光,将这个城市里的悲欢离合全部的包含在了里面,谁都逃不出来,是有在这里被绞碎混沌在一起。
司稜沉默的看着他,这样太过沉重的话题,已经脱口,就好像再一次的伤害,任何一次的回忆与诉说未必能减少他心中沉重的负担与压力,尤其是这次,他们即将直面面对司明远,回忆过去的那些血淋淋的历史,甚至都算不上历史的十几年前而已,却让他更加的沉默。
看着他凝重,带着微微的低落的样子,我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好像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也在发生着,里面还有什么秘密,我还不清楚。
曾黎安打断了我们中间这凝重的沉默。
“知道吗?我看着那个假的淼,哦,盒盒,那个女孩!她跳楼的事情刚一发生,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特别是查到你居然接了她的电话,让我想到,这跟十五年前的事情好像重合在了一样。我知道,一定又是你们司家有什么阴谋开始了。
所以,我就将她的跳楼想办法泼到你身上。
我以为,买通那个目击证人,不过一个游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她来撒谎就能让你摆脱不了这个困境,却没想到,居然砰了一个软钉子。”
曾黎安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当年被他们关在一个地方三天三夜,遭受刑讯式的逼供,就是想要我去说谎,证明死去的那个女人是司稜从天台推了下来的。
我当时以为自己差点死在了那里。
“姜妃,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条件。要知道我当初可是答应给你500万,只要撒一个谎,你就会非常的富足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甚至,会给你的婚姻增加了更多的保障……为什么你没有答应?”
曾黎安不明白的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如猫眼一样的放大不断的放大,这个问题似乎困扰了他许久,如果当下这一刻,我再不给他一个确定答案的话,他也许都要怒起掐死我了。
我向后靠了靠,接着椅子的靠背,支撑着我的力气,一夜几乎未睡,只有靠着司稜的时候浅酌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的疲惫依旧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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