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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乃是富豪子弟,往来的也该是世家子弟,既不辱门楣,最重要的是为巩固自家望族地位,世家兴旺之道,不进则退,只有多结交些富豪权贵,才能使家族代代兴旺,又说儿子年少,不知世道险恶,和贫贱下人往来,说出去小了是个笑话,大了则会连累整个家族被人轻觑。
望族夫人听着丈夫的教导,也不时在旁说上几句,一边说,一边又不时嫌恶的扫上小女孩几眼。
秋意浓浑浑噩噩的站着,这些在爹娘口中似乎是天经地义的教诲,他从没听师父说教过,也不想去听,他脑子里一遍遍想的,是前日小女孩黯然而说的那句话,“原来两人家境相差如此之远…”
这些让他直觉匪夷所思的事情,小女孩早都懂得,只是一直不说,大概是两人都还年少,大概是小女孩知道,她无力相抗,又大概,他们的年纪,真的不必去在乎这些…
爹娘絮絮叨叨的话,秋意浓没有听进去多少,不经意间,他的目光又流转到小女孩身上,忽然看见,小女孩已悄悄退到了角落里,躲在她奶奶身后,精致的脸蛋上已看不见这几月常驻的笑颜,摸摸索索的在屋角里找着什么,却又轻手轻脚的,好象生怕引来旁人的注意。
她在找什么?
小女孩的手摸索到墙角,将一样物事握在了手中,然后,她便一动不动的站着,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了一阵灰朴朴的苦笑,很苦很苦的笑。
秋意浓定睛去看,目光陡然凝固住,竹杖!小女孩握在手里的竹杖,是那根她已扔开数月的竹杖!
“在我变成飞将军之前,让我先做你这根竹杖,好不好?”
那一天,他大着胆子问小女孩,装出一脸的嬉皮笑脸,却是很郑重的问。
“给!”小女孩欢快的笑了起来,没有一点顾虑的把竹杖递给他。
这几个月里,小女孩再也没有用过这根竹杖,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他。
可在今日,她又摸索着找回了自己的竹杖,脸上带着灰白的笑,就象两人第一次相见时,小女孩向着她从来看不见的苍天,无语苦笑。
他从不曾忘记,就是这个笑容,揪动了他的心。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是要告别了吗?懂事的小女孩已经明白,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但最后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所以,她悄悄的找回了自己的竹杖吗?
不是答应过她,要永远做她的竹杖吗?
秋意浓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胸腔里突然迸裂,很痛,说不出痛起何处,伤在何处,因为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痛,却痛得他几乎要跪倒在地,大声的呻吟出来。
再看一眼小女孩,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小女孩心里肯定也在经历着丝毫不逊于他的痛,
说不清楚,是什么让他可以这么肯定,是那苦苦的笑,还是那双小手中紧握的竹杖,握杖的纤细小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更象是用力揉在他的心口。
这就是——伤心至痛吗?
“银子…”秋意浓呻吟出声,两眼直直的看着小女孩,就算当着爹娘,也再不肯移开。
“心武,你怎么了?”望族主人和妻子察觉到儿子的古怪模样,忙围了上来,“心武,你生病了吗?”
望族夫人焦急的拉着儿子,有意无意的隔挡住儿子看向小女孩的异样神情。
“你们没听清吗?我说了,我的名字叫秋意浓!”她的儿子慢慢抬头,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爹娘,“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说了,他的徒弟,你们的儿子,天性痴狂!如果专注一事,那就会再也不肯放下!”
“所以,我的名字叫意浓!”小小少年把胸臆间那股剧痛用力从口中暴喊出来:“你们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只晓得,我要做天下名将!但在这之前,还有在这以后,我还想要永远保护银子!因为我答应过她,我就是她的飞将军!”
一连窜的话大声喊完,秋意浓突然从地上蹦起,一下蹦到小女孩身边,一把夺过小女孩手里的竹杖,“我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再拿这根竹杖,我不是答应过,要永远做你的竹杖吗!”
小女孩根本不及回答,就被他拽住小手,刚惊呼一声,秋意浓已紧拽住她的手,往屋外急步奔去。
“拦住他!”望族主人反应过来,向下人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