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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安远侯正引着萧越以及顾世安进了花厅,分别入座,安远侯折腾了一晚上,在书房正准备歇下。
就听外面管家慌慌张的过来,说外面有锦衣卫围府了。
他‘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锦衣卫围府可不是好事,明天他去衙门就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管家外面的情况,在听到说是顾念让人通知顾世安,他皱了皱眉头,心想幸好将来不用做自己的儿媳妇,否则肯定家宅不宁。
他凑到顾世安耳边,轻声道,“世安,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然动用到锦衣卫,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顾世安抿了一口茶,“念念说的,我没问什么,她肯定不会乱吩咐的。”
安远侯被他的话堵了一下,念念不乱吩咐,那就他们家出了乱子喽?
安远侯夫人是在去前院的路上碰到顾念的,她一看到顾念,就上前道,“念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让姑老爷来围府,这样咱家还要不要名声啊?咱家没了名声,将来你得了(liao)好?”
顾念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安远侯夫人,
“舅母,为什么围府,您还不知道吗?至于我得不得的到好,那是将来的事情了。”
到如今,她相信安远侯肯定没有把她和轩表哥已经退亲的事情告诉安远侯夫人,她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去,是为了她着想,可没想到却害了外祖母。
安远侯夫人被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发慌,怒道,
“你这个死丫头,自己不好过,也别拖着咱们家跟着你一起不好过啊。
你赶紧和你爹说,让他把人退了。”
顾念看了她一眼,道,“舅母,不必多说,我们且去前厅说吧。”
说完,也不理面色扭曲的安远侯夫人徐氏,徐氏跺了跺脚,跟了上去,这个死丫头,看她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顾念到前厅的时候,萧越正坐在上首,安远侯正和顾世安说着什么。
她先上前给萧越福身见礼,之后是安远侯,顾世安一个个轮流来,然后坐在顾世安的下首,
安远侯见顾念来了,连忙问道,“念念,你为什么让你爹把侯府围住?不要说出去了,连给府里供菜的人也不让进来,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要不是萧越在,安远侯都能急的跳起来。
顾念微微一笑,“舅舅是担心被人说三道四吧,可是如果事事都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安远侯擦擦汗,“舅舅没外甥女那么豁达啊,就是个俗人,怕被人说。”
顾念道,“舅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外祖母病了。”
她停顿了一下,安远侯急着道,“你外祖母病了我知道你很忧心,可围府和她老人家生病有什么关系。”
“因为李太医告诉我说,外祖母中毒了。”顾念看着安远侯一字一字的说道。
安远侯听到顾念说长公主中毒,惊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如果是自己家的人在还好,可以捂住,可上面还坐着一个晋王殿下呢。
而且他是嗣子,嗣母中毒,这说出去大家的唾沫能把他给淹死。
他惊骇的道,“娘她不是因为积食,是因为中毒?府里就这么几个人,谁会下此毒手?”
“念念,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府里都是自己人,怎么会。”
顾念摇头,道,“我有没有胡说,舅舅问李太医就知道真假了。”
早就进来不说话的安院侯夫人徐氏冷哼一声道,“怎么李太医在府里呆了一个晚上都没说公主中毒的事情,怎么你来了就说娘中毒了。”
上首坐着的萧越忽然道,“李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人品和医术一样好,如果夫人不放心,可以再多请几位太医也是可以的,就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本王也可以请过来。”
说起来萧越会和顾世安一起来安远侯府也是凑巧。
头天晚上顾念父女俩深夜去了王府,问了陈嬷嬷那么多问题,后来他又把自己查到的一些线索都给了他们,今日上衙前,又收到手下一些情报,就去找顾世安,正巧就听到顾念派来的人说护国长公主生病了。
之后又有人过来说顾念让顾世安带一对锦衣卫去,于是,他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了。
安远侯听到说还要再请太医过来,连忙瞪了徐氏一眼,也顾不上别的,焦急的呵斥道,“你瞎嚷嚷什么?闭嘴吧你。”
李太医一个外人知道已经是面子都大发了,再叫别的太医还了得?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哟。
偏生顾世安见不得徐氏埋汰自己的闺女,接着道,
“若是嫂子觉得请太医不对,上公堂也是可以的,让顺天府尹刘大人来审问一番,也是可以的,刘大人素有清名……”
顾世安的话音还未落,安远侯和徐氏皆是一惊,安远侯连连拱手,道,“是你嫂子不会说话,只是娘怎么会中毒的?毒从哪里来?这……怎么会这样?”
徐氏抬着下巴,道,“就算娘真的中毒了,那关我们什么事情,说不定是哪个下人,怀恨在心,偷偷的下毒呢?”
顾念冷冷的笑道,眼泪流了出来,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我从来没说和舅舅,舅母有关,如今家里是舅母管着,能够给我解惑,大厨房的人为什么昨日那么早就把泔水给收拾了?”
徐氏撇撇嘴,“难道泔水还要规定什么时候收拾吗?”
顾念道,“是没规定什么时候收走,但是,为什么来收泔水的人一再的追问有没有别的剩菜,尤其是红烧肉没倒进去。”
“也许她也爱吃呢。”徐氏随口接了一句。
顾念哈哈一笑,“是啊,舅母如此的孝顺,知道外祖母喜欢吃肉食,特意请了一个名厨回来,专门给外祖母烧菜,真的是太感动了。
可舅母,你知道吗?除了红烧肉是从大厨房供过去的,其他的吃食都是外祖母院子里的小厨房做的,所有的东西都有留底,除了红烧肉。”
安远侯听了顾念的话,满头,满背都是汗,里衣汗津津的贴着他的背,难受极了。
“幸好外祖母的底子好,她吃的也不多,如此才能等到李太医来救治,你说李太医没和你们说中毒的事情,内宅隐私,谁愿意当着主人的面说出来?”
顾念冷冷的道。
徐氏心头发慌,她捂着胸口,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见顾念紧紧的盯着她,嚷嚷道,“你看着我作甚?又不是我下的毒,我是好意请那个厨子回来孝敬娘,谁知道他竟然包藏祸心。”
顾念也道,“是啊,谁知道那厨子竟然这样坏呢,爹爹,您是锦衣卫指挥使,监察百官,掌管刑狱,这样谋害皇亲国戚的人,您可以抓吗?”
顾世安道,“肯定可以,不但如此,等下我就进宫,禀明皇上,伤害你外祖母的那个人定然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安远侯瞠目结舌,磕磕巴巴的对顾世安道,“妹夫,就不用禀明皇上了吧,那害人的厨子我们就可以处置了。”
顾世安看着安远侯,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个厨子刚入府不久,有什么道理要害岳母?
安远侯也不傻,顾世安古怪的眼神,让他醒悟过来,他看向徐氏,“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徐氏昂然的看着安远侯,“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就因为那厨子是我招进来的,就说是我做的,有没有处可以说理了?”
“有,衙门。”萧越利落的道。
萧越一直看着顾念,见她神情悲戚,杏眼里含着泪水,如一汪春水,让他心底痒痒的,偏偏挠又挠不到。
这让他的心情很不爽。
徐氏不敢再说什么,倒是安远侯,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快说,是不是你做的?你如今坦白了,等母亲醒来再去她床前认个错,你还能好好的,否则,我都饶不了你。”
徐氏捂着脸,大声的骂道,“好你个周璋,我为你生儿育女,侍候婆婆,为了一个外人的几句话,你竟然打我?谁知道是不是娘从前就和厨子有恩怨,那厨子借我的手进来报仇呢?
这样的事情,出的还少了?你们凭什么说和我有关?”
反正徐氏就是打死不认,她本来就什么都没做,想让她认罪?做梦。
顾念漠然的看着徐氏这番作态,道,“舅母既然说和这事没关系,好,那我就派人去请顺天府尹刘大人过来,自然就水落石出了,如果冤枉了舅母,我给您磕头倒茶赔罪。”
徐氏得意的笑了笑,“我告诉你,别以为拿两块肉来,就能诬陷我,我也不要你磕头赔罪,只要你离我们轩儿远点就可以了。”
顾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氏,“这个你放心,我肯定离表哥远远的,那么,你是同意上公堂了?”
安远侯却是不肯了,他好声好气的对顾念道,“你要为你外祖母讨公道的心,舅舅能够理解。可以一家子骨肉的,你舅母说和她没关系,那必定是没关系的,何必要把事情闹绝呢?咱们关起门来查不好吗?”
顾念听安远侯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哽咽的道,“一家子骨肉?舅舅,你和表哥,表姐是父父子子,是一家子骨肉,舅母和他们是母子,是一家子骨肉,可外祖母呢?她和你们不是!”
顾念只觉得快要崩溃了,眼泪汹涌,今日她的泪水流的太多太多,
“这个家里,有谁和外祖母是一家子骨肉?她除了我这一滴血脉,哪里还有别的血脉?舅舅不想把事情闹大,怕丢人,可外祖母就活该受这一场罪吗?”
安远侯被说的面红耳赤,可顾念还没完,她又道,“所以,今日不管如何,只有两条路选,一个是我去请顺天府尹刘大人过来审,一个就是那个害人的人自己站出来。”
安远侯知道顾念是一定要求个结果,他呵斥徐氏,“到了这个田地,你还不说实话?你是想让我休书休了你吗?”
如果真的是徐氏下毒害了护国长公主,那他一家子也都不要活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杀头吧。
徐氏没想到顾念就是咬死了是她做的,可她也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承认了。
她捂住脸,大声的嚎了起来,“想休我?没门!我嫁入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是见我娘家官卑位小才如此的欺负我吗?”
可就在此时,外面进来一个仆妇,跪在徐氏面前,神色平静,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目光看着她,道,
“夫人,你还是招了吧,那毒,不就是你让那个厨子下的吗?就是为了谋害公主。
就算这次公主不死,你那里不是还备了巫蛊可以诅咒公主骂?”
徐氏如遭雷劈,脸色惨白,一口气差点喘不过,一下栽倒在地,嘶哑着声音道,
“许嬷嬷,你竟然敢陷害于我?不是你说叫我投公主所好,所以我才会找人进来,我什么时候准备巫蛊了?
那东西是朝廷禁止的东西啊?我又不傻,怎么会去做?”
她突然福至心灵,指着许嬷嬷对众人道,“是她,都是她撺掇着我的,我怎么敢害公主?王爷,姑爷,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那许嬷嬷跪行上前,握着徐氏的手,柔声道,“夫人,您就坦白了吧,不为别人,怎么也得为世子还有两位姑娘着想啊。”
“您不是说这许多年都被公主压着,受够了窝囊气了吗?偏偏公主为了表姑娘,身子还保养的好好的,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所以才……”
萧越听不下去了,阴冷的声音响起,“本王还不知道本王的姑母时如何的压在你头上了,要说起来,我们这些皇室宗亲,宫里的皇上,皇后都压在你头上了?那是不是连我们也要毒死啊?”
“不是,不是的。”徐氏头摇的和破浪鼓一样,
“我没有害母亲啊,我只是想让母亲身体虚弱一点,我只是想让她没有力气管轩儿和念念的婚事。
宫里的贵妃娘娘说要给轩儿和英国公府的张莹姑娘做媒赐婚啊。”
安远侯气的大骂,“你糊涂不糊涂啊?你……轩儿和念念的婚事早就解除了,为了顾及到念念的名声,所以才没传出去。”
徐氏睁大双眼,忽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高兴不起来,哭着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告诉你?告诉你第二天就能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远侯冷哼道。
徐氏骤然醒悟,挂着满脸的泪水道,“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没想害母亲啊,那只不过是让人虚弱的药。”
顾念声音沙哑,缓缓道,“你知道外祖母中的是什么毒吗?绞情丝,名字很好听是吗?可是,却让人痛不欲生,我都不知道外祖母是如何熬过这一天一夜的。”
如今徐氏就想一句不知道,不想的来轻轻揭过?
“舅母,你既然说你不想害外祖母,那你这药是哪里来的?”顾念问道。
徐氏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许嬷嬷却道,“夫人,这药不是您让我去买的吗?”
开始徐氏以为许嬷嬷是来救她的,可她说的话虽然是给她开脱,可每一句都揭了她的底,方才的更是。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买药了?明明这药是你拿来给我的,说只是一点点软筋散,让那厨子找机会放到菜里,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母亲躺在床上起不来,我就可以当家做主了。”
徐氏双目圆睁,手指着许嬷嬷,不停的发抖。
她想起那天许嬷嬷从外面回来,叹着气对她说徐娇从侯府送回去后,日子很不好过。
徐氏面露心痛,“是我害了她啊。”如果她不给轩儿下药,让娇娇去轩儿房里,娇娇就不会被送回去,依然好好的在侯府住着。
许嬷嬷却道,“不关夫人的事,表姑娘对夫人还是感恩的,知道夫人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提到念姑娘,心里痛恨不已。”
徐氏咬牙切齿道,“我也恨,可谁让公主婆母在那压着呢。”
许嬷嬷道,“也不是没有法子,就看你下不下得去手了。”
徐氏道,“什么法子?”
许嬷嬷靠了过去,贴着她的耳朵道,“毒,巫蛊什么不可以,如今府里不是你当家么。”
徐氏吓了一跳,“你让我害公主的命?那被人知道了,全家都活不了了。”
许嬷嬷连忙跪下,笑嘻嘻的道,
“奴婢哪里敢让你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只不过是让公主瘫倒在床,到了公主这个年纪,谁知道是出于意外,还自然病痛,
不过是让她病上一场,这样不但可以解决世子的婚事,还能想办法把表姑娘接回来。”
徐氏捏了捏手,到,“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如何做,才妥当?”
许嬷嬷连忙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压低声音道,
“实不相瞒,是表姑娘告诉我的法子,
如果夫人愿意,那我就再想办法出去一趟,让表姑娘帮我们找那合适的药,若真的有效,绝不会叫人怀疑到夫人这里。”
徐氏一听是侄女的意思,就更加不犹豫了,点头道,“好,那你让她要小心,不能害了别人,还把自己搭进去。”
许嬷嬷自然是点头。
徐娇的动作也是麻利,没两天,就买好了药,还去了一个专门做邪门歪道的道姑那里弄了个人偶过来,交给许嬷嬷,说万一那药没用,这巫蛊就是二重保障。
她万万没想到,那药竟然是害人命的。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许嬷嬷这个恶妇,竟然这样狼心狗肺,要陷害她。
想到这里,她恨不能吃了许嬷嬷,“你这个老虔婆,我要撕了你,明明是你给我的药,竟然说是我下的,你竟然敢陷害主子,来人啊,乱棍打死!”
顾念微笑着道,“先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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