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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见到了李言,她该说什么,或者,该以怎样的面貌去面对他?
他见到自己,是会生气?是会冷漠?还是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呢?
她动动了有点僵硬的脖子,差不多一刻多钟过去了,李言还未过来。
云烟便等的有些焦躁了。
是李蔓的话未说到?还是李言根本不愿意见她?
突然,房门被推开,云烟瞳孔一亮,却在见到李香玉的时候,瞬间暗淡了下去,那一声‘李’字也生生被咽了回去。
“还没睡啊?”李香玉反锁了门。
云烟一急,“别拴。”
“怎么?”李香玉不解。
云烟微微咬唇,低声道,“一会李大哥要来。”
“李言?”李香玉好奇,“他跟你说要来的?”
“不。”云烟看着她,道,“刚才蔓儿来过了,她说会让李大哥过来看我。”
“蔓儿说的?”李香玉不禁蹙眉,这死丫头果真缺心眼,哪有将自己男人往别的女人屋里推的?就算男人多,也没这么大方的啊。
“嗯。”云烟有些心虚的点头。
李香玉脸色不大好,嘟囔着,“李言早上楼歇着去了,怕不会下来了。”
“婶子。”怕她要灭灯,云烟忙喊了一声,“我想再等会。”
李香玉瞅她一眼,“你找他有事?明天说不成?这大晚上的,他们夫妻怕已经歇下了呢,不然,我叫小五去叫。”
说完,不等云烟会话,李香玉站在门口,就喊小五。
小五答应着跑过来。
李香玉便道,“上去瞧瞧,你二哥睡了没有,要是没有,就让他下来,云烟姑娘有要紧的事要跟他说。”
“嘿。”小五坏坏一笑,“什么要紧的事,明儿不能说?”
“你去叫就是,问那么多。”李香玉似乎嫌他多嘴。
小五立刻垮下脸道,“大姑,我可不敢这时候去叫。”
“怎地?”李香玉不懂。
小五郁闷的跺脚,“大姑,蔓儿在上头。”
李香玉一愣,过后嗔道,“混小子,人小鬼大。”
小五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李香玉回房,看了眼面色惨白的云烟,“我说吧,李言不会过来的,这小子,几个当中,就他最粘着媳妇,这在外边漂了这些天才回来,回来抱着媳妇就舍不得撒手,这时候,一准已经进被窝了,姑娘,你也别坐着了,我吹灯了。”
灯火一灭,云烟咬紧的唇松了开,眼底的泪就涌了出来。
她冒死找了过来,他不见一面,却和他的女人恩爱温存。
云烟一夜未曾好睡,第二日早晨起来,眼睛肿的就跟兔子似的,让李香玉见了吓了一大跳。
“哎呦,我的乖乖,你这是怎么了?被虫子咬了?”
云烟喉头哽了一下,声音沙哑,“我没事。”一边用袖子轻轻拭了下眼睛。
李香玉知道她的哭的,轻轻一叹,却做狐疑状,“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虫子?我这被子也都是新的,没有跳蚤啊。”
“婶子,我……”云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本想着见到自己如此,她该生出一丝怜悯来,可哪知,虫子一说,顷刻间让她成了悲催的笑话。
“不碍的,待会用水敷敷就好。”李香玉不待她话说完,就出去了。
云烟望着房门发怔,他到底还是没来。
门口,忽地晃过一抹身影,云烟心口一窒,却不想是个眉目清俊的少年,那少年双手环抱,斜靠在门边,唇角微勾,目光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云烟无端紧张起来,“你是?”
“李言是我二哥。”小五微挑眉峰,轻轻哼道,邪肆的目光又上下打量了下云烟,直瞧的她连脖子都红了,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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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二哥?”
“额?”云烟一愣,没想到这少年如此直接?不过,他刚才打量自己的目光,是想……
心头那股子喜悦还未涌出,小五的话就将她本就受伤的心又打击了一把。
“也算有几分姿色,不过,比牡丹姐姐还是差了一点。”
“什么?牡丹姐姐。”云烟不解。
小五撇嘴,“牡丹是村子里长的最好看的姑娘,从小就喜欢我二哥。”
“……”云烟怔愣,“那她现在呢。”
“嫁人了。”小五耸眉,“我二哥没要她。”
“为什么?”云烟几乎脱口问出,然后,觉得不太对,小声补了一句,“她不是这里最美的姑娘么?”还是从小就喜欢李言的。
小五‘嗳’的一声叹息,“那要看跟谁比,跟蔓儿比,她自然是算不得美的。”
“额。”云烟一噎,脑子里自然是将这少年的话联系在了一起。
他说自己有几分姿色,却比不上牡丹,然而,这牡丹却比不上李蔓。
他这是委婉的告诉她,她没有李蔓美?
呼,尽管这是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到的事实,可是,被这少年如此表述出来,云烟心头还是堵的厉害。
“你二哥很爱她。”她这话说的有些酸。
小五点头,“嗯,我们都爱她,不止二哥。”
“你们?”云烟似乎觉察到了不对。
小五突然敛住唇角笑意,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她,“除了蔓儿,我二哥不会喜欢任何其他女人。当然,除了蔓儿,这个家,我们也不会接纳任何其他女人。”
云烟呆怔,他这是明白的告诉自己,不要妄想李言,不要妄想进李家门?
“好自为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听到楼梯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小五听出是李蔓下来了,冷笑着对云烟威胁了一句,一转身,从门口闪开,走到了楼梯处,抬步欲上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