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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十六副字,怎么也能排到我这个县君手上一幅,你也要陪我练练!”
这样,苏殷司马第二天就不再往西村公事房去,而是到府衙坐班。往常堆到高峻那里去的各曹衙门的公事,转而一下子都投到她这里来了。
而高峻居然一天也未过来看她一眼。
忙了一天,苏殷有些不快地回到后宅,原来西州大都督正在练字,饭都摆好了,丫环去书房门外叫了两趟,高峻还不出来。
最后是李婉清抹着汗、陪高峻从书房走出来。
李婉清道,“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只让他把字写到小了一号儿,但字反倒不如之前了!”
谢金莲道,“只是教个字而已,婉清我怎么看你像是犁过田了,浑身累得是汗,不行一会儿让我试试。”
柳玉如等人都笑。
苏殷想起昨天的事,心中不爽,“你所说的让我教峻练字的话呢?今天怎么不讲,反而是我在衙门里坐了一天,让他闲下来练字,还是婉清教了。”
随后又气得暗自一乐,心说我怎么变成这个斤斤计较的样子,纯粹都是自找,柳妹妹除了那件事一直盯住不放,别的还都不错,我这是何苦。
吃过饭,柳玉如偏偏像是忘了她昨天的话,只字也不提让苏殷陪着高峻练字的事情。
但谢金莲不管这个,饭碗一丢、便拉起高峻往书房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金莲面红耳赤地出来。
樊莺问道,“你是去书房拔河了、还是揣面了?怎么这样丢盔弃甲般的狼狈样子?”
谢莲道,“你有本事你就去指点,他那笔字,依着我看再如何练也是那个德性了,改不了了。”
樊莺笑问,“姐姐也未说过让我去干这趟苦差事,我凭什么去?再说我的字也不行。你既是自靠奋勇去了,不说自己不行,怎么贬低师兄呢?”
谢金莲被问得回不上话,只得眨眨眼冲苏殷说道,“苏大人你去吧,我记起柳姐姐说过让你去的,别不识好人心。”
柳玉如偏偏不说话,反而拉着樊莺起身回房。
苏殷说,“可我坐了一天衙实在太累,恨不得这就躺下来睡一觉。”谢金莲提起柳玉如,但苏殷偏偏就不去。
谢金莲撺掇崔嫣,你去,我们教不好他的字,西州的脸就丢到泰山去了!
谢金莲神神秘秘的样子刚刚引起苏殷的好奇,崔嫣就说,“我恐怕是不行,但不妨去试一试,不行再换人。”于是起身往书房去。
苏殷便决定先不走,要在外边等着崔嫣进去教成个什么样?总之不必看他的字,只看崔嫣出来的表现也行。
仆妇们进来收拾残席,苏殷就和丽容两人坐在椅子上等。
但这次时候就很长,左等不出来,右等还不出来。丽容困得不行,拉着她道,“只是教个字,明天再问吧。”两人也起身往卧室去。
崔嫣进了书房,见高峻正斜靠在书案后边,案子上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只大字。
按着婉清所说的,也没见字小上一号儿。而地面上、案脚边也扔着了一张写过的,都被人踩过了。
崔嫣往案面上、地底下歪头看了看,说,“两个大人进来废寝忘食地指点,原来只写过了两篇,字掐一掐也炒不出两盘。我看我不必费神,睡觉去了。”说罢扭身,作势欲走。
但高峻见她进来,仿佛极是兴奋,招着手道,“莫走莫走,我知道你们几个的字里面,就你与我最贴近了。”
崔嫣知他调侃,但分明不想自己走,便移步近案。
发现他茶盏里的茶已不多,便上手替他沏了茶。而他已再铺了张纸,饱饱地蘸了墨汁,两个大字一挥而就,问道,“你来看看我这次写的如何?”
崔嫣过去,笑说,“怎么一时比一时大?照我看一匹绢你也写不下三十个字。”
高峻道,“妹妹那你说怎么办,我是一时比一时控制不住啊。”
崔嫣过去,站在书案的后边端详着刚写的两个字,“在字上何苦削足适履,谁说大就不是特色?到时你只须拣一首字少些的写出来不就行了?
此时高峻正坐在书案之后,崔嫣站在他身侧,被他一把揽住了腰,在后边说道,“有见地!我就说早该你来。”
崔嫣知道他言非语意,手自从揽住她就再没老实过,现在又从腰里移到前面来了,分明是这些日子独宿得久了有些饥渴。
她也就明白,因何李婉清和谢金莲两人明明进来教字,出去时却是那么一副狼狈样子。
崔嫣心虚地看看书房的门,除了家中的姐妹几个之外,高峻不发话丫环与下人是不会进来的。而此时天色已晚,姐妹们早就回房休息了。
崔嫣也是许久都不曾有机会与他亲热了,此时被他扰的心如鹿撞,“可你就敢不顾周公之礼,小心让姐姐知道了不饶你。”
“我以为你是怕被周公晓得了,但周公便不睡觉么?我们两个做的是练字的正事,你姐姐当然更不会管了。”
说着,便放肆起来。崔嫣慌乱地道,“到底成不成啊……再说……再说……这里……”
丽容与苏殷在后宅分手,进自已屋子躺下后反倒睡不着了,怎么想谢金莲今天都有些可疑,李婉清也不正常。
而崔嫣明明早就进书房了,到此时已经晚过了五个谢金莲,也听不到她回来的脚步声。
丽容翻来覆去,觉着应该去看个究竟,于是就爬起来,叫起了贴身丫环,带着她再往前边的书房来。
书房里亮着灯,里面没什么动静,丽容示意丫环回去,她敲门。
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呢,一触即开了。崔嫣和高峻两人共坐着一只椅子。
崔嫣执笔、被高峻连笔带她的手一块握着,正在一大张白纸上专心挥毫。
不是她教高峻写字,而是反过来了。
崔嫣的发髻有些散乱,站起来时衣裙也不整。见到丽容不打招呼就进来,她脸上微红,对丽容解释道,我才发现峻的字哪用我教,我是向他学呢!
高峻打着哈欠站起来道,“真是个辛苦活儿,今天就练到这里。”
丽容与崔嫣一起回后边卧房,心中仍是狐疑不止。
关于封禅所用的诗文绢,这些人有了个大致的安排,都护府郭大人、各州刺史也要写,前方各城、白袍城的守将、各牧场大牧监、各县县令都要写一幅,那么三十六副总差不多了。
到时如果再差个一幅两幅,便由高峻家中女子们凑齐。长安只留题目不出字,估计也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