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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快给我个大婚啊。”
兵蛋子们都忍不住红着脸退避三丈。这阵仗……温柔乡,英雄冢啊。
这还是他们冷情尊华的少祭司么?
苏浅往上官陌眼前凑了凑,低声:“特意叫了我同行,是有什么风声么?”
上官陌就同她咬耳朵:“你不是疑心此去有诈么,我如今废人一个,需要你保护呢。”
她听不出是玩笑还是什么,内心却暗暗担了分小心。她不信冥国皇帝宫的太医连个腿骨都接不好,更不信冥国皇帝大张旗鼓弄了一大串人只为了示威来了。这里是冥国,上官陌这个少祭司有多大的势力她还不清楚,但经了去年火焚冥国之后,只怕势力也被瓦解个差不多了。所以,她来,是要护着他。
他也是要护着她的。她孤身一人,深入虎穴狼窝,只为他而来,不管这双手还能不能遮住她头顶上那片天,他都无退路。也只有把她搁在身边,才能安心,才能护她周全。
两匹马几无间隙,上官陌忽的探手揽住苏浅纤腰,一把将她提起,搁到自己身前,唇瓣贴上她耳际,用仅容她自己听见的低声道:“倘或一会儿遇到埋伏,不必顾我,保全你自己就好。我是少祭司,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周围的士兵再退了两丈。这阵仗--他们少祭司真是不顾忌了,光天化日自家花园里暧昧也就罢了,这,这大街上的……
上官陌依然贴着她耳垂,状似极暧昧,半是威胁半是紧张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苏浅,我爱你,我要你安好。所以,如果你再敢像上次一样不要命,我不会饶了你。”
苏浅小手握上他的大手,摩挲着他虎口处的薄茧,低声道:“可用把我的绿漪剑给你?”
上官陌勾唇一笑:“那个只合女人来用,我一个大男人用着怕不叫人笑掉大牙。别担心,那些兵蛋子手上不是有剑么,我抢一把就是。”
苏浅担心道:“他们的剑哪里比得上我的绿漪锋利质量好。”见他坚持的模样,水眸担忧地望着他:“你也须给我记住,倘或少一根头发丝我也不会饶了你。”
“这个却有些难。就算梳个头都会掉头发的吧。”上官陌望着她霸道的模样轻笑,“不过,我保证,绝不会让别人动我一根头发丝,这辈子只给你动。”
苏浅推了推他的脸,“好啦好啦,别贴那么近了,再给人看下去你我不脸红那些看官们也该脸红了。”
他却贴着她耳际:“小心了。”双手轻轻一推,将她抛向了空中,她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耳边剑风呼啸,她脱离他手掌的一刹那烈火锦已然出手。
灿若闪电般的一道流光划过,却是苏浅先自一人手中夺了柄长剑,锦稠裹着剑柄飞向了上官陌。上官陌接剑的瞬间,人已离了马背,杀入漫天而至的蒙面刺客阵中。
“护驾”的声音一片声响起,上千的卫队此时派上用场,仗着人头上取胜,将銮舆围了个铁桶似的,连銮舆顶上都竖了好几个人头。
冥国皇帝端然坐在明黄銮舆里,颇有点我自岿然不动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意思,连个声也没出。上官皓月被护卫围在了銮舆一侧,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却无用武之地,连个血腥儿都没沾到,刺客只和外围的护卫杀成了一团。
顷刻间各有死伤,血流遍地。
苏浅心里冷笑,这才真正是为了她一个,牺牲千百人。只这个局做得也忒明目张胆些。但胜在派来的人都是不世出的高高手,大约正因此才如此明目张胆的吧。旨在就此要了她的命。胜者王侯败者寇,我若赢了历史就是我来书写,你怎么个死法我写的算。
既是明目张胆做局,偏还装得煞有介事,撒出这么些无辜垫背,死在自己人的剑下,憋不憋屈?
是不是还想着若有个万一,她死不了,还可以把这个心照不宣的事当借口搪塞脸面?真是无耻到极致。但他是个高明的无耻之徒,即使大家心照不宣,但你没证据证明他是个无耻之徒,就不能和他光明正大对着干一场。这就是做一个高明的无耻之徒和一个段数低的街头无赖之间的天差地别。
只是,她眼之所见,方才上官陌故意放低马速,距离冥国皇帝的銮舆已隔开了一段距离,给刺客们出手的机会,不知是抱了个什么想法。但她不及想这些,应付刺客们的刀剑已是有些吃力,心里还惦记着上官陌的武功没有恢复,心思一半分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