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
    永瑢的怒吼声中,波将金的咆哮声中,一**的八旗与俄国士兵洪水一样冲锋进来。
    这样的伏击战,第一天时候清军与俄军的士气是最高的。
    他们要趁热打铁!
    “轰轰轰……”
    随军的几门骑兵炮在喷射着炮弹。
    董威手里握着一把刀,就站在炮兵阵地的后面。
    炮弹并不密集。
    可是对面的敌人一门火炮都没有啊,空旷的战场就像一个烫红的大铁锭,不断的接受重锤的一次次敲砸。
    那炮弹每一枚落上去就一声轰隆重响。
    “发射——”
    炮兵中队长的面色丝毫不动,语声沉稳如山,那一枚枚的炮弹像是根本没有打到他心上。
    随后火枪打响,然后还有中国士兵那雨点一样密集的手榴弹。
    但是死伤了一地的俄军士兵依旧高喊着‘乌拉’,冲击复汉军的前沿阵地。
    这个时候他们士气高昂,因为中国士兵这头狡猾的猎物终于上了圈套了。
    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中国人的防御力是最差的,这些中国骑兵都携带的有工兵铲,只要给他们一夜的时间,他们就能在河畔边完成一个绝对有水准的防御阵地。
    一**的俄国骑兵就像是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所有的火力。
    轰轰爆响的炮弹不断地落在他们中间,残肢断臂血染沙场,支离破碎的尸体伴随着碎掉的步枪,洒落的到处都是。
    波将金把手中的望远镜都要捏碎了。
    手榴弹的爆炸只能让他脸色变青,可骑兵炮霰弹的发射就让他心头滴血了。
    “俄国士兵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不能无谓的浪费。”
    波将金睁大自己的独眼看着脸色僵硬的永瑢,“亲王殿下,你应该下令八旗后续部队跟进了。”
    人,既然已经死了。
    那就要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意义。
    俄罗斯人已经引爆了复汉军的反击,八旗也要上了。
    ……
    六天后,两只信鸽前后间隔了一个小时候,从三道沟升上蓝天,飞往了甘州,从甘州飞到了兰州,从兰州入西安,再从西安到鲁山……
    信鸽所携带的并不是特别详尽的情报,只是一次简短的军情简报。
    被堵在三道沟六天时间的骑兵部队解围了,他们安然的返回了空荡荡的玉门县城,虽然董威所部损失挺大,但是战场上遗留下的一具具俄国人的尸体,一具具清军的尸体,无不表明这场战斗真正的胜利者是谁。
    早就被复汉军打的一门火炮都没有的清俄军队,在董威指挥着手下从攻击100防御10的骑兵部队转成防御100攻击50的步骑混编部队后,他们老鼠拉乌龟无处下手了。
    后者就变成了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牢牢地守卫着防线阵地。
    无论清俄联军是夜间人潮汹涌,还是白日里铁骑呼啸,复汉军就像一块屹立在海边千百年的礁石,任凭千军万马如一道道波浪不断的拍击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再大的天崩地裂的吼声,也只能在礁石身前撞得粉身碎骨。
    当复汉军的步兵主力逼近到玉门的时候,清俄军队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撤退了。
    陈鸣当然记挂着西北的战事,就像他时刻把东北和贝加尔湖的战事记挂在心里一样,可是说真的,他觉得复汉军在西北的战局完全没有崩的可能。
    就跟当年常凯申接到胡宗南夺取延安的消息后的心情一样,西北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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