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延安府城的人口跟辽阔的葭州差不多,城镇加村落,总共六七万人。
    对于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而言,生存环境究竟是如何的恶劣就可见一番了。
    站在指挥所,远处战场的枪炮声隐约可闻,这里的保卫力量是非常充分的。
    除了一个团的警备兵力外,指挥部里还有一个守备营,后者每一个士兵都配着手铳,还有炮兵和火箭部队,火力强悍,足以保证高平山和指挥部所有人的安全。
    距离二十里铺十里外的三十里铺是复汉军的军需储备地,两者间间隔甚短,可相互照料。
    每日拂晓时分,整个二十里铺就是一片沸腾,上千名官兵出操练兵。
    声音喊得震天响凉!
    每到这时,高平山就会一身戎装,带领几个贴身卫兵,到一旁观操。
    而就在复汉军抓紧时间进攻延安府城的时候,距离延安二百里之外的府境最西段,一支大部队正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向西方宁夏府推进。
    青色的号褂与那土色几乎融为了一体,队伍所过之处黄尘漫天,远远望去。
    犹如一股土龙,滚滚而下。
    这就是永瑢带领的清军主力了,在留下海印坚守延安的同时,永瑢已经跟断尾求生的壁虎一样早早的带着队伍向着宁夏府奔去了。
    由于复汉军的动作过于快速,这支部队西去的也很匆忙。
    步兵与骡马混杂一起,人喊马嘶,一片沸腾。
    此刻,永瑢就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立在路边土坡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废,俯视着从面前开过去的那些部队,身边簇拥着他手下的诸将和亲随。
    一名八旗马甲兵策马飞驰而来,在土坡下将一封急报交给一名亲卫,然后又拨转马头,策马飞驰而去。
    亲卫立刻将信件交给了永瑢。
    “榆林府急报,山西陈逆大举出动,一路兵马与葭州隔黄河相对,另一路骑兵已经到达了鄂尔多斯。”
    永瑢脸上似乎毫无反应,但眼睛中的颓色更浓了。
    “轰轰……”
    炮弹的爆响,碎石飞溅,土木崩齑。
    可这如同连环暴雷一样的炮声并没有压下战士们奋勇的呐喊。
    榆林城外的长城已经被复汉军不战而下了,满清和蒙古之间没有连绵的战争,长城丧失了最基本的作用,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沙土堆积,打塞外纵马就能直接进入。
    榆林的清军也直接放弃了将骑兵第二旅挡在长城外的打算,双方的战斗就在榆林城西北的山地一带展开,从镇北台至红石峡一线。
    “给我炸掉那个火力点!
    给我炸掉它——”
    临县和延安的复汉军都军火紧张,骑兵第二旅的军火就更紧张,他们从山西绕过大沙漠来到陕西的西侧,间隔过千里远了,随身带着的又能有多少军火呢?而且这骑兵第二旅到了榆林后就从骑兵转化为步兵了。
    他们要攻城么。
    现在一个山腰洼地里,十多个复汉军士兵趴伏这里,当头的一名军官看肩章赫然是个上士。
    这山地攻防战中,战场幅面狭小,双方兵力的投入有限,一个上士队官或营副,那就已经是战场兵力的最高指挥官了。
    现在这名上士正对着落后自己两个身位的一个军士长叫吼着。
    这名军士长年纪在三十上下,看军衔是一名一级军士长,右臂弯里夹着一个粗粗的炸药包。
    这个炸药包本是背在他的身后的,但冲锋的时候必会被山顶上的火力给封锁,军士长就把炸药包从后背转到了右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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