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清军骑兵催动坐骑向着南面跑去。
    只稍微晚了一瞬,复汉军的骑兵们也驱动战马从土坡上,从那面军旗两边纵马冲下来。
    两边都是很传统的骑兵,最前面的骑兵端着骑枪或是弓箭纷纷开始对射,双方最前面冲锋的队伍都有人中弹落马。
    但是后面的骑兵根本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落马与惨呼的声音顷刻就淹没在二百多匹战马,上千只马蹄敲击地面的隆隆轰鸣中去。
    杨磊高声吼叫着,一挺手里的白杆枪。
    身后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长枪马刀无一例外的直指敌人方向。
    两股洪流顷刻就撞到一起。
    清军骑兵中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佐领,避雷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手臂后展,然后用力前掠,刀锋划出的轨迹直奔敌人的左前胸,只要砍上,雪亮的锋利刀刃就将在敌人胸口划开一道绝对致命的豁口。
    而对面的复汉军骑兵几乎是同样的姿势,这是骑兵作战的标准战法。
    大家都是刀口上混饭吃的,眼光都锐利的很。
    佐领惊讶的看到自己的刀刃率先砍到了对方的胸口,可刀刃根本就没有砍进去,有一层极硬的东西挡住了刀锋。
    就那么一瞬之后,佐领觉得自己的视线开始升高并且异样的翻转起来,天旋地转中,佐领看到了下面一具熟悉的无头的身体坐在马背上奔驰而去。
    再接下来,他的双眼合拢了,世界变成了黑色。
    一颗掉落到了地面上,下一刻就被一只马蹄塌中。
    两支骑兵的冲杀,溃败的毫无疑问的是兵力更多的清军,他们顶多就是一股潮水,而复汉军的冲锋却如同冲出河道冲出峡谷的山洪一般势不可挡。
    当岳松死不瞑目的脑袋被割下后,杨磊笑的很畅快。
    “弟兄们,把鞑子的脑袋全都割下来,带回去做京观祭蓟州死难的百姓!”
    杨磊还不知道此刻的遵化城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他就是用脚趾头来想,也会觉得京畿一带的百姓会对复汉军无尽的感恩戴德。
    满清丧心病狂的行为让他们丢尽了京畿百姓的人心。
    陈鸣对他们下过令,要在蓟州城外筑起一座‘京观’,作为对满清蓟州之事的报复。
    而这座意在祭奠蓟州死难百姓所筑的京观会是多么的高大,就完全取决于他们在这一战中的成果能有多少。
    如此‘激励’,复汉军进攻遵化的步骑兵,打起仗来简直要疯了。
    这可是复汉军成军以来的第一座‘京观’,而且很可能也是最后一座。
    现在这个时代,京观这种东西已经被很多人认为‘不仁’了。
    最主要的是,老百姓受这种思想的影响,也觉得京观不再是‘威武雄壮’的浩荡武风,而是‘残暴不仁’的确切体现。
    可是在军队中,自己的战果能够被立‘京观’,这简直是彰武功于万世!
    ……
    南京城里最近气氛不要太快活。
    胜利的捷报一次又一次的传来,锣鼓喧天,披红挂彩,人声鼎沸。
    简直比过年的时候都要欢快雀跃!
    老百姓们议论着复汉军北伐队伍的‘风卷残云’,一次次的将复汉军与当年的大明朝相提并论。
    富商大贾们则一边谈论着陈汉的江山稳定,另一头又议论着银行下个月就将正式发行的土地债券。
    这种不记名的债券,根本是东北关外的土地,面额分金圆券十元、五十元、一百元、五百元、一千元、五千元六种;银圆卷,一十百千万,五种!
    土地债券按债券面额十足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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