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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金九龄复职。
宿语昂留在六扇门整理资料,看到金九龄,惊讶的问:“总捕,身体好了?”
金九龄微微一笑:“嗯。”环顾四周,大部分捕头都不在,“都查李寻欢的案子去了?”
宿语昂笑道:“不愧是总捕呢,刚回来就知道了。”
金九龄坐在一边,笑道:“因为我来的路上听大家都在说,小李探花李寻欢,居然为了能中而杀死自己的朋友。”
宿语昂道:“原本这案子是刑部查的,证据确凿,杀死龙裕达的的确是李寻欢的飞刀,而他也有动机。如果龙裕达没死,李寻欢就会落榜了。正好那时候谁都不知道李寻欢的去处,没有证人证明李寻欢的清白……于是刑部判定李寻欢有罪。”
金九龄道:“皇上是爱才的人。”
宿语昂疑惑的看了金九龄一眼,叹道:“总捕果然是总捕,我们还差的远。没错,李寻欢的罪名几乎已经定了,但李寻欢拒不认罪,而皇帝看过李寻欢本人后也认为这案子有内情,于是这案子到了六扇门手上。”
“你们查到了什么?”金九龄接过宿语昂递过来的热茶。
宿语昂道:“李寻欢说自己在殿试之前曾经受到过两次袭击。第一次只有一个杀手,他抓住了袭击他的人,还没等问清楚,那人就自尽了,整个人燃烧,只剩下一堆灰。李寻欢曾经去报过案,刑部有记录。第二次在殿试前一天,袭击的人很多,他杀了几个,但后来被箭逼退了。李寻欢的飞刀没有收回来。当然,这次他也报案了,但当刑部到达出事地点的时候,连根头发都没发现。要不是李寻欢的身份摆在那里,刑部早就抓人了。”
“你认为李寻欢是不是冤枉的?”金九龄问。
“我?”宿语昂皱皱眉,“如果是我个人感觉……我认为他是冤枉的。”
“为什么?”
“皇上将三篇文章都给我们看过,状元的比较激情澎湃,榜眼的很务实,而李寻欢的带点空想性。但不可否认,李寻欢的文章很好,文采飞扬。而且李寻欢是书香世家,一门七进士,他爷爷和父亲也是探花郎,他真的没必要做这种事。”宿语昂想起牢狱中那人的翩翩风采,有些叹息,“李寻欢那样的人,真的适合江湖潇洒。”
“你猜案情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觉得李寻欢是冤枉的,但龙裕达死在飞刀下,只能说……那些袭击李寻欢的人有嫌疑。”
“文章在吗?”金九龄问。
“在,我抄录了三份。”宿语昂捧着文章交给金九龄。
金九龄飞速翻阅,赞道:“不愧是三甲之人,这文采学识果然厉害。”
“总捕,现在不是看文采的时候。”宿语昂苦笑。
金九龄道:“语昂,我们都被骗了,严公子装纨绔子弟装得太厉害了。”
宿语昂了然:“总捕,严公子为什么要扮作纨绔呢?”严成旭在京都的名声并不好,当然,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不过就是调戏调戏娘家妇女那种程度,把人抢回去是绝对没那个胆子的。平日里被金九龄遇见机会狠狠的惩戒了一番,已经乖觉很多了。但——今次绝对是让人大吃一惊,他居然中状元了!!京都现在最流行的话题就是严公子的大逆转。
金九龄淡淡一笑:“严公子是不是纨绔,去谈谈就知道了。”在这种微妙的关头,如果真有才华,严公子不会再掩藏。
“总捕要去严大人家?”宿语昂皱眉,“总捕,没有理由,没人会欢迎我们的。”六扇门上门,代表了麻烦,他们是京都最不受欢迎的人物。
金九龄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
“总捕,要不要去见见李寻欢?”宿语昂问。
“当然。”金九龄说道。
李寻欢现在在六扇门大牢。六扇门虽然有私人牢房,但只能查案的时候用。一般来说,罪犯都在刑部大牢呆着。李寻欢的案子现在移交六扇门,所以他也从刑部大牢移到六扇门大牢。
大牢,李寻欢静静的坐在那儿看书,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自己不是在牢里,而是在家里一般。李寻欢不愧是李寻欢,就算落拓,也掩藏不了卓尔的风度。六扇门的狱卒很有职业道德,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要是被金九龄知道犯人受到了虐待,狱卒也会被定罪的。
“李寻欢,金总捕要见你。”狱卒打开铁门。
李寻欢笑了:“金总捕总算来了。”
狱卒也道:“如果你真是冤枉的,金总捕一定可以还你清白。”看守李寻欢的狱卒对他很有好感。
李寻欢点头:“我知道,所以一点都不急。”如果接手自己案子的不是金九龄,他怎么会这么镇定?
狱卒带着李寻欢到了问案的地方,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金九龄一个人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李寻欢。
李寻欢拱手,温声道:“金总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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