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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到底有什么事呢？”杨皓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事实上，手心却是出了汗。
杨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在书房找他谈话了，如果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但他能怎么办呢？对着李晓铭哭吗？他能做的，只能是佯装镇静，等着李晓铭离开，然后关上门，就只有两父子了。而这次，他的确是成功地骗过了李晓铭。
“你坐下吧。”杨甫随手点了一根烟，然后示意杨皓尘在自己面前坐下。
青烟卷起，杨皓尘一直看着自己的爸爸，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宁静相处了，自从老妈被查出那个病之后，杨甫比以前更忙，像是在用生命去忙碌，而这个男人，终究是眉角皱纹已起，眼中血丝未褪，苍老到让人心疼。
“爸，到底是什么事呢？”杨皓尘再次问道，而后笑笑，“我还以为你这次去外面出差又要很久呢？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和李家那儿子的关系怎么样？”杨甫终于是开口，首先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杨皓尘握紧了手心：“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和他是同学，恩，关系，关系自然是很好。”
“那就好。”杨甫吸了一口烟，看着杨皓尘，眼睛里却看不出情绪，“我也觉得，否则他也不会几次三番来我们家了。”
原来他来自己家老爸是知道的！杨皓尘内心震惊了一把，随后却是故作冷静：“因为他成绩很好，所以我经常会请他来帮我补习一下功课。”
“你别紧张，这个孩子是个懂事的，我看的出来，”杨甫笑笑，“李家的继承人，的确值得你结交，也比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出去混的好。”
“我和他不是因为他是李家继承人！”不知道为什么，杨皓尘总想着解释，甚至有几分委屈的感觉，“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是李家的，何况，我也没有结交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
“你别生气，爸爸这么说也是实话实说，”杨甫摇摇头，“你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圈子了，我是真的想让你和他学着点，你知道人家现在在干什么吗？他都已经是能帮着李仲楠打理公司的事务了，而你还只是知道玩。跟他一比，你就是个小孩子，你不学着点啊，迟早落人一大把，倒是人家就未必愿意和你做朋友了。”
杨皓尘决定不说话了，这也能比？
“事实上，我今天找你啊，也是和这有关，有些问题你也可以帮着我学习些了，”杨甫顿了一下，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还是开了口，“据我所知，李家现在在开发一个项目，和房地产有关……”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皓尘也不傻，一下就听明白了杨甫的意思，搞了半天，是这个事情，要自己靠着李晓铭的关系做项目，“我们做我们的，他们家是自己的事情，再说这和李晓铭有什么关系？你要竞争就自己去，找我有什么用！”
“你听我说，儿子啊，你是不知道最近的房地产这一块有多么不景气，李家现在手上这块项目，可是b市人人都想要的肥肉，去竞争？到最后还不是进了关系户？既然你同学可以顺便帮一把，这有什么不好？你想想，我们会做的比别家差吗？只要我们做好了，这不更让”李家安心吗？”杨甫给杨皓尘分析道，“你现在是觉得用关系不好，可是这年头什么不靠关系呢？我们也没说要他们给我们让多少，这是双赢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呢？”
“总之我不会去说的！”杨皓尘站了起来，似乎就要出去，“要去你自己去！”
“站住！”杨甫加大了声音，“你给我过来！看来的确是我惯坏了你，连基本的人情世故你都不懂，这是有什么可装清高的吗？等你走上我这一步，难道你还想着天上掉馅饼其他的什么都不去考虑吗！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李家这个项目对我们家有多么重要！”
杨皓尘顿住了，却是突然转身：“爸，你这次亏了多少？”
杨皓尘心里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些年，杨甫的生意多多少少也有大起大落，可是，从来没有看见杨甫这个样子。
杨甫叹了口气，然后伸出了五个手指，看见杨皓尘脸色苍白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脸色也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无力地靠在椅子是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如果不是那样，我根本不会把主意打到李家身上。”
杨皓尘握紧了手心：“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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