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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八月也没见有什么事儿发生,这传言便消了下去,哪知没过两天就地动了,于是这谣言再一次卷土重来,地动其实并没有给园子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外头的情况据闻不容乐观,而后便是一直下着暴雨,昏天暗地的,有人便道这天灾人祸就是因为那喜神撞了鬼神所致……”张起麟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他时不时的偷瞄雍正,就怕自己把这祸事说出口,雍正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咔嚓了,反正最近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差他这一个,“奴才、奴才也只知道这些,皇上恕罪,”说着“咚”的几声开始磕起了响头。
“这些个谣言没人管么?”雍正阴鸷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张起麟自然是不敢得罪洛宁的,何况此事雍正问问其他人就知晓,他也不敢加油添醋,便唯唯诺诺的说道:“淑贵妃娘娘管过,可是自从这暴雨成灾了以后,流言便再也压不住了。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雍正眼藏愠怒,气息不稳,血气上涌的感觉让他头痛欲裂。
“何况这事儿,”张起麟咬了咬牙道,“这暴雨还未完全停歇,这瘟疫、瘟疫就来了……”
“滚!”雍正这次砸了他手边的那一方端砚,墨汁撒的到处都是,所幸没有砸到人见了红,“此事切莫再提。”
张起麟连滚带爬的高退后,屋子里一派静默,雍正还气在头上,苏培盛也是诚惶诚恐的不敢开口,他也不敢如同张起麟一样离开,省得雍正气过头出了什么状况,这儿没人照料。苏培盛这会儿就恨不得自己就一石墩儿,雍正别记起他就是了,待会雍正想起来要拿人出气儿,他这唯一人选儿就遭殃了。
“苏培盛。”苏培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他还在默默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的时候,雍正忽然开口点名了。
吓得他一个激灵就直接给跪了,“咚”的一声在已经寂静了有些时候的屋子里很是吓人,“奴才在!”
“刚才张起麟的话都听见了?”
苏培盛还在心惊胆战着,他自然想说自己没听见,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奴才听见了。”
“此事你怎么认为,这喜神撞鬼月的……”
苏培盛压力很大,毕竟这事儿可关系到皇家血脉,怎么轮到他开口,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奴才对喜神撞鬼月这事儿只是略有耳闻,但只有有的人比较忌讳这个,依奴才看,也未必就是如此,皇上,现下最重要的便是解决这外头的灾情,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延后再谈。”
雍正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苏培盛,让苏培盛被吓得动弹不得,“若此事是真的呢?”
皇上动摇了啊。苏培盛心下一惊,“若是皇上有所怀疑,奴才倒是有个建议,皇上请人来给此事算算,也算是求个安心。”
“此事你现下就给朕去办。”雍正阴沉沉的说道。
“喳!”
将苏培盛也撵了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下雍正一人,看着桌子上那一堆上报着灾情的奏章,雍正的表情越来越黑沉,
☆☆☆
苏培盛被赶了出来后,便遇上了在殿外候着的张起麟,张起麟直接朝着苏培盛打探道:“这里头儿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
苏培盛没好气的瞥了张起麟一眼,“还不是张公公干的好事儿。”
“苏公公,你这话可真真不厚道,”张起麟哭丧着一张脸,“主子问话,洒家不说可就是欺君,这话说也是不说也是死,你让我怎么办?”
“主子不会是信了吧?”
“还没呢,”苏培盛瞪了张起麟一眼,“让洒家去请人呢,你可别在跟皇上嚼这些个舌根,还嫌死不够是吧,此事儿本就不是咱该议论的,这下倒好,你我都被拖下水。”
张起麟:“……”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怎么皇上出去了几日,这事儿就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你也知道园子里嘴碎的人多得很,这事儿本就忌讳,一下子便止不住了,各位娘娘这些个日子都分.身无暇的,哪有时间管其他人。你不在,可不知道那些个宫女太监说的比洒家说得更口没遮拦。”
“你就不知道管管么?”苏培盛一肘撞向张起麟,“怎么能让那些个流言污了皇上的耳,皇上这些个日子就忙得焦头烂额,此事要是弄不好,这宫里可就要翻天了。”
“得了得了,可别来批判洒家,”张起麟朝着苏培盛挤了挤眼,“此事……皇上除了让你找人来,还有没有别的事儿,洒家怕说错话,一下就被……”他在自己的脖子前做了个手势,身子颤了颤,看着是有十二分恐惧。
“别的咱不知道,咱就知道你这阵子最好夹紧尾巴做人,别有事儿没事儿在嚼舌根。”苏培盛挡开了张起麟,“别拦着洒家,你在这儿看着,洒家这就去找人把人给请过来。”
“成,苏公公慢走。”张起麟叹了口气,目送着苏培盛离开。
“公公。”未几,一个小太监朝着张起麟走来,张起麟让其附耳过来,又嘱咐了一二,让其赶紧离开。
☆☆☆
暴雨下了几日,终于停了下来,但也停得不甚彻底,洛宁在屋子里坐得腰酸背痛的,见雨停了便出来走走,一路上开着读心术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可看的,哪知走了不远,便搜集到了苏培盛的信息,但这厮走得快,一路上便是断断续续的。要知道雍正这会儿回来谁都没来得及见,若是能从苏培盛这里收到信息,洛宁大可不必再去打探消息。
洛宁也走快了两步,没多久终于将这苏培盛的脑子给探清楚了,但是那张起麟是被人收买了还是怎么回事?此事怎么到了张起麟嘴里,便成了先前就有传言儿非地动后才传起来的。但照着苏培盛去请人这件事看来,恐怕这事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娘娘?”汀兰见洛宁走着走着便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
“回去吧。”洛宁转身,“看着天又阴了,这雨恐怕又得下了。”
洛宁说的没错,再走晚两步,她就的被雨淋个湿透,现在不过是几滴雨淋在身上已经算好了,众人忙不迭的给她换衣服。
“赶紧让人去拿姜茶给主子驱寒。”汀兰吩咐完后,便看向洛宁,“主子,你究竟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
“这几日,本宫心神有宁过么?”洛宁摇了摇头,“皇上回来了,却是因为外头的瘟疫,这天灾人祸何时能停歇。”
“主子先顾好自己和小主子们,先把将姜茶给喝了,别着凉了。”
这姜茶在她这可成了常备品,不过幸亏放了糖与红枣,这味道才不算冲,就算如此,洛宁还是继续嘱托道:“成,这就喝,这姜茶还得煮多点备下,以备不时之需。”
过后的几日洛宁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人进园子,也注意着到底是谁收买了张起麟,这人嘛就是会来事儿,洛宁扫了几个人都没发现端倪,直到把人都扫光了,还没发现是哪个宫嫔,既然不是宫妃,此事便十有八.九与皇子有关,而这其中,弘历的嫌疑又最大,毕竟这弘时与李氏、弘昼与耿氏同气连枝,要是两人都不知情,那么也只剩下弘历了。
弘历……又想干什么?洛宁有点犯难了,她与这三个成年阿哥没怎么见面,但也不是没办法,先前因为福惠独个儿住到阿哥所的时候,洛宁私底下派了一个人跟着福惠就怕他吃亏呢,现在这人便可起到大作用,就是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注意到弘历的情况。
但几日下来,苏培盛找的人也没进院子,而雍正自从回来后都没来后宫,也没见后宫里的人,洛宁却也只是见着了雍正一次,还是洛宁让人给雍正送姜茶的时候,才被雍正唤了过去。
雍正的黑眼圈此时已经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脸上,不仅疲态尽露,人也瘦了几圈,让洛宁看着心里很是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雍正心情不好,洛宁自然也不敢多打扰,只得让雍正要好好休息与用膳,雍正自然是十分疲劳,也没有说多少话,只问了洛宁与几个小包子的情况,便让她离开,也没有问刘氏的情况。
洛宁有些摸不准雍正的心思,便在苏培盛送自己出去的时候,打开了读心术,一下便探听到雍正让苏培盛请来的人由于前些个日子出了京,最近京城又天灾人祸戒严的,所以没能及时赶到,不过之后她还没获取到多少信息,苏培盛便主动开口:“娘娘,这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能正常的用膳,今日娘娘一来,应是能起到些作用。”
“苏公公,本宫没法时时刻刻陪在皇上的身旁,此事本宫只得嘱托与你。”
苏培盛露出了一苦笑,“娘娘大抵也知晓,这些日子皇上废寝忘食,不顾自个儿身子,奴才有个不情之请。”苏培盛顿了顿,便将请洛宁每日按点送些膳食过来的要求给提了。
“成,”洛宁自然答应,“但皇上领不领情,本宫不敢打包票。此事,还得交由公公。”
“奴才谢过娘娘,劳娘娘操劳了。”
“能给皇上分忧,照顾皇上的龙体是本宫的责任,公公若是发觉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对本宫细说,有的事情刻不容缓。”
苏培盛点了点头,“奴才知道,有什么时候奴才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贵妃娘娘,”此时已经到了宫门外,苏培盛看着也差不多了,便对洛宁行了个礼,“奴才就送娘娘到这儿吧,娘娘慢走。”
又过了一日,太阳总算拨开云雾,瘟疫也算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宫里的阴霾却没有停歇,此时李氏却忽然在晨会提出要去城郊的岫云寺给雍正以及京城的灾民祈福。
昨日李氏还没有这心思,怎么一下突然提了出来?
“姐姐,”洛宁皱了皱眉,“不是本宫不想让姐姐去,而是现下虽然城内外的瘟疫受到了控制,但却还没能完全控制下来,此时出去,恐怕并不安全。”
“奴婢可是已经想了这事儿好几日了,”李氏正襟危坐道,“此事不光为了皇上,更是为了这黎民百姓,好不容易等到了着疫情终于控制了下来,此时若再不去,便迟了。”
几日……
好吧,这点她无法吐槽,但李氏的心思都被她用读心术给挖掘了出来。
“李姐姐,本宫还是无法同意。”洛宁说道,“本宫自然知道你是为皇上好,先不说这疫情,这路途遥远,山路崎岖的,若是又再下雨,又该如何是好?”
“奴婢也不是今日就出发,”李氏道,“咱准备好了再去,若是有姐妹想一同前往的,亦可跟着本宫一起去,也好作个伴。”
“李姐姐心意已决?”洛宁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便再缓几日罢,至少等着疫情完全控制下来,还有一件事,姐姐若是去了,回院子的时候可能得在外园待上几日,让太医确保姐姐的身体健康。”
洛宁将话说的这么白,但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李氏做了这个决定,自然也就得承受这样的后果,李氏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恐惧的道:“奴婢明白,奴婢自个儿也会小心。”
这去岫云寺,一般都得途径福生寺。
这福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