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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口，因为他怕自己张口就会吐出这几个字。
他们在挣扎，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一切人都在挣扎。
也许孙悟空说的是对的，只要杀了自己，一切都会改变了，当未来改变一切，这些阴谋全部消散，如同那本来就不该存在的诸佛一样。
他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为什么，怎么……”孙悟空一愣，他发现自己的周围仿佛出现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不断渗透的玉帝的身体里，这种东西孙悟空根本就看不到，好像完全不曾存在一般。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不要，你，还是低头吧！”曾经，杨戬真的非常恨自己这个舅舅，恨透了他，甚至恨得心中想要杀死他，但是当杨戬明白一些东西，知道舅舅也并不愿意如此的时候，杨戬就不再恨了。
“有些人，死也不会低头的！”孙悟空狰狞地看着已经脸色铁青，但眼神依旧平静的玉皇大帝。
“轰！”
虚空中，一阵巨大的响雷声过去，整个天宫仿佛都震了一般。
这，难道就是九天神雷？就是对逆天者的惩罚吗？
“妖猴，住手！”杨戬突然咬牙冲上来，狠狠一下砸在孙悟空的脑袋上。
孙悟空的身体一震，然后不敢置信地盯着杨戬，就这么一砸，他的手忽然松开了。
“有请……”玉帝窒息感消失后，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口，但是随后却咬着牙闭嘴！
“如来……赶紧……”玉帝猛地瞪着孙悟空，眼眸深处甚至带着些许恳求，谁都明白这个恳求到底是什么意思，纵然是杨戬也懂。
但是，即使杨戬懂又有什么办法？
孙悟空高高跃起，一棒子砸向玉帝。
杨戬也同时跃起，挡在孙悟空的旁边。
虚空之中，乌云渐渐笼罩着，整个很奇异的光芒不断闪烁，令这个世界变得非常恢宏，寻常人似乎看到了某种佛光的希望……
当这个结局真的无法避免的时候……
“我没有办法……低头，我们低头吧！”在生与死之中，杨戬最终还是选择了生……
“如来，佛祖……”玉帝终于闭上眼睛，当这几个字说完以后，他身上又恢复了力量，同时，虚空之中那道佛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杨戬，俺老孙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孙悟空看到杨戬，怒吼一声一棒砸下去，而杨戬被砸得头破血流，却没有抵抗……
是啊，没有抵抗，他也不会再抵抗什么了。
一切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孙悟空在杨戬身上发泄着怒火……
显示着自己的强大？
不，是显示着自己的恐惧！
是的，恐惧。
因为，一股无法控制的气势在虚空之中出现。
佛光笼罩了整个天宫，那些本来残破的废墟开始变得金光闪闪如同宝物。
“为什么！”玉帝看着身受重伤，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的杨戬。
“我……已经失去了……她，我不想……再失去……我……呵呵。”杨戬苦涩笑了起来“抱歉，我还是无法坐到和那帮神仙一样，高高在上，不闻不问，甚至冷血无情……”
“你是司法天神！”
“是，所以，你觉得讽刺吗？一个心中藏着情的神，竟然是司法天神……哈哈，哈哈！”杨戬疯狂笑了起来，然后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孙悟空看着虚空。
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我，并没有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哈哈！如来佛祖，吃俺老孙一棒！”孙悟空一跃而起，冲向虚空。
一如既往的！
他是无敌。
无可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