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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来,也不说半句话,直到我从梦中醒来,才摆脱他那恐怖的笑声。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莫冉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我,她的脸我见过不止一次,可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睁着眼睛的样子,我真的有点不敢认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莫冉横了我一眼,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风情。
“你……你怎么睁开眼睛了?”我的话刚一出口,忽然又想起我被田雨冰成功算计之后,莫冉也曾经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由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蚩尤一方?”
“凌余,你在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蚩尤一方?”
“你不用骗我了,我都看到你那诡异的笑容了。”经历了田雨冰的背叛,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已经破碎了,谁都不敢相信了。
“你说那个啊!因为这是我看到的未来啊,如果想要打败蚩尤,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奶奶也曾经交代过我,会发生这一幕,只有让对方的算计成功做到那些,我们才有胜利的可能。”莫冉微笑着说道。
什么?开什么玩笑?未来就是要让我被蚩尤控制吗?既然你早知道田雨冰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犯下杀子之罪,让我的灵魂成为无比堕落的存在,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的脑海里乱哄哄一片,看着莫冉微笑的样子,心里却是一片茫然。莫冉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向我解释了起来。
原来,莫冉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田雨冰的身份,而莫家老太太也告诉了她,我失手杀死亲生骨肉的一幕,也一定会发生,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便莫冉提前说出来,把这些告诉我,我在痴迷田雨冰的情况下,也不会相信事实,等到发现自己被耍弄的一瞬间,也是不可能控制情绪,一定会失手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
“那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完全不管不问吧?现在这情形,不是把一切弄得更糟了吗?”
在我看来,现在这情形,可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了,我的灵魂已经彻底堕落,蚩尤的灵魂也已经完全解开封印,剩下的三根封印之柱打开也只是时间的关系,我们根本就没有了转败为胜的机会,莫冉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蚩尤设计的这一切,是人力根本无法更改的,你不要忘了,他是神灵的存在,即便是逃出一部分灵魂,也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其实最早的时候,我奶奶就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去找你,不要去警告你,因为我的介入,反而会让情况更加糟糕。我当初不听,觉得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犯下错误。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真的如奶奶所说的那样,越来越糟了。”
听到莫冉的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之前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其实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乱来,蚩尤根本不可能脱困。
莫冉似乎能看出我的心思,她继续道:“凌余,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正因为我在尝试挽救了一切之后,发现事情反而朝越来越差的方向发展,这才开始学着接受奶奶的建议,开始做一个观察者,只有在事情发展到需要我去帮助的时候,才会出手。”
“可现在这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了生机,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太过了?”
“不,凌余,你还是没有明白。其实这一切还是黄帝与蚩尤的较量,黄帝在当年封印蚩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蚩尤会脱困而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我们要做的,只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走下去而已。”
“真的吗?现在蚩尤全面占据优势,我们这样继续走下去,真的有机会反败为胜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奶奶给我的指点,我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你的身上,从你把那把苗刀刺入田雨冰身体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掌握在了你的手中,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啊?!”我简直要疯了,怎么又是这一套?要是我做错了,岂不是要全世界人都给我陪葬?
“凌余,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一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