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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拼命点头,她当然记得。当时,她没有出声回答,但她当时对令狐策摆了一个口型'会',她已经给了他答案。
“记得,就,就好,悦儿,答,应,我,一,一定,不要,忘,不要忘记,我。”令狐策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他的手也随之从云月脸上垂落。双眼,也渐渐地合上了。
云月伸手探了一下令狐策的鼻息,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我答应你。”云月道,她知道令狐策听不到了,可她还是要说出来。就是令狐策不说,他这辈子也无法在她心中被抹去了,无关爱情,只是,这段记忆无论如何都不能磨灭。她会一直记得,有一个叫令狐策的人在她的世界出现或,会一直一直记得。
幽月千冥与幽月千祁赶到时就看见令狐策了无声息地躺在云月的腿上,而云月,竟然慢慢地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铛。”匕首被打落在地,下一刻,幽月千冥已经闪身移到了云月面前,“你这是做什么?”他冷声质问。
面对幽月千冥冰冷的态度,云月倒是很平静,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缓缓道:“主子,我只是想替他清理一下胡茬罢了,主子可以应允吗?”
幽月千冥没有回话,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云月想要寻死。
看见幽月千冥等同于默认的沉默,云月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然后慢慢给令狐策剃去他下巴上的胡茬。他在牢中无法修整仪容,所以只能是这样披头散发,胡茬邋遢的模样。
给令狐策剃净了胡茬,云月收回匕首,然后用双手的手指替他理顺头发。之后,她从袖中拿出一条发带。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这条发带,手指轻轻摩砂着发带尾端绣着的'令狐'二字,而后,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两个字之后繁复的藤蔓花纹之间还有一个字,只是那个字是用繁文绣的颜色也与花纹颜色相同所以一直被她忽略了。或许,她之前在山寨里用的其他的发带也是一样绣得有第三个字,只是她一直没有发觉。
'悦'字,加上前面的'令狐'二字,就是'令狐悦'。令狐策他,将他的姓氏,放到了她的名字上,他对她的真心,全部表现在了这简单的字里行间,可她从不愿去相信,直到他为自己受了伤她才明白。
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云月朦胧着双眼动作缓慢地给令狐策系好发带,又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令狐策这个人其实很注意仪容,在山寨的时候云月就总觉得他是盗匪里的奇葩,明明是盗匪却一点匪气没有,倒跟个翩翩佳公子似的。
“啪嗒。”天空中落下了雨,一滴接着一滴,然后越下越大。云月被从头到脚淋湿了全身,她的脸上全是水,雨水和泪水完全混在了一起。
“令狐策,下雨了,很抱歉,我没有带伞。”云月看了一眼自己与令狐策,他们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她随后伸手拔出插在令狐策身上的剑,鲜血溅了满脸,又被雨水冲掉。拔出最后一把剑,云月挥剑砍断了令狐策手脚上的锁链。
令狐策身上的血液随着雨水蔓延至全身,白色的囚衣被尽数染红。而此刻的云月也已经满身鲜血了,她的伤口早在之前跑过来时就被撕裂,只是她穿着黑衣看不出来,她坐着的地方却一直有血水向四周扩散,有令狐策的血,也有她自己的。
闭着眼睛的令狐策看着很安详,安详得让人觉得他可能只是假死,可他停止的呼吸却昭告着他的死亡。
云月伸手抚上令狐策的脸,这个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她的眼前。这个人,曾不顾生死也要护着她,他是令狐策,以后,她再也遇不到这么一个人了。
“令狐策,如果有来生,你不要再遇见我了。我,只会辜负你,所以来生,你千万不要再遇见我。”云月声音沙哑地道,眼泪流了太多,她的声音也跟着哑了。其实,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下,只是让雨水掩盖了。
周围的人一直看着云月他们,却无一人上前打扰,直到云月倒下。
“云离,带她回去。”一直静默看着云月的幽月千冥开口道。
云离应声上前抱起陷入昏迷的云月,在他迈步前行时众人才惊觉云月身上滴落的全是血水,云离踏过的地方,连起了一条血色水流。
回到城主府,云离将云月带回房间便出去拿药了,幽月千冥坐到床边拿了手帕给云月擦去脸上的雨水。
“闹也闹够了,这回,你也该安生了。”幽月千冥对着床上已经毫无意识的云月说道。
接下来的几日雨越下越大,直接就是暴风雨。
拿好需要的药,云离走过院里的回廊准备去给云月换药,走路的时候听见院里的几个丫鬟聚在一起闲聊。
“唉,我听说,二皇子那个月侍卫原来是个断袖。”一个丫鬟说。
“我也听说了,据说这月侍卫还与那个盗匪头子令狐策纠缠不清呢。”
“可不是嘛,听说那令狐策被处刑那天他可是抱着令狐策的尸体哭了好久。”
“啧,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妖孽,竟然还去勾引男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贱。”
“就是说,唉,你们说,这自己的侍卫都跟盗匪勾搭上了,这二皇子也不管管。”
“这你就不懂了,既然二皇子这么纵容他,说不定也是被他给迷惑了,谁让人家长了这么一张脸呢。”
“真是,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男人,凭着自己生了一幅好相貌就到处勾搭男人……”
丫鬟们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入到了别人耳中,起初他们还没发觉,后来忽然感觉脊背发凉,似有无数冰刃向她们刺来。
“你们,在说什么?”冰冷的声音在几个丫鬟身后响起,她们惊觉地转身,就看见二皇子神情冰冷地站在她们的身后。
“二,二皇子。”几个丫鬟惊慌地跪倒在地。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幽月千冥没再说话,几个丫鬟也不敢出声。
“主子。”云月走到幽月千冥身后喊了一声,他转而看向地上的几个丫鬟,眼神也在看向她们时变得厌恶起来,她们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这些人不了解情况却在这里随意诋毁别人,实在令人生厌。
幽月千冥还是没有说话,他转身,然后朝院里的一个房间走去。云离也跟在后面,那里,是云月的房间的方向。
几个丫鬟跪在地上眼神戚戚地看着幽月千冥的背影,没有他的允许,她们也不敢起来。
云月的房间里,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这几日她一直都未曾醒来。给云月换好药,云离起身走到桌边站定。
“主子,属下给云月换好药了。”云离对坐在桌边的幽月千冥道。
“你先退下吧。”幽月千冥挥了挥手说道。
云离行了一礼,然后出了房间,在他走后,房里就只剩下幽月千冥和沉睡不醒的云月。
走至床边站定,幽月千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开口:“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呢,如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你行事之前为什么就不能替自己考虑下。你说,我该如何对你?”
丽州城的一座小院里,云离端着药碗走进一个房间。房里,躺着床上的云月还是毫无知觉。她现在没有意识吃不了东西,云离只能给她喂下药汤。
这里就只有云离和云月两个人,因为担心那些流言最终会传到云月耳中,所以幽月千冥让云离将她带出了城主府。这样,等她醒后,也不至于会知晓这些事。
“咚咚咚。”外面的院门处传来敲门声,外面一直下着雨,云离起身拿伞出门走到院门处。打开门,一手撑伞一手抱着一堆东西的云亭站在门口。
“我来给你们送点东西。”看见云离,云亭先开口道。
“进来吧。”云离说着走离门缝的位置让云亭进了院子,然后在他身后重新将院门关上。
走进院里,云亭将抱着的东西抱到一个类似客厅的房间放到厅里的桌子上,他带来的也就是一些吃的。
“云月还没醒吗?”云亭边放好东西边跟云离问话,其实问完他就知道答案了,要是云月醒了云离一定会先给主子消息的。
云离面色沉重地坐到桌边,道:“云月这次的伤很严重,而且伤口多次裂开又淋了雨受了寒,情况比之前严重许多。”
“她也是胡闹,为了一个令狐策把自己弄成这样。还引起谣言不断,为了压下这些流言主子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云亭道。
“她再胡闹也就如此了,令狐策已死,她便不会再闹了。”云离道,云月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一个令狐策,而现在令狐策已经死去,云月应该也没什么心力再闹了。
云亭:“说的也是,不过这云月倒是快些醒来啊,她一日不醒,主子的心情就一直好不起来。”
“她会醒的,只是需要等些时间罢了。”云离道,云月受伤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在照看,她昏睡几个月的情况他也不止一次遇到了。他知道她会醒来,在某一日的清晨,她就会如之前的几次一样睁开双眼。
晚上,云离给云喂了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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