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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之上满是创口缝隙,像是死去的老赵人在仰天无声控诉着秦人暴行。
“老将帅,您……”
卒长回过头来刚要开口说话,只见张满仓收回目光忧心叹道:“战创未愈,此时若要有强敌进犯……唉……”
“末将该死!”
张满仓摇头道:“战创未愈,城防更是漏洞百出,有人夜潜城中自然是防不胜防,这倒也不能全怪罪于你,毕竟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张满仓的话说得很是隐晦,使得跪在地上的卒长以为是上司包容宽爱,诧异之时不禁又心中一暖,竟眼圈儿一红哽咽了起来。
“老将帅,末将……”
张满仓平日里治军以严著称,战时更容不得属下有半点差错,此时卒长见张满仓一反常态没有责怪自己,心中一惊一喜便要表忠,然而刚开口说话便被张满仓再次打断道:“城防关乎国命,这城墙修缮进度要加快啊!过几日老夫再给各城墙拨五百劳役,这些劳役都是咱们养存下来的秦俘军奴,不要有所顾忌,尽用便是!”
“嗨!”
卒长闻言应了一声,张满仓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那夜潜之人,你就不用管了,此事由本将帅亲自解决!走,随本将帅到东南角楼处看看去!”
语毕,张满仓朝身后微微瞟了一眼,其中一个兵士便麻溜儿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将马引到了卒长面前。卒长见状也不废话,朝张满仓又拜了一拜后便起身引绳翻身上马。屁股刚刚沾到马鞍,张满仓一个呼哨便驱马朝东南角楼奔去,而其身后,一队火红战甲紧随其后。
邯郸城东西宽度并不很长,随着东南角楼处刀砍斧剁般的大口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张满仓沧桑老脸越发凝重了起来。
对于卒长所报告的情况,张满仓自然是知道那所谓“诈门者”自然是指的自己,而对于那六岁孩童模样的人,他听后虽然甚是震惊,但却未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最近围绕秦“玄”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太过诡异,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火红战甲沿着城墙一路向东,就在距离角楼一里有余之时,张满仓忽然发现裂缝处有三两人窜出,然后踉踉跄跄地朝渚河河畔跑去。张满仓定睛一看,便发现这几个人是城上苦役随即大声喝道:“把那几个杂碎给老夫抓回来,快!”
还未等张满仓话音落定,五匹战马便如箭般窜了出去。
张满仓随后抬头朝城墙上望去,只见原本还算有序的劳役队伍已经乱作一团,紧跟着,便听到打杀叫喊声,不一会儿,随着一连串沉闷撞击声,很多原本在城墙之上维持秩序的兵士被几近疯狂的苦劳役们活活儿扔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几具半死不活不断呕血抽搐的士兵,张满仓一把扯住缰绳冲着紧随其后的卒长扭头骂道:“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卒长没人回答张满仓问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城墙上发生了什么,直到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有预谋但又颇为意外的逃窜事件。一组在南墙东头的苦役在等待排查期间趁监管伍长解手之时顺着城墙上的一个“疤痕”逃出了城外,而那所谓的“疤痕”恰巧正是赵政趁夜摸黑溜出城外的那道缝隙。他们之所以敢从这里逃窜城,得益于夜晚里无意间看到赵政一行人的“越城”行动。而他们的逃脱之举,直接被临近的劳役们效仿,整条城墙的的苦劳役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
机会来的似乎有些太快,快到完全出乎五人的计划。由于一行五人脚上戴着镣铐,又被一根甚是结实的麻绳串在一起,再加上又没有好充足准备,一切都变得异常仓促。为了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这五人想都没想便接连跳进了缝隙之中,尽管此时缝隙之中泥土仍旧湿润松软,然而待他们到达城墙根下,仍有两位年长者被活活儿摔死。
三人安然落地,心中不免一阵狂喜,也不去管歪在地上的两个长者死活,互相手忙脚乱地解开身上的麻绳拔腿朝渚河跑去。当三人看到有赵军策马来追,顾不得周身疼痛,疯狂朝河畔跑去,没一会儿,三人便消失在了芦苇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