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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大拇指已经成了依莉莎呼叫胖子的特殊方式。
胖子顺着依莉莎的目光看去,路旁有一个现场制售麦饼的摊位,一锅十余个麦饼已经烤熟了,盛在一个木制的盘子里。中年摊主正在揉面准备下一锅。负责卖麦饼的是一个小女孩,大概十岁出头的样子,眼睛正盯着冒热气的麦饼,悄悄地吞咽口水。
“好。”胖子一声叹息,掏出了两枚金币。依莉莎高兴地接了过去,大声地对小女孩说道,“我买四个!”
小女孩怯生生地收走了金币,放进摊主肩上的褡裢里,然后拿一种干净的阔叶包了麦饼,眼巴巴地递给了依莉莎。
“这个请你吃!”依莉莎接过了麦饼,却又还给了小女孩一个。
那小女孩显然是懵掉了,小手下意识地伸向了麦饼,脑袋却转向了摊主。那摊主也是一怔,脸涨得通红,继而难堪地笑了笑,“温蒂,吃吧!先谢谢姐姐。”
名叫温蒂的小女孩就接过了麦饼,蹲在地上大口地吃了起来。麦饼太烫,她吃得又太急,结果是边吃边咳嗽,但还在不停地吞咽。
胖子和依莉莎紧靠在一起,默默地看着温蒂吃麦饼。
那摊主也一直看着温蒂,眼里分明是怜爱的,又有些愧疚。他们应该是一对父女吧,只是太穷了。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麦饼还是吃完了,温蒂始终没有出声说话。瘦弱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刮走,小脸洗得还算干净吧,表情就比较茫然,眼睛里也没有光泽。脑门显得比较大,三根瘦筋挑着个大头。
“给,吃吧!”依莉莎又拿了一个麦饼递给温蒂。
这回温蒂却没有伸手接,也没有回头看摊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麦饼差不多算是一两的馒头吧,温蒂这么大的孩子,应该能把四个都吃掉,就算是一顿饱饭了。
“你要吃一个吗?”依莉莎轻声地问胖子。
胖子摇了摇头,还真是没有胃口。藏马山虽然穷,却也没有吃饭的问题啊。
旁边却伸过来一双脏兮兮的小手,依莉莎就把一个麦饼递了过去。那小手抓到麦饼就立即往嘴里塞。随后又有两双小手伸过来,依莉莎就把剩下的两个麦饼也递了出去。
这下子却是麻烦大了。
“麦饼!”
“我饿!”
“给我!”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七八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团团地围住了依莉莎,齐齐地伸出手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
依莉莎可怜巴巴地看向胖子。胖子无谓地笑了笑,又取出五枚金币,把这一锅麦饼全买了下来。依莉莎高兴地跳起脚来,在胖子脖子上香了一口,也无须拿树叶包装了,直接抓起麦饼就分发。
结果,更多的大小孩子蜂拥而至,其中还有五六个成年人。依莉莎分发不及,各种脏手就直接伸向了装麦饼的盘子。
前面的人抢到了,后面的人使劲地往前拥挤。胖子一把将依莉莎拽到了身后,顺手还拎出了温蒂和另外两个被挤倒的小孩子。麦饼摊却是挤成了一团,麦饼早已抢光,脏手就伸向了锅里正烤着的麦饼。更有甚者伸向了生面团,抓起一团就往嘴里塞。
锅灶轰然倒塌。
依莉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变故。温蒂则静静地看着被毁掉了的麦饼摊。那个摊主则蹲在墙脚处,紧紧地抱着装钱的褡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