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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青木跟在他身后上了船。
季玥柔看着他们上了船,自己则转身又进了桃林。
傍晚上官青木回到了李府,李疏雨站在大门外等他,看到他回来,连忙上前,“见到他了?他怎么说?”
上官青木认真地打量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说只想见你一面。”
“这……我,我不想见他。”疏雨低下头弱弱地回答。
青木脑海里闪回着白鼎文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让我再骚扰你们,就让她见我一面,把话说清楚,若是她真的绝情了,我便不再打扰她。”
他看得出疏雨的为难,不是不愿意见他,只是不敢见吧?如果见到他,往日的情感再次点燃,对他是第二次伤害,而她也不愿意再次伤害他。
在她的心里对他有的只是感激吧?
青木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白皙细嫩的小手,“去见见他吧,把心里的结打开,于他,于你,于我,都是好的。”
疏雨点点头,“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青木感到她手心里有汗沁出,手掌却依然冰冷,知道她依旧心里慌乱,便说道,“别害怕,等你想好了,我再帮你约他吧。”说完拉着她进了李府。
“你放心。”李疏雨任由他牵着,走到后院厢房门口时才开口说话,“我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疏雨抬起头看着花圃里纵情绽放的粉红色月季花,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青木采下她目光里的那朵花,抬手插进她发间,“为了钰儿,我也不会让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疏雨皱紧的眉终于舒展开来,脸上绽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落日余晖里显得无比动人。青木醉在那一抹笑容里,永世不愿醒来。
三天后,白鼎文在桃林后的河滩上约见了李疏雨。
当看着她从清晨的阳光里款款走来时,白鼎文忽然觉得回到了六年前,和她偷偷约会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等着她,看着她从阳光里走来,他无比开心,看到她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今天再次看见她,她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为另一个男人生了孩子,与他从此萧郎成路人,情何以堪?白鼎文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内心无比强大的压抑感。
“小雨!”白鼎文快步上前,试图拉住她的手,李疏雨不着痕迹的后退
了一步,白鼎文的手落在半空。
“白公子,来得好早。”李疏雨一面说,一面俯下身施了一礼。
白鼎文看着李疏雨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的对他,心头的热情忽而化作了火气,“多年不见,我挚爱的小雨竟如此待我。呵呵呵,当真绝情于此吗?”说着又凑上前,想去握住她的手。
李疏雨再次退开,始终与他保持一丈左右的距离,“请白公子自重,如今不同往日,疏雨已是他人之妻,怎可再如从前?”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我怎么忘了你已经另嫁 我只是没想到你的心也给了他。小雨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可知我中状元之后,刘相爷一心想把他女儿许配给我,但是我只想娶你,我回绝了他,为了能娶你我得罪了当今宰相,你却如此对我?!”白鼎文一边说,一边落下泪来,他失魂落魄的坐到地上,“当初如果不离开你,我也就不会失去你了吧?”
李疏雨站在原地听他一席话,往日的旧时光浮现在脑海里,心里忽然一阵疼痛,她捂住心口,低下头让满眼的泪水尽情的落进草丛深处。
“他对你一定很好,否则你也不会将我忘记,移情于他,小雨我不会怪你,你幸福就好了。”白鼎文怔怔地看着平静的河面。
感受到身后的李疏雨一步步靠近他,白鼎文深呼吸一下说,“你回去吧,你忘记我是对的,移情别恋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先放开的你。你应该恨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李疏雨坐在白鼎文身边,哽咽着辩驳,她原想说我没有移情别恋,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青木温文尔雅的笑容,她怔怔说道,“我没有恨你。”
白鼎文看着身边梨花带泪的绝世美女,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你,你放开我——”李疏雨慌乱的挣扎起来。
“哼,就算离开我,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白鼎文想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白鼎文的脸开始扭曲,变得狰狞起来。
李疏雨战栗地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脸,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现在就要!”白鼎文一面说,一面开始撕扯李疏雨身上的衣服。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疏雨绝望的喊道,一面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哧——”的一声李疏雨左边膀子上的衣袖被白鼎文扯了下来,白鼎文看到她肩头的朱砂印记,怔在原地,伸出手要去触摸的时候,左脸却结结实实的挨了疏雨一个耳光。
李疏雨站起身,流着泪跑开了。
“小雨,你等等!”白鼎文立刻追了上去。
李疏雨边抽泣着站在一棵桃树下,头也不回冷冷问道,“白公子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小雨,是我误会你了。”白鼎文转到她面前,讨好地说,“我错了,小雨你打我吧。”
李疏雨低下头不看他。
“看到你肩头为我刻下的朱砂记,我才知道,你的心一直是爱我的,我记得你刻下它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你才会将它抹去,现在印记还在,我——我错怪你了!”
“哼,白公子,那么我今天就将你忘记,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李疏雨话语里无比决绝,她迅速地抽出白鼎文腰间的短刀,闭起眼睛狠狠地在左肩红色印记处划下,顿时血流如注,李疏雨看着流出的鲜血将那朱砂印记彻底掩盖了,忽然大笑起来,“白公子,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说完将染满鲜血的短刀仍给白鼎文,踉踉跄跄向来时路走去。
白鼎文愣愣地看她所做的一切,连她扔过来的刀都忘记接,任它掉在地上。心里对她原有的一腔爱意也转化成了恨,他一拳狠狠地击打在树上,桃树轰然断作两截,看着零落的树叶,白鼎文恨道,“李疏雨,我没想到连你也欺我,好,好,好得很,你想一刀两断门都没有,我必定与你纠缠到底!”
上官青木不放心疏雨一人赴约,就暗中跟着她到了桃林,见她进了林子,就一个人在桃林外找了个阴凉处等她。
正坐在树下焦急时,看见疏雨从桃林深处踉跄走来,青木悬着的心还未落定,目光落在她流血的左肩,青木心一紧,急忙走上前去扶她,李疏雨看了一眼青木松了口气倒在他怀里。
上官青木连忙点住她的穴道,止住流出的血,又撩起白色长衫从上面扯下一条白布,迅速给疏雨包扎起来,看着倦意浓浓的疏雨,青木剑眉紧蹙,关切的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疏雨有气无力的握住青木一只手,叹了口气未曾说话眼睛里已经一片雾气,几颗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我,我们回家吧。”
青木叹了口气,扶起她。
白鼎文站在一株低矮的桃树下,看着他们并肩走远,心里说不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