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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干嘛做出这副表情?”她冷冷嗤笑一声,偏过头不再看他。依她原来的性子,即使别人误会也不愿多去解释,可是对这个人她还是放弃了原则。
“我又不是没经验的大姑娘,有没有被人睡过自己还是知道的!”她闷闷地说。
“瞎想什么!”他蹙起眉轻斥。
“难道我猜错了?你们男人不就是受不了自己女人被其他男人碰嘛!”她气呼呼地哼着,想想又接着说:“如果我真被人碰了,你打算对我怎样?撄”
“把那个男的剁成十八块!”
“残忍!哼,说不定会先把我剁成八十块!”依照左斯翰连她以前同男朋友吃饭都要甩脸子的小心眼,不把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折磨死才怪。
她这里百般郁闷地纠结着,左斯翰倒先缓过劲来。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搂过她轻笑着说:“我哪敢剁你啊?还有,什么叫男人受不了自己女人被其他人碰,难道你受得了我被其他女人碰?偿”
她斜睨着他故意抬杠:“那只有你被其他女人碰过后我才知道。”
“歪理。”
“左斯翰,反正我在这里申明,我能肯定没被人碰过,如果你心里还有疙瘩,或者以后会落下阴影,趁着现在好好想清楚,别之后再翻老账!”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一个人气成这样。”他好笑地捏捏怀中她的翘鼻。“根据这个牙印我在分析对方的身份和意图。这人肯定不是湘子,而是货真价实的个男人,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误会你,从而挑拨我们夫妻间关系。”
楚嵚崟怔怔地审视了他一会,确定他不是因为安慰自己而做的解释,心里的那根弦才松弛下来,原来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回过神来的她,才发现自己脱,掉衣服后还一直裸着,倒是他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
她的脸顿时红了一片,将他往外不停推搡。“出去,出去,先让我洗澡。”
“你是我老婆,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用得着这样害羞嘛。”她的力气在他看来就是隔靴搔痒,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听话,趁你洗澡我剃个胡子。”
他作势低下头,用刺刺的胡渣去扎她耳后的敏感地带,吓得她立即逃开了。
“你刮完就赶紧出去。”她赶不动他,便只好别别扭扭地去洗澡了。
幸好他动作挺快,打完剃须泡沫,对着浴室的镜子将胡子剃干净,用水抹了把脸,透过镜子对不时紧张偷瞄的女人说:“被自己老婆像防贼一样地盯着,刚才紧张得差点把下巴割破。”
“去你的。”她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
他低低一笑,从架上取了块干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往外走。知道她害羞,他也没再继续调侃。
将浴室门带上后,他渐渐收起了一脸轻松的表情,脸上被阴鸷和怒意所代替。
咬她的男人,对她分明有着一种变态的占有欲,是想向他宣告自己的主权!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过?
慕泽?这个人已经死了。
薛晨潇?虽然身份神秘,可是从短暂的几天接触来看,行事还算光明磊落,况且从他看着楚嵚崟的眼神里,仅有钦慕和担忧,没有攻击性。
难道,还有什么藏匿在暗处的人?
左斯翰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法国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出现过。
楚嵚崟洗完澡出来,被客厅里的烟雾所呛到。
往常,他因为顾及她,所以很少在她面前抽烟,会自觉地躲去书房或阳台上。
今天怎么了?难道,还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牙印吗?
她细长白净的手指抚上左肩,心里不免有些惶然。
他从落地窗玻璃的反光发现她已从浴室出来,调整完情绪才转过身,将烟掐灭在烟缸,说:“抱歉,烟瘾有些上来了。”
“没事,其实我不是非常排斥烟味。”很奇怪的感觉,以前的她无法接受异味,自从同他在一起后,她逐渐迷恋上他身上清冽中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不过,从身体方面考虑还是少抽为妙。”她倒了两杯咖啡走近他。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一杯,半倚靠在沙发,开口说:“和我讲讲经过吧。”
她点点头,抿过一口咖啡后,开始叙述起来。
从被小泉湘子迷晕,失去了意识,到睁眼后发现自己睡在了母亲以前的闺房,和佐藤雄一的对话,以及晚上遭遇的突袭,她都讲得很详细。
“今天早上,湘子给我注射了催眠药物,因为她说他们的据点不想被我知道,如果我想回去,还需要睡一觉。因为我想着赶紧回来,所以只能配合她。”
“注射的时候是几点?”
“大约在九点左右。”
“你是在十二点左右被送回来的,既然他们用的是直升机,那么三小时的飞行速度,离北海道将近有一千公里。”他沉吟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离北海道差不多一千公里的城市不少,不过既然佐藤家族二十几年前这么有名,我们可以上网搜索他们的原根据地。”
“夜里我听到飞机在上空飞过的轰鸣声,很频繁,所以应该是离民航机场不远,而且那肯定是个大城市。”
“所谓大隐隐于市,现在的日本政/府经常会针对黑社/会采取一些行动,他们只有隐居在繁华的都市里,才不容易被发觉。”
“左斯翰,我没想到妈妈居然是日本人。”她自从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没缓过神来。
他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两只大手将那只小手合拢握紧。“你会因为她是日本人就不爱她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我也同样,不管你是哪国人,对我来说,只要你是楚嵚崟就够了。”
她的视线落在那三只交握的手上,心里缓缓淌过一股暖流。
眼前的男人好像有种魔力,几句简单的话语,或者一个拥抱的动作,就能化解掉她内心不适的感觉。
“别多想。”他站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两套简便的衣服,将女士的一款递给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接着还要去趟警局,顺便调取二十几年前的一些资料,看看这个芯片到底是何方神物,让他们追踪了二十几年还不放弃。好在,你暂时没什么危险。”
从警局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夏末的热风袭面,稍一运动,就会渗出丝丝汗意。饶是如此,他仍牵着她的手。
她歪着头悄悄注视着他的侧面,从听了她的叙述后,他便一直面色凝重。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发信息给他的陌生号码很快注销,查到也是用假资料注册的,而酒店前台反馈当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让他们将大堂休息区生病的客人送到XX房间。
日本警方分析,对方只是要东西,并不会真的加害他们。
“左斯翰,我想我们的家了,还有托尼。”她略带娇嗔的口气说,打破了这异常的缄默。
“嗯,回去,待在这里我的心不安,总感觉被人监视着。”他的手指紧了紧,带着歉意继续说:“不过,两次都没有玩尽兴,也没有达成你的四个愿望。”
她一愣,方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在法国街头说过的话,遂赧然一笑:“你还记得啊,其实愿望只是女人给自己设的念想,只要对的那个人在身边陪着怎样都行。”
他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现在在你的心里,我是对的那个人了吗?”
“那你呢?”她注视着那双深邃的墨瞳,用眼神询问着。
他未作回答,只是勾住她精巧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唇轻柔舔舐。
她俏脸一红,下意识地去推他。“这是大街上。”
他老皮老脸做得出,她可不好意思。
好在,他的吻浅尝辄止,没有上演法国街头的深度热吻,否则再有照片传到国内,又不知会卷起怎样的漩涡。
虽然,他用吻回复了她,她的心头仍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或许,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动物,除了要感受到男人的关怀,还想亲耳听到对方说“爱”。
她犹自一怔。爱?
难道说自己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关切,开始在心底希冀着他深爱上自己了吗?
夜半,左斯翰望着依偎在自己胸前睡熟的女人,伸出手指轻缓地将垂上她面颊的发丝梳理到耳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感。
如果此时她能睁开眼,会发现他的眼里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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