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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苏锦瑟不敢问。其实，并不是不想去问。而是，不敢。
不敢去想如果那个人在知晓她知道了真实情况之后，会怎么做。连苏锦瑟自己都不清楚，如果真的一旦到了那个地步之后，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会因为怪她怨她，而恨她，所以不肯原谅她，让她永远活在自责里？还是会一时心软，而选择从此以后原谅她？
苏锦瑟的眼神暗了暗。
她的情绪丝毫不差的落在顾归年的眼睛里。
“如果你想改变现在这种状态，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顾归年低声的开口。“之前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因为顾及你的想法。但是，如果是苏苏你想改变的话……”
“不用了。”苏锦瑟打断了顾归年的话。“我并不想。归年，我不想。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虽然德兰庄园很大，但是管家并没有给苏锦瑟安排其他的房间。所以，她自然是跟顾归年同住在他以前的卧室里。
不过，对于早就已经同居习惯了的这两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距。
顾归年见苏锦瑟不愿意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自然也不会继续下去。
他吻了吻她的眼睑。“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锦瑟微微的点头，乖顺的躺在了床上。
浴室的门关上，顾归年打开了花洒。水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然后，顾归年才拿出电话，拨通了顾原的号码。
“少爷。”几乎没有等待，电话就被人接了起来。
“我之前让你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纵然是有了水声，顾归年依然还是压低了声音。
“是的。”顾原立刻回答到。“事情和您之前预料的其实差不多。我们深知去了知道当年真相的几位老人那里去了解。就像您说的那样，夫人当年确实是生下了一个女孩。而从那之后，顾家就有了苏小姐，也就是少夫人。看样子，这件事确实是事实。”
“那之后呢？”顾归年微微的皱眉。“我母亲呢？”
顾归年知道，这件事非同一般。
知道当年这件事的人，肯定都是顾成均的心腹。现在他插手去查，顾成均肯定早晚会得到消息。
可是，顾归年却非差不可。
或者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顾成均，也提醒苏子柒，隐晦的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苏锦瑟就也肯定知道了这件事。
“从那之后，夫人就一直在生病。身体一直都很不好。”顿了顿，顾原问道。“少爷，也就是那段时间里，至少有很多年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夫人。少爷，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苏子柒的身体不好，顾归年一直以来都是清楚的。
但是，她究竟因为什么才身体和精神状态不好，这他反而并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顾归年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关键是他没有发觉，之前也没有意识到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而且，顾平之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正如刚刚顾原所说的。知道这件事情的，应该都是之前的老人。而那些人大多都是顾成均的心腹。那顾平之又是听谁说的？
难道是陆晴的父亲？可是没道理啊。陆家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还是说，难道是之前有老人说走了嘴？或者说，是故意透露出了消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恐怕他们很快就要有麻烦了啊……
“少爷？”
大概是因为顾归年沉默的时间太长了，顾原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不用。派一个人跟进就好了。顾平之那里也放一个人。”顿了顿，顾归年皱眉。“另外，那几位知道这件事的老人那里也调查一下，除了我们之外，之前还有什么人接触过他们。”
不知为什么，顾归年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的，少爷。”
顾归年没再吩咐什么，径自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