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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危险。
她被顾归年捏住手腕的时候缩了缩，可是在看到顾归年有些变红的眸子时，到底还是软了声调。
“我没答应橙子。”
不知是苏锦瑟的这句类似于安抚的话起到了作用，还是顾归年最终是不忍的松开了手。
他一手撑着额头，将脸埋在手掌的阴影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苏苏，你不用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蓦然，顾归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苏锦瑟还是有些紧张。她直觉顾归年似乎有哪儿不对。
这是她回来之后，一直都有的感觉。
可具体说，她有说不出来。
“顾归年，你没事吧？”苏锦瑟试探的问了一声。
顾归年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声音有些模糊的回了句。“我没事，苏苏。我只不过有点头疼。你别怕，苏苏，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顾归年说一句停顿一下。他似乎是担心自己刚刚的模样吓到了苏锦瑟似的。
苏锦瑟现在才可以确定，顾归年真的不太对劲。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顾归年都不可能这样跟她说话的。除非他生病。
苏锦瑟凭着多年对顾归年的了解，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顾归年的额头。
他的额头烫的惊人。苏锦瑟吓了一跳。
“顾归年。”她伸手推了推顾归年，叫着他。“你在发烧。要去医院吗？”
毕竟是她和顾归年一起出来的，现在就这么把人扔这儿可不好。更何况，他还生病了。
“苏苏，我只是有点头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顾归年听到苏锦瑟的声音，抬起脸来，尽力舒展脸部的线条。可他不知道，他的脸色这会儿苍白的吓人。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儿什么？”顾归年看看桌上没怎么动过的菜，神情显得有些悲伤。“你不是最爱吃这些了么，苏苏。”
苏锦瑟皱了皱眉，当机立断送顾归年去医院。
“你还能走路吗？我扛不动你，你自己站起来。”苏锦瑟不理会顾归年有些没头没尾的话，径自收拾好他俩的东西，然后吩咐着顾归年。如果不是必要，她不乐意扶他。
“要走么？我开车。”
顾归年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晕。他好像看到了苏锦瑟，又好像没有。就像三年前第一次开始在眼前出现幻觉时一样，他有些不太确定的看向苏锦瑟的方向。
“苏苏？”
顾归年猛地站起身来，然后快走两步。脚底下突然一软，眼见着就要摔下去。
结果，下一瞬间就扑到了苏锦瑟的身上。
扑的苏锦瑟一个踉跄，差点儿给他扛地上去。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才勉强扶住顾归年，没至于他俩都摔倒。
“顾归年，你有病是不是？！”背上被撞的生疼。
这一下就把苏锦瑟的火气给撞出来了。
哪知，下一刻顾归年就蹭了蹭她的鬓角，低声说着。
“苏苏，你回来了。太好了，你别走了。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