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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全知全能的主?还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真主安拉?强大而慈悲的佛陀?泰坦?万神之尊?时空之祖?是极度发达强大到难以想象的超级文明?还是主城官方口中常常提及的主宰?还有很多轮回者们习惯称呼的主神?它是谁?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不同的宗教,不同的文明,不同的时空背景,千差万别的生存环境,每一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有自己的理解。
好吧,就算是主神吧,它又是如何控制一切的?所谓的主神空间真的存在吗?还是说那只是一个传说,所有人来到这里只是一个玩笑?当项籍来到沙漠小镇后,这个问题又变成主神空间是什么样的结构?如何运行?目的何在?每一种智慧生命无论何时都不会缺乏充足的好奇心,直到漫长的时间将一切渐渐磨灭。
从沙漠小镇的同伴们那里,还有短暂接触过的苍穹那些只言片语中,项籍能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无论他如何去努力动员自己的想象力,怎样绞尽脑汁的去穷尽自己的毕生所学与所见,可受限于本身的见识与眼界,最终得出的结论也仅此而已,所能想象到的无非就是一座等级森严的巨大金字塔,或者是一张铺满无数宇宙的难以想象的大网?
这张大网的材料是许许多多被随即抓取或者特意挑选而来的生命,到处建立的位面基地是这张网的节点,而传说中的主空间就是这张网的中枢,或者说是那座巨大金字塔的塔尖,那里有最厉害的轮回武者,担山赶月、摘星拿日,拥有动辄焚天煮海的恐怖破坏力,无所不能就如同传说中的神灵,稀少而强大。
“主世界吗?它很大,非常非常庞大,据说是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有点像是小时候神话中的宇宙世界观,脚下的大地平的,天空是圆的,所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日月星辰都围绕这个世界运转,地心说?对!就是地心说!世界不是所谓的星球,也没有体积是整个世界130万倍的大火球,宇宙的中心就是这里!在人们脚下!”
“怎么会如此?靠!我哪里知道!主神它定的呗!怎么?你有意见?哈哈!”
“嗯,人很多,光是我所在的战团就有不下数十万的高阶轮回武者!整个主世界就不知道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有多大,没有人搞清楚过。而且我和你们说昂,我们战团的总部你们绝对想不到会在哪里!特拉风!”
“是在一只神兽的背上,对!真正的传说中的神兽!一只很大很大的巨鸟!那种振一下翅膀几十万里的超级神兽,鲲鹏!没错,就是咱们中学课本上说的那种!”
鲲鹏?等等!这只大鸟莫非?回想起付筱竹最后所说的话,项籍的心脏猛然一抽,不会吧?!恰在此时,记忆里一个声音被播放出来:“灵尊,还请您稍微慢一点好吗?前些日子刚刚建好的新城还不够牢固,防护阵充能还不完全,您的动作太激烈的话,会把它弄坏的。”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万分的小心与恭敬,在与大鸟进行着沟通,项籍马上就听出来,那正是付筱竹的声音,这姑娘的声线很特别,清澈中带着一点酥麻的感觉,说起话来相当有辨识度。
也许正是这句话触发了什么,一段画面被激发出来,似乎也是某些记忆的片段,项籍在其中看到了好几座风格相异但规模都十分庞大的城市,每一座城市都可供数十到上百万人居住,最惊人的是在记忆中,这些城市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它的脊背之上!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蓬!巨鸟昂然振翅,远在天边那庞大而厚重的灰暗云层顿时撕裂飘散,就好像大风中飘扬的柳絮那般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数十万里内的广阔天域顿时为之一净!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地面就可以享受到温暖的阳光,因为随着巨鸟的飞行高度较刚才有所降低,一道巨大的阴影紧随其后覆盖了才明亮不久的大地,从地面望去,天空已经完全被庞大而密集的铁灰色翎羽所遮蔽,刚刚退散的阴云再次统治了这片天空!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古籍中那夸张无比的描述记载,曾经以为的古人那汪洋恣肆、气势磅礴的疯狂幻想,在这一刻不断明晰,完完全全的映照于现实之中!
”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
”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处无羽,一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会东王公也。”
曾经的少年于冬日里照进教室的温暖阳光下,也曾慵懒的浮想联翩过:出水为鹏,入水为鲲,一万九千里的身体,哪座大洋能容得下这个庞然大物?而那由鲲“化而为鸟”的鲲鹏,一旦飞将起来,又岂是小小的地球所能容下的?再进一步想想,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世界可以容得下鲲鹏在天空自由飞翔,那么这个世界又该庞大到一种多么可怕的程度啊!
翻看咀嚼着不断播放的记忆,他发现记忆的原主人其实是在不眠不休的连续飞行中,并且维持这个状态已经有数天之久,但即便如此,似乎距离记忆中预定的某个目的地依旧是极为遥远。
项籍在心中默默对比着巨鸟自身的庞大体量,估算其每一次振翅后所滑翔的距离,努力丈量着这只巨兽数天来的飞行里程。
天啊!数十秒后,项籍不由得长吸一口气,一颗心在胸膛中狂乱的跳动着,久久不能平复。付筱竹的讲述、来自神兽鲲鹏的记忆、主世界的信息资料,主神在这一刻用一种异常粗暴的方式瞬间颠覆了项籍的世界观。
原来世界真的可以那样,一如人类最疯狂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