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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槐眸光一闪,睨眼看年华,“凤君晚是你大师兄?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俩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这姐弟俩的秘密可真多,前一阵才知他们原来是姓殷,年画本叫殷颜,字长卿。再前几日,又知原来颜长卿便是年画,这么多名儿,都把他搞糊涂了。
现在又弄出个凤君晚是年华的大师兄,这可不太妙,日后人家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若真是,得好好巴结着小华这小子才行。
“没有了,就这些了啦,凤右相是我大师兄也是巧合,师父在外游历收了我为关门徒儿,就这样子我成了凤右相的小师弟,这事儿我亦是后来才知。”年华看一眼那一扇冰冷的门,道。
想来老姐过不了那个坎儿,他们斗了这许久,本就有仇,凤君晚又亲手刺了她,怎能不恨?换他亦会恨。
“原来是这样,那你与凤君晚没有什么师兄弟交情啰?”秦江槐搭着他的肩一起往正屋走。
“都没有以师兄弟的名义见过面,若师父不说,想来他都不知有我这个师弟。”年华道。
秦江槐这可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你喜欢我老姐为何不直接与她说?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你不说,若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前一阵,她差点儿就成了皇后,现下最好的时机给了你,你不抓牢了待何时?”年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秦江槐没有想他会直接挑开说了,脸颊微热,眼角扫一眼那扇门,轻声道:“你以为我不想说啊,可是,现在这般情形,真不是时候,待过一阵子我寻了机会再说,你可得要支持我啊。”
年华撇嘴,“我若不支持你又怎会和你这般说?”
“好兄弟。”秦江槐乐开了怀,搭肩扯了他入屋。
年画靠在门背上,眸光湛冷,胸口伤口处隐隐作疼,心底恨意缕缕不绝。
她怎能不恨?
年画已经死,自此,也就是颜长卿活着。
……
枝上消融的冰棱“啪”一声响,把颜长卿的思绪收了回来。
长睫轻颤。
是啊,为他,福姐儿、姑姑、白笑笑、王海这许多人死了。
为他,战场上更有千千万万的人死去。
就因为他是皇嗣,他是先帝名符其实的儿子,为了让他回到他该在的位置,那么多人因他而死。
而她是这些人之死的幕后推手。
再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事死去,更甚至会是现在的皇帝,他对她那般好,曾经在她最困苦的时候给了她依靠,许她一切,到头来她却伤害他,让人情何以堪?
她心在颤抖。
她的罪,一辈子都洗不清。
凤君晚,你拿什么来还我?
羽睫轻轻阖上,亦还是像那断了翅的蝴蝶,颤抖不已。
人说皇帝是溅踏着成千上万人的血坐上那龙椅的,果真是那般的残酷。
“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