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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悄无生息的回到那偏厅外,侧耳听里面动静,似乎很安静,拧了拧眉,走到廊外转角处靠着柱子坐下来,低头装着是打瞌睡的模样。
这个身份低微,是不能与大人们同桌的,所以她才想这样的法子与年华调换,只要她不是年画,行动起来便方便多了。
周遭的宁静令年画不安起来,坐直了目如电般四下扫视一番,这厅外的婢女、护卫呢?都去哪儿了?
这一个婢女跑了来,“小兄弟,你上哪了?你家大人四处找你呢?”
年画暗惊,眸光不解的看那婢女,讶异道:“找我?大人在吃晚膳找我作甚?”
“年大人身子似乎有不适。”那婢女道:“你快随我进去,都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年画暗惊,怎就他一人身子不适?其他人呢?不是该整个相府的人都拉肚子吗?
轻轻扯了那婢女袖子,问道:“你先告诉我怎一回事儿?我好心中有底儿。”
婢女回身看了一眼,急声道:“我怎知道那许多?不是说你懂医吗?这一时半刻请大夫没那么快请得来,就先唤你去看看了。”
年画眸光微敛,道:“带我去。”
“嗯,快来。”
年画边走边的清理思路。
这巴豆粉,秦江槐到底有没有投?难不成秦江槐真是凤君晚的人?
入了偏厅,虽然燃着炉火,屋内却弥漫着丝丝冰冷。
几人已离膳桌,凤君晚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面上无绪,眸光无波的看着年华,微抿的唇角泛着冷凝。
卞一心则立于他身后。
年华脸色苍白,额上闪着丝丝汗珠,唇色亦是微白,手捂着腹,眉目紧蹙,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
云成雨,秦江槐坐在客座上,表情各异。
一入内,几人眼光都齐刷刷看向她。
年画细眉暗攒,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快步至年华面前,轻声道:“大人,我来了,小的先替你把脉。”
眼见其他人均无碍,她多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华这傻小子,肯定自己给自己下药,弄出病来,这样才有机会留在相府过一夜。
看着年华那惨白的脸,她心中酸楚的冒了一丝疼惜。
“你,你刚才去哪儿了?”年华把手伸出,板了脸道。
“我……我上茅房。”轻轻按了年华的手脉,只片刻,心中了然。
“大人,您这是腹绞,兴许……去一下茅房便能解决,我给您开些缓解腹痛之药,煎来服用便好。”
一句话说得那上首之人冷哼。
年画抬眸,深深望年华,眸内水波清澈,给他宽慰的暗示。
她身上淡峻气息带着长风里淡淡寒意,如同冰棱初融,淡凉沁心,令年华心头安宁不少。
年华发的唇角微弯,淡笑,“那本官先去茅房……”
无视那上首冷嗖嗖眸光,起身便快步往外走。
他出此招实属没办法,他知道老姐很希望在这相府留一夜,也知道要查的东西不止是那余远的事,还有父亲当年之事,那些旧事宗卷档件全部都在相府封存着,不入这相府,根本无从而查。
年画想了想,朝凤君晚道:“相国大人,可否借笔墨一用?小的给我家大人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