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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不怎么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宇文普茹此人,为了脱身不惜把自个妹妹做了替死鬼,回去之后,宇文部指不定还有一场好戏要看。”
慕容泫听说过这一次宇文单于将宇文普茹送来慕容部,跟来的人里头除了那些侍从之外,就只有一个同母的妹妹,如今宇文普茹为了逃走连妹妹都利用上了,可见心情又多么的急切。
宇文普茹此人,前生慕容泫并没有在意过,此人给他的印象都不深刻,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此人干过甚么也记不太清楚了,他打了那么次仗,不可能每场都能数的过来。若是厉害的对手也就罢了,不厉害的也最终被他遗忘。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慕容祁拊掌笑道。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人进来,“郎主,宇文娘子来了,想要求见郎主。”
慕容泫闻言眉头一皱,“她怎么又来了?”
“看来宇文娘子对你是痴心一片。”慕容祁有些不怀好意的调侃。慕容家里的人谁都知道世子妃的妹妹对慕容泫迷恋不已,甚至为了慕容泫,还发了疯癫。
女子痴情固然是一个可圈的优点,但是为情而狂的时候,就相当可怕。
“若是你喜欢,也可以去见见她。”慕容泫对伏姬辰从来没有半点好感,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今生。
他一见到她,就想起上辈子这女人的歇斯底里,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见到她的面。何况上回的事都还没给她算账。
“算了,三郎的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慕容祁才受不了伏姬辰这样的女子,痴情看上去的的确确是痴情,但是好妒到连男人都不放过的地步,就有些太可怕了。万一哪天他有其他喜欢的人,恐怕这女人也是要提着刀杀来的。
“你都这样了,我自然也消受不起的。”
“但是世子妃似乎很想你和她妹妹成就一段好事。”宇文氏的用心慕容祁都看的出来,只不过慕容奎没有发话,众人也只是当笑话看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慕容煦都没有将妻子这种想法当回事了,毕竟没有几个男人喜欢动不动就杀人的女人。
“那是她自己想的,我对她的妹妹半点意思都没有。”慕容泫毫不犹豫道,“与其把心思花在我这里,不如看看别的男人。”
“只怕是别的男人也不敢吧。”慕容祁笑道。
“……”慕容泫笑了笑,“世子妃不过是想要给她妹妹找个地方躲一躲罢了,宇文部之事之后,恐怕想要找个身份高些的怕是难。”
宇文部被灭之后,除非慕容泫自己乐意,不然想要嫁给他,真心难。慕容奎不怎么爱管儿女们的私事,但也不会坐看儿子们被逼娶妻的。
“既然对她无意,直接说明白便好。死缠烂打的,你也烦。”慕容祁对女人没有太多的经验,他的身份注定了会有许多女人来找他,而不是他去对那些女人如何。
“我说了有用么?”慕容泫抬头笑了一声,“那两个没有一个听得懂人说话的。”
不管是大宇文氏还是小宇文氏,都是自以为是的人。不管他说没说明白,都是觉得感情是处出来的,就算没有也可以生出来。全然不知道自己就是讨嫌的存在。
“就和她说,府邸之中事务繁忙,娘子请回吧。”慕容泫不耐烦见伏姬辰,每次见面伏姬辰除了一脸垂涎的痴相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看着她慕容泫都觉得倒胃口,更别提和她说话了,能和她说甚么,难道要谈这几天慕容煦都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
这两个关心的似乎只有这个了吧。
“……”家人下去之后,慕容祁看到慕容泫伸手揉了揉眉心,呵呵笑出声。慕容泫在打仗行军上是一把好手,又年少出名,家里头能够和他相比的,估计也只有一个慕容明。不过慕容明那个脾气是龙城里头有名的臭,要是宇文氏姐妹敢这么对他,指不定世子妃的妹妹就会被他杀了。
杀了就杀了,难不成还为了一个宇文部落里头贵族之女,就要自己一个少年将军抵命不成?
慕容泫心思多,想的多,下手自然也不会想慕容明那般直接。
“要不然,娶一个也行。”慕容祁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说,要是真有心娶的话早娶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果然,他就看到慕容泫笑了,“我不要世子妃妹妹,也不会随便找个人顶上。”
慕容祁知道慕容泫的脾气,也不再说这件事了。
*
秦萱挨了十下好的,她回到营里头挨的,慕容泫那意思是在他自己家里打完了事。但秦萱直接带着人跑到郊外的军营里头,结结实实挨了十下军棍。
她自小挨打,到了大了之后没人敢近身了。战场上都是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用不着挨棍子。尝军棍还是头一回,挨了十下之后,胡归和安达木两个就要上来搀扶她。却被秦萱摆摆手制止了。
“不过十下,你们是要干甚么?”方才行刑的人不敢过分,用的力度没有往死里打,但也不是挠痒痒,十下下来没有伤筋动骨,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秦萱站起来试着活动一下手臂,发现活动没有收到半点影响。只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事,秦萱想着身上被打过的地方恐怕是青了一片,回头拿几个鸡蛋煮一煮,放在淤青处揉一揉差不多能好一些。
不过……好像没人给她揉。
两个亲兵是不行的,她自己手又没有那么长。
秦萱心里嘁了一声,看来又是自己要扛着了,至于到慕容泫那里去,让慕容泫代劳,她一时半会的还没那个想法。哪里有才受了罚就跑到他家里去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重伤,过几天就好了。
她和没事人一样自己走了回去,连扶都不用扶的。、
胡归拿着崇拜的眼神瞅着秦萱的背影,军棍的滋味如何,他没有领教过,但也听说过。一顿下来打不死也得叫人躺在那里十天半月起不来。
别看少,但是一棍下来都让人吃不消。
胡归瞧着秦萱和没事人一样的,不禁从心里佩服。
“那个女人怎么了?”回去路上,胡归问安达木。
安达木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怎么样啊,送到大王派来的人手里了。”
“那就好,好歹是一个对我们将军有意的。”胡归想起秦萱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有那么个痴情小娘子在,恐怕这个也不是问题了。
安达木脸色古怪,一嘴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