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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也骂了，气也出了，楚曦看着林可儿闭了眼，不再看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为难。
楚曦推门出去，撞在了一栋肉墙上。
抬头对上一双再幽暗深邃的冰眸。
那是程然独有的温度，他是来看林可儿的吗。
“过来。”程然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仿佛认定了楚曦一定会跟来，转身就走。
都不说干什么，程然一贯的作风。
楚曦的身体有自己的习惯，不受理智操控，楚曦认命跟了过去，这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把她往角落里带。
“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程然开口。楚曦看不清程然的情绪，只觉得他好冷，冷的她那颗早就被冻结的心上又浮了一层冰。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多少，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为什么不进去制止她？他不是最喜欢保护林可儿的吗。
楚曦很想质问他，但是程然越靠越近，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让楚曦敏锐的直觉发挥了作用——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你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
程然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会猜不到，他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他绝不会相信自己在楚曦心里只是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东西。
狭小的空间实在是不堪重负，已经快要容不下程然这个巨型冷气制造机了，却又不敢得罪程然，便开始折磨楚曦，楚曦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死神，压抑的无法喘息，她好像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程然又一次侵犯了楚曦的空间，他将手肘抵在墙上，离楚曦更近了，要不是程然的危险信号太过明显，楚曦都会以为这距离是亲吻的预告。
“那也是你一个劲在我眼跟前晃，我只是没躲掉罢了。”楚曦故作淡定，趾高气昂的反驳道。
“你再说一遍。”程然带着强大的震慑力，音色里有淡淡的疏离。
“我说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楚曦踮了踮脚，不希望自己输在气势上。
“滚。”程然的冷冷的吐出一个音节，没有预告的下了逐客令。
“那你到是让开啊。”楚曦看着把她挡的死死的程然，急了，额头上流下几颗豆大的汗珠，程然是真心要她滚的吗，他挡在这里，让她怎么出去。
“哼。”程然如刀削般刚毅冷漠的五官从楚曦面前离开了。
楚曦也利索，说走就走，不见留恋。
“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程然头也不回，面冲墙壁，神色冷然。
谁要再回去，回去接受他的嘲讽吗，她楚曦才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楚曦走后，程然一拳砸在墙上，本是坚固的白墙隐约有晃动的痕迹。
楚曦气冲冲的奔出了医院，真是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多呆了。
天色渐深，医院门口人影稀疏。
“哇，我不要打针，妈，我怕！”有孩子的哭闹声划破夜晚的寂静。
“乖孩子，打一针就能退烧了，你都烧到39度。”一位妈妈拍着孩子的背心疼的说。
有什么东西在楚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楚曦看着那个哭啼的孩童，捕捉到了零星痕迹。
程然决口不提孩子，和他青梅竹马的楚曦知道程然喜欢小孩，即使他从不表现出来。孩子没保住，程然却意外的没拿它说事，而且字字句句皆不相关，太不寻常了。
楚曦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楚曦，怎么没去大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