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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鼓掌,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转过了脑袋在望着他。一阵嗡嗡声开始在礼堂弥漫,好像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鸣叫。
“我的天哪,兰斯……”格雷厄姆喃喃道。
兰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收起脸上僵硬的肌肉,他努力地想从因为震惊而产生的大脑一片空白当中清醒过来,可是没有什么用,他实在是太震惊了,这件事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我。”兰斯几乎从牙根当中挤出了这句话。
他看见斯莱特林们用目瞪口呆的迷茫神情看着自己,还有离他很远的马尔福。麦格教授急切地在邓布利多耳边耳语着什么,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恶狠狠地瞪着他和哈利,就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斯内普则捏紧了拳头,皱着眉毛瞪着他。
礼堂里每一个人都用不一样的表情僵住了,活像是一幅诡异的油画。
“来吧,波特先生们。”邓布利多结束了与麦格教授的耳语,他说,“兰斯,哈利,到这边来。”
兰斯感觉哈利正在望着自己,哈利似乎已经快要窒息了。兰斯推开椅子,他冲着邓布利多走过去,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整个礼堂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兰斯和哈利在邓布利多的身边经过,他能感觉到所有的教授都紧紧地盯着他们,和同学们一样迷茫又震惊。
他们穿过那扇门,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小房间,克鲁姆、芙蓉还有塞德里克都在房间里,他们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兰斯和哈利。
紧接着,教授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以邓布利多为首的霍格沃茨教师都紧紧地皱着眉毛,最后的卢多?巴格曼砰地关上了门。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巴格曼说。
“这是盗窃!这时犯罪行为!!”卡卡洛夫愤怒地说,“这场比赛将会变成历史上的耻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这不公平!”同样怒火烧天的还有马克西姆夫人,她高傲地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这简直是天下奇闻,主办方竟然有三位勇士――”
“什么?!”芙蓉惊呼了一声,“您在说什么,夫人?这两个小男孩也是勇士?!”
“在我们的印象里,你的那道年龄界线是能把不够年龄的竞争者排除在外的,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脸上仍然挂着那种冰冷的笑容,眼睛里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们肯定也会从我们学校带来更多的候选人的。”
两个校长的不间断的质疑让人喘不过来气,邓布利多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们,让他们发泄自己的怒火。等到两人可以稍微平静下来之后,邓布利多才看向了兰斯和哈利。
“你们有没有把你们的名字投进火焰杯里,先生们?”他平心静气地问。
“没有,先生,没有!!”哈利着急地说道。
“我们的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兰斯阴沉地说道。
“你们有没有请年纪大一点儿的同学帮你们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继续问道。
“没有。”哈利激动地说,“我们没有!!”
“啊,他们肯定在撒谎!”马克西姆夫人大声说。
“他们不可能越过那道年龄线,”麦格教授厉声说,“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斯内普愤怒地低声说道。
“你是他的院长?”卡卡洛夫转过头质问道。
“我是他的教父!”斯内普说,“他绝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起来,你没有那么了解自己的教子。”卡卡洛夫冷冷地说。
“兰斯?波特。”斯内普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可是每一个词都说得清晰无比,他如同一条被惹怒了的毒蛇,冷漠又危险地说道,“告诉我,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西弗勒斯,我以霍格沃茨和斯莱特林的荣耀发誓,我们绝对没有插手过火焰杯的事情!”兰斯面色凝重地说道。
“你在开玩笑吗?仅仅是一个誓言,就想让我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卡卡洛夫大声说道。
“既然他如此说了,我敢保证,这件事与波特兄弟无关,卡卡洛夫先生!”麦格教授比用他的声音还大的音量说道,“我们可以一起协商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在你有切实证据之前,我不允许你如此侮辱我的学生们!”
“等等――!”卡卡洛夫忽然说道,他紧紧地盯着兰斯,他伸出手指,指向兰斯的脸,“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去年上《预言家日报》的小男孩,对吧?!”
“您真是好记性。”兰斯已经预感到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了,这使得他冷冷地说,“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这就说得过去了。”卡卡洛夫眯起眼睛,手指不断地点着,“你――我记得那报纸一直在夸你是一个正直的小天才――可是你猜我怎么想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你想要继续出名,想要别人关注你,所以才将自己的名字想办法投进了火焰杯,对吗?”
麦格教授和斯内普发出愤怒的低吼声,邓布利多则紧紧地抿着嘴,镜片闪过冷冽的亮光。
“容我提醒一下您,卡卡西姆先生,”兰斯冷冷地说道,“您还记得几个月之前的魁地奇世界杯赛场上的黑魔标记吗?”
“我的确记得,那又怎么样?这和这件事完全没有一点联系――”
“唯一的联系就是,作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害者,我们是绝对不会挑这个时间出风头的!”兰斯抬高声音道,“尤其是黑魔标记才出现没有多久,您认为我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一个无比危险的比赛,就因为――就因为什么鬼出名?你真的认为我们会冒着生命危险这样做?!”
“哦,”卡卡洛夫说,“或许黑魔标记那件事情就是你们干的呢?”
“卡卡洛夫!”麦格教授愤怒地说,邓布利多已经拦不住她了,女人愤怒地咆哮道,“你仔细看清楚你在怀疑谁,那是兰斯?波特和哈利?波特,你觉得他们会放出黑魔标记?你是认真的吗?!”
卡卡洛夫的嗓子里咕噜了几声,似乎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怀疑有点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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