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师父你给了她弥补的机会,可这样弥补的机会,能又多少?而这样的弥补,就真能弥补吗?
奚睿苦笑,“可偏偏,她救了我。”
沈西园看了奚睿一会儿,一巴掌排在奚睿脑袋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哪儿那么多事儿。人各有命。”
奚睿点头。
沈西园又说:“想一千一万,不如做一点一滴。基金会可以筹备起来了,偏远山区很多女孩子上不起学,基金会可以做个专项行动,只资助女孩子。顺便,有可能的话,解救那些被拐卖的女人。”
奚睿:“很难的。以往慈善机构冬天专门买给女孩子的棉衣,女孩子就穿一天,回去就得脱了给弟弟,哪怕是粉色的女款。”
沈西园:“物质只是一方面,她们缺物质,但也更缺精神。还有啊,困难是正常的,如果不困难,还用你做什么吗?”
奚睿点头,目光坚毅:“我会,努力。”
韩越:“你们基金会无法接受社会善款的话,资金应该没多少吧。我也加一份。”
奚睿:“你有钱?”
韩越看了他一眼:“韩征给我那些卡我都没动过,躺着吃灰便宜了银行,再说了,他的钱,拿来做慈善挺好。”
韩征就是他父亲。
自从母亲死了父亲再娶,韩越连声爹都不喊,也不用父亲给的钱,但是韩征其实每月都定时往他卡上打钱的。
三人从巷子口出来。
韩越忽然顿住,扬了扬下巴,“看那边。”
沈西园看过去,咦,那不是傅准的车子吗?
车窗降下,露出某人英俊的脸。
“还不过来?”傅准说。
沈西园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韩越和奚睿也跟过去。
傅准瞅了一眼自己外甥,另一个也能叫外甥。
“不够坐,你们自己打车。”
“……”
神特么不够坐!
沈西园上车后,傅准就让司机开车。
奚睿一脸无语,看向韩越:“小园园真要成你舅妈了。”
“说的好像你不用喊舅妈一样。”韩越轻嗤。
奚睿眨眼:“我可以叫师父啊。”
韩越:“……”
车上。
沈西园问:“你怎么过来了?”
傅准:“忙完看了下手机,发现你没在学校……咳,园宝,你是刚从垃圾堆出来吗?”
沈西园:“……”
傅准:“一身……垃圾的臭味。”
沈西园一张脸瞬间涨红。
她她她……可不就是刚从垃圾山出来么,一身垃圾臭味主要是……主要是自己在那地方呆久了,鼻子习惯了臭味之后就闻不出来了,久居鲍室不闻其臭。
她咬牙瞪着傅准,脸红得滴血。
傅准轻咳一声,连忙握住她的手:“生气了?没嫌弃。”
没嫌弃?
沈西园气死了,当她傻吗?这还没嫌弃?
傅准忍不住轻笑,握着她的手拉近,亲了亲她的手指:“我们园宝变臭妹妹了,亲一亲,就把我也染臭点,臭妹妹和臭哥哥……”
沈西园咬牙,一把推开傅准。
“你才臭妹妹,你全家都臭妹妹!”
傅准不紧不慢:“嗯,臭妹妹就是我家的。”
沈西园气死。
按开了车窗,给自己用了一个清洁术,又用了一个沐风术……
把自己清洁一遍,车内的空气也都换了一遍。
又忍不住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再看傅准,这人还在笑。
怎么那么讨厌啊!
“你笑什么?还有味儿?”她问。
傅准:“让我闻闻,似乎……”
他握住她的手,闻一闻,呼吸触碰到她的手背皮肤,他的嘴唇也触碰到她的手背,痒痒的。
“还有味道吗?”她问。
傅准:“手上闻不出来了,不过头发和衣领都比较容易钻味道,我再闻一下。”
他凑过来,一张脸贴在她的勃颈处,深深一嗅……
他呼吸滚烫,洒在她耳边和脖子时,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喂,你闻好了吗?”
“嗯。”
他声音很低,嘴唇擦过她的耳垂,抬头看她:“很甜,想亲。”
沈西园一愣,脸一红,一把将他推开:“坐远点!我臭。”
“现在香了。”
“刚才臭,从垃圾堆里出来的。”
“我就喜欢垃圾。”
“你才垃圾,你全家都垃圾!”沈西园气死了,她狠狠地瞪着傅准,再也不想跟她讲话。
傅准轻笑:“我口误,意思是,就算你从垃圾堆里出来,我也喜欢。”
沈西园不理他,抱着手机在三人小群里,给韩越和奚睿控诉傅准的恶行。
韩越:“……”
奚睿:“……”
沈西园:“六个点什么意思?对我很无语?你们是不是想包庇他?”
韩越:“六个点的意思是,你俩就是这样谈恋爱的?”
奚睿:“……”
沈西园:“谁跟他谈恋爱了!没有的事!”
韩越:“……”
韩越:“小学鸡都没这么幼稚。”
沈西园顿时炸了:“你说谁小学鸡!”
韩越:“你俩。”
沈西园气得想顺着手机爬过去,捏死韩越。
“怎么了?”傅准问。
沈西园怒瞪傅准:“韩越说我们小学鸡。”
傅准凑过来,手指在她微信屏幕上滑动一下,目光淡淡。
他一只手握住沈西园拿手机的手,固定住手机,另一只手在她手机键盘上打字:“韩越,你新装备没了。”
沈西园好奇:“什么装备?”
傅准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群。
微信群里。
韩越很快又发过来六个点。
沈西园眨眼。
片刻。
韩越直接语音回来:“园园刚才你发的?”
接着又一条语音:“还是我小舅?”
沈西园乐了。
她回了俩字:“傅准。”
韩越:“……”
这下,韩越干脆地发了一整个屏幕的六个点。
最后来了句。
“沈西园你不仗义,我们聊天给我小舅看干嘛。”
奚睿来了句:“老韩你这就不懂了吧,当闺蜜就要有这种觉悟,某个闺蜜在闺蜜群里控诉自己男朋友,那不是想让闺蜜们跟她一起骂狗男人的。”
韩越:“那是干嘛?”
奚睿:“秀恩爱。”
韩越:“……”
沈西园:“……奚睿你死了。”
韩越:“……”
韩越:“受教了。小舅妈,麻烦告诉小舅,外甥马上要参加第一次正式比赛,没有新装备撑场子,第一次亮相就不完美了。”
沈西园咬牙,立刻就要反驳小舅妈这个称呼。
傅准已经按住她手机页面上的语音键:“好说。”
他把她手机放在一边上,他的手代替了手机,交叉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不要搭理他们。”傅准说。
沈西园咬牙,想要甩开他,却被他紧紧扣住:“上午夏诺让人送了些水果来,说是给你的。”
沈西园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什么水果?”
傅准一只手握着她,另一只手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水果盒,里面的水果都是清洗干净并切块了的。
“尝尝。”
沈西园眼睛顿时亮了,夏诺的水果有多好吃,她已经领教过了!
这一盒里面,有芒果有香蕉,有桃子和奇异果,还有一种跟莲子差不多大的果子,鲜红色。
“这个小小的红果子是什么?”沈西园问。
傅准:“叫神秘果。”
“什么是神秘果?”
“吃过神秘果后,再酸的水果,你吃起来都会变甜,比如柠檬和百香果。”傅准说。
这么神奇的吗?
沈西园立刻就要尝一口。
傅准说:“这样直接吃,待会儿你就察觉不出来其他水果的味道了。留在靠后一点吃吧,先感受一下水果的原味。”
说的有道理。
沈西园点头,先吃别的水果。
她又指着一团白色的:“这是什么?”
傅准:“一般吃百香果都是切开把里面的果汁挖出来,不过新鲜的百香果可以剥皮,里面有一层白色的物质。我之前在椰省果园吃过,单独切开吃果肉,会很酸,但如果带这一层白膜吃,就没那么酸了。”
沈西园把一整个剥了皮,带白囊的百香果放入口中,一咬,果肉果汁在口中爆炸,酸香顿时充斥口腔。
这样吃也还是太酸了。
她酸得挤眼睛。
傅准给她吃了块芒果,又甜回来了。
所有的水果都好好吃啊!
但沈西园最好奇的还是那个神秘果。
还剩下一半水果的时候,她尝了那个神秘果。
“这个好像也不甜啊。”她说。
傅准点头:“神秘果本身不算甜,里面果核吐掉。”
沈西园吃完了神秘果,看向傅准:“现在这样,再吃柠檬就甜了?那吃百香果呢?”
“也甜。吃什么水果都甜。”
沈西园迫不及待地又吃了一个百香果,她已经做好被酸的准备,但是,真的很甜。
再吃芒果,比刚才吃更甜!
又吃了圣女果,小金橘……
沈西园看向傅准:“这也太甜了吧。”
傅准:“我以前吃过,甜归甜,也没这么甜。”
“不对啊,我吃的很甜很甜,像在吃蜜糖一样!”她说。
傅准盯着她的唇看了几秒,“是吗?”
“对啊!不信你自己尝尝,这还有一粒神秘果……唔……”
几秒钟后。
他舌尖扫过自己的唇:“是很甜。”
沈西园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耍流.氓。”
傅准一脸无辜:“夏诺交代了,水果都是给你的,不准我偷吃。我想尝……只好尝尝你唇边的味道了,确实很甜。”
沈西园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忘记你刚才还说我臭。”
她记着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西园把糜星月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我不干涉,糜星月和雯雯的魂在被吸干之后,都会被吸入那个球状魂体,成为球状魂体的一部分。而这个球状魂体,被种植者提取走后,就可以用来当成神魂的补品。”
“糜星月的外婆是被骗了。真正养魂移魂,应该是像沈旭鹏那样,只种植一个魂体进去,还需要经常进行观测辅助,以便种植的魂体能吞噬掉身体本魂。”
“想糜星月外婆这样被骗的人,恐怕还不少。”
沈西园说:“对方还需要一个老巢,这些球状魂体被提取走之后,会被放置于阵法当中温养着,就类似储备库一样,需要用的时候就拿来用。”
“对方根基肯定很深,势力必定也很强大。我怀疑上一任华中分局的局长,还有局内成员,并不是被什么鬼王给吞吃了,而是触及到了这个势力,被全盘绞杀。”
傅准目光严肃:“移魂养魂……那岂不是,可以长生?一具身体重病或者是老朽之后,就可以更换一具身体。”
沈西园:“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那之前你说的共享符,参与共享的人,气运共享生命共享,功德也共享,还可以把疾病和厄运全都赶到一个人身上,再把那个人从共享圈子里解除掉,这样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年轻新生命进来,那生命岂不是也可以长久?”傅准问。
沈西园说:“越高层的人越不会使用共享符,他们才舍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分享出去。更何况,共享符中,金字塔顶端的人享有无上权利,一旦他们加入共享符,那生死可就掌握在人家手中了。”
傅准点头,“这倒是。那移魂养魂呢?真的可以做到长生吗?”
沈西园说:“移魂养魂也不是简单的。要养魂可以,但还要看身体和魂魄的契合度,一般有亲缘关系的情况下,血缘越近,灵魂和身体越容易契合。否则就算养魂,也很难移魂成功。另外,移魂养魂也只能有一次机会。而且在使用过程中,一旦被地府察觉到不对,阴差就会插手。”
傅准看她,“你打算铲除这个势力?”
沈西园点头。
傅准:“可能会很危险。”
沈西园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准解释。
她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让这个世界从话本世界变成真实世界,就是因为她上辈子的救世功德。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所有资产每天都清零,实际上不是清零,而是被天道转走捐赠出去,全都转换成了功德。
还有她自己,她已经看不出来自己的功德有多厚。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中有了一个趋于成熟的猜测。
她的命运跟这个世界息息相关,这个世界因她而生,这个世界的功德基础,就是她挣来的!
当这个世界成为真实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成为真实的人后,这些人也都会自己挣功德,当然也就会消耗功德。
功德越多,世界会越真实越完整。
而功德一旦被消耗过多,就需要她来挣更多功德。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是她的!
而这群邪修,无论是共享符,还是移魂养魂,都是在消耗这个世界的功德,是在造业!
她不管也不行。
毕竟她也不确定,如果这个世界崩溃,她会怎么样。
若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那自然无所谓。
可现在,不知不觉中,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她在意的同学朋友,甚至是……喜欢的人。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天师。
她也是一个普通人,有牵挂的普通人。
世界崩溃,就算她还能活着,可他们……必定会湮灭。
她舍不得。
也就只能尽力保全这个世界。
那些造业的,窃取功德的,她不管谁管。
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把华中分局弄成一块绝地,连特事局都不能插手,也真是膨胀到极点。
现在,他们最好乞求晚一点被她找到,等她找到他们,就是他们覆灭之时。
沈西园看着傅准:“我必须做。”
傅准点点头:“那我能帮上什么?我不会……玄术,现在学,晚不晚?”
沈西园噗嗤一声笑了:“晚倒是不晚,但你学起来恐怕很困难。”
“为什么?”傅准皱眉,“我资质不够吗?”
沈西园摇头:“你身上紫气太重,没有什么功法适合……也不是没有,倒是有,可太难了。那不是人类的功法,妖、灵修炼起来会比较容易。”
傅准:“你教教我,能不能成再另外算。”
沈西园:“……也行。”
傅准点头:“那,如果你要做什么,我会拖你后腿吗?比如一旦你触动那些人的利益,他们害怕,肯定会冲你下手,或者冲你身边人下手,我需要做什么防范?”
沈西园:“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给身边的人都准备大量防御性的符箓。”
“我呢?”
“你的话,主要是防备人!”沈西园说,“你身上紫气厚重,阴物邪物见到你就恨不得避开,他们动不了你。但你是人,他们用人来对付你,就会有危险了。”
傅准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对我只能使用人类的手段?”
“嗯。”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傅准笑,“只要不是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只是人,就动不了我。至少……不会给你拖后腿。”
沈西园撇嘴:“你别太自信了。真要是有人拿你威胁我……”
“怎样?”
“那我就不管你了。”沈西园说,“我搞死他们给你报仇。”
傅准:“……”
看他的脸色,沈西园忍不住笑起来,“好啦逗你的,收拾他们机会多的是,威胁了就暂时先妥协呗。”
说到这儿,沈西园的表情有严肃起来,“让他们有胆子,就试试。”
庞刚杀妻案,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最新消息是,庞刚14岁的女儿承认,是她杀了母亲,跟爸爸无关,爸爸只是帮助处理尸体。
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警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
调查非常困难,庞刚女儿庞苏苏咬死了人是她杀的。
庞刚疯疯癫癫,第一天进去就咬了自己的肉,送医院后清醒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发疯自残。
且不说没法确定人到底是谁杀的,就算真确定了人是庞刚杀的,就庞刚目前这状态,妥妥的精神障碍啊,又无法确定他杀人时精神出于什么状态。
即便能确定他杀人是精神正常,会被判刑,可他现在精神不正常,也不会被送进监狱服刑,而是被关押在精神病院看守最严密的病房。
死刑是不可能死刑的。
池漾快要烦死了。
从庞刚和庞苏苏这边无法取得突破口,关键是庞苏苏的外公,死者葛慧的父亲葛峰,也不配合调查,甚至不断催促警方尽快结案。
“有什么什么办法,能让庞苏苏说实话。”池漾问。
沈西园:“没办法。”
池漾:“那你告诉我,她到底杀人了吗?”
沈西园:“没有。她身上没人命。”
池漾松了口气,但又很气,“可问题是现在没办法证明她没杀人,没证据证明杀人的是庞刚!真气死人,现在这些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给她爸顶罪很光荣吗?”
池漾灌了一大杯水,“我敢肯定,那些话都是庞刚早就教会她的,庞苏苏这姑娘即便没杀人,也对他父亲杀了她母亲的事儿,心知肚明。”
“他们恐怕早就想过,若是被警察发现,应该怎么做。”
池漾叹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明科了,明科那边要是能从尸检中发现什么有力证据,证明杀人的是庞刚,就有转机了。”
沈西园点点头。
池漾又说:“对了,我找你是想让你跟附在庞刚身上的葛慧说一声,让她别把庞刚玩死了,她把庞刚玩死的话,罪名怕是真要被庞苏苏给背了!”
沈西园看向池漾:“你有没有想过,庞刚跟庞苏苏的关系。上次在医院病房,你答应让庞苏苏见庞刚一面的时候,当时葛慧就在。葛慧当时看向庞刚父女俩的眼神……很古怪,有憎恨,也有……厌恶。哦我忘记你看不见葛慧,下次记得提醒我给你开阴阳眼。”
池漾愣住。
他皱起了眉头,一幕幕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
一个从未有过的可能性,让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