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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园出来的时候, 傅准恰好抬头。
两人一同走出来,他拉开车门, 沈西园上车。
“问到什么了吗?”傅准说。
沈西园点头:“问到了。金慧之所以能避开我的真话符, 是因为她被人改了命……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她的命时时刻刻都在改变,符箓对这种人无效。”
傅准皱眉:“什么叫, 命时时刻刻都在改变?”
沈西园:“她背后, 也有一个共享符。她只知道,这个共享符能让她远离病痛,让她远离霉运、顺风顺水, 她并不知道,她只是共享符的一环。”
傅准:“共享符可能并不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共享的, 有可能是多个人,因此这多个人的命运就会被连在一起?”
沈西园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傅准理解的很快嘛。
傅准顿了顿:“多个人共享疾病、生命、厄运……本来某一种厄运,让一个人承担,那可能会造成他家破人亡, 但是由多个人共享分担之后,或许最终的厄运只能让他们发个烧?”
沈西园忍不住偏头,目光清亮地看着他:“没错,就是这样。你再猜猜。”
傅准想了一下:“当只有一个人有厄运的时候,大家分担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很多人都有厄运时,分担之后的厄运依旧很大, 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通过共享符把所有厄运集中起来,放在其中某一个人身上,再把他从共享人群中踢出去?”
傅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包草莓软糖,递给她:“如此一来,所有严重的疾病、厄运都被那一个人承担了,剩下的人就能安享健康和好运。”
草莓软糖很好吃。
不是特别腻人的那种甜,味道恰到好处。
而沈西园更开心的是,她就说了一句话,傅准竟然就能推断出来共享符文的全貌。
“傅准,你很聪明嘛。”她说。
傅准矜持地看了她一眼:“还好。”
切,当她看不出来他那都快要翘上天的小辫子了。
傅准又说:“我猜,在共享符的这个圈子里,应该也会像传/销一样,是呈金字塔状的吧。最上层的管理者,是得利最多的,然后有中层有下层,最下层的,就是最容易被当成疾病和厄运的容器,被利用被踢出去的。”
沈西园:“……”
她默默地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软糖,qq弹,好好吃。
她没化妆,皮肤粉.嫩,唇红齿白。
看她吃糖,他喉头忽然滚动。
傅准的眼神……
沈西园微微皱眉,拿了一颗草莓软糖递给他:“你要吃吗?”
他看了她一眼,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咬住那颗草莓软糖。
他温热的唇触碰到她的指尖,抽离时指尖一阵发凉。
“你干嘛!”
她本意是要递给他,谁让他用嘴接的!
“糖好吃吗?”他问。
沈西园瞪他:“你嘴里不是有,好不好吃你不知道啊。”
傅准轻笑:“有点儿紧张,没尝出来味道。要不你再给我一颗?”
“紧张什么?”沈西园莫名其妙。
他微微勾唇:“怕你……给我一巴掌。”
沈西园:“……”
她都无语了。
好半天,沈西园才转头瞪着傅准:“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有家暴倾向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啊,“我为什么要打你一巴掌?”
“我看起来很暴躁?”
“我打过你?”
“我……唔……”
她的嘴忽然被堵上,所有声音都被他吞了下去。
懵逼了的沈西园,完全闹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唔——”
舌尖居然还被咬了一下,好痛!
她怒目而视。
立刻伸手推他。
他松开了她的唇,握住她举起的手:“园宝,不能家暴。”
“我——”
她刚开口,他的吻就又落下来。
车子缓缓停下。
司机并不催促。
直到傅准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才喘着气把她按在怀里,拿着手机接通,声音微哑:“嗯?嗯,十分钟。”
被他按在怀里的沈西园,耳力太好,清楚地听到打电话的人是裴洲,在问他到了没。
他此刻的声音……
有些喘,有些哑。
听起来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裴洲还在电话里调笑:“准哥儿你怎么了?这声音……该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什么好事儿了吧……”
他还没开口,被他按在胸口的沈西园,就气得一口咬住他。
傅准顿时浑身僵直,闷哼一声。
“怎么了?”裴洲问,“哎,不是吧,咳咳,那你确定十分钟够用?”
“滚。”
傅准挂断了电话。
沈西园咬完,也把人给推开,瞪他。
胸口被咬到的地方,有一片湿渍,微微地凉,微微地疼。
位置么……
沈西园看到自己刚咬的位置,一张脸也忍不住爆红:“谁让你按住我不放的。”
就是,谁让他把她头按在胸口不放的?
咬他活该。
至于……不小心咬到了某个地方,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谁还看清楚了再咬啊。
傅准低头看看自己,又看她,目光一凝,声音低哑:“园宝,以后……我只接受这种形式的,家暴。”
沈西园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都说了我没有家暴倾向!”
下车。
傅准扣好西装扣子,被咬的某处也被西装外套遮住。
他要牵她的手,却被她给甩开:“别碰我,我家暴。”
傅准无声地笑,也随她去,就这么跟在她身边,一起进了会所。
一进门,裴洲和陆彦庭都在,裴洲身边还坐了一个女孩子,两人姿态亲昵,估计是裴洲的老婆夏诺。
陆彦庭身边也坐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倒是熟人,骆禅。
两人一进来,裴洲就啧啧了两声,“这才几点,就不能等回家么。来的时候就碰见你们车了,跟乌龟爬似的,我们都进来喝几杯茶,你们居然还没到……不嫌车里挤吗……哎呦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嘴欠。”
夏诺冲沈西园笑笑:“别理他,我是夏诺,你就是园宝吧,早听说了,一直没机会见。”
沈西园看到夏诺的手在裴洲腰间拧了一圈,裴洲这会儿还在龇牙咧嘴。
她也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沈西园。”
旁边的骆禅笑起来:“我就不用介绍了吧,骆禅,都见过。”
沈西园笑了笑。
傅准给沈西园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
夏诺说:“尝尝这橙子,我自己种的。”
裴洲一脸委屈,凑到夏诺跟前要亲亲:“诺诺,总共就三个橙子,说好了留给我的。”
夏诺一巴掌把裴洲的脸推到一边儿去,把橙子递给傅准:“这是手剥橙,很甜,尝尝。”
说完,她把最后一个橙子塞给了裴洲。
本来一脸不高兴的裴洲,顿时又喜笑颜开,硬是凑上去亲了夏诺一口:“就知道我家诺诺最疼我。”
傅准也很自然地接过橙子,开始剥。
不过……
显然,傅准丝毫没有剥橙子的经验,剥得坑坑洼洼的。
裴洲一看,就鄙夷道:“啧,连个橙子都不会剥,看我的。”
裴洲院长的手,不光手术刀舞得漂亮,橙子剥得也相当漂亮啊。
在对比一下傅准剥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皮没完全剥掉,有些地方则是把果肉都给抠掉了……
看着剥得这么丑陋的橙子,傅准忍不住看了一眼沈西园。
他表情一如既往。
但……
沈西园就是从他的小眼神儿中,看出了不安,好像生怕她嫌弃一般。
“橙子都不会剥。”
沈西园撇撇嘴,接过橙子,啃了一口。
味道……
非常惊艳!
水分很足,很香甜,微微的酸,恰到好处,关键是属于橙子的清香,特别浓郁。刚才傅准剥的时候,都没这么浓郁的香味,但是咬一口,真的特别惊艳,这是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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