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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昀看到陶仵作眼睛一亮,等他过来。
陶仵作靠近时也一眼看到焦昀,面色稍缓,他先朝婉娘拱手,婉娘赶紧起身回礼。陶仵作这才看向焦昀,“昀哥儿,怎么还没走?”刚刚不是说已经卖完?
焦昀跑过去抱住陶仵作的腿,仰头:“赶牛车的大爷还要很久才会来接我们,陶哥哥你去哪儿啊?”
陶仵作:“去调查点事。”大概事情不急,他蹲下.身,摸.摸焦昀的小脑袋,把他抱起来颠了颠,“上次的点心好吃吗?”
焦昀重重颌首:“好吃!”
陶仵作笑了笑,“那改天哥哥再给你带来点。”以后他们天天在这里摆摊,以后吃东西有着落了。
两个衙役像是畏惧陶仵作,只惊讶瞧着陶仵作跟一个孩子玩闹,却不敢多言。
焦昀正瞅找不到机会,他在陶仵作抱起他时,压低声音凑近,“陶哥哥,你能跟娘说带我一起吗?我想去街头的胭脂铺给娘买面油,娘不舍得,我偷偷的。陶哥哥放心,我买完自己跑回,不耽误你的功夫。”
陶仵作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心疼自己娘又怕焦夫人舍不得。
他已经从焦里正知晓焦家情况,倒是同情这小孩亲爹这般拎不清,“行啊,等着。”
婉娘本来怕昀哥儿惊扰陶仵作,可难得看到昀哥儿这般亲近一人,又舍不得小孩失望,这才没阻止。
可等听到陶仵作提议,愣住:“带他去?这、这不妥,会耽误先生办差。”说着,就要去把焦昀抱过来。
陶仵作退后一步,“不妨事,我们只是去询问一件事,半个时辰也就回了,你们不是要等回村的牛车?还是说,焦夫人不信任陶某人?”
婉娘摇头,“自然不是,可……”
焦昀小手揪着陶仵作的衣领,扮可怜,“娘……我想去瞧瞧。我很听话,不捣乱。”
婉娘迟疑便宜,再三确认不会耽搁,这才目送陶仵作和焦昀离去。
焦昀四人一走,小商贩很快把婉娘围住,无非是打探陶仵作跟他们是不是亲戚?
陶仵作身后跟着的两个衙差对视一眼,陶仵作一向以公事为重,甚至都不记得用膳,何时这般好说话?
陶仵作肯带着焦昀,一则是的确不忙,他想继续跟杨家的案子,结果因为觉得杨家二夫人的娘家人态度太过受了点气,大人怕他吃亏非要改成让他去询问别的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谁去都可,他才会这般不情愿;二则就是胭脂铺很近,几步路的事,昀哥儿之前无意中帮了他,这点小要求他还是愿意满足。
到胭脂铺,焦昀怕看不清,也没说下来。
陶仵作踏进胭脂铺,这会儿人还不少,焦昀捏着一个小钱袋,里面放着铜板,他小手紧紧攥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表情严肃认真盯着,看得陶仵作好笑,也不催促。
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
掌柜看衙门的人过来吓一跳,等听说只是陪同来买东西才松口气,对陶仵作以及他抱着的焦昀格外热情。
对焦昀的各种属于孩子的问题也耐心回答。
等焦昀问到面油最低都需要一百文,焦昀捏着手里的铜板,表情失望:“这样啊,那等我攒够下次再来吧。”
陶仵作看看那小钱袋,看来是昀哥儿平时攒的,刚想说,不行他先替他垫上。
可想想又没开口。
焦昀不知陶仵作内心的纠结,他终于开始这次目的的重点:“对了伯伯,隔壁的婶婶说你家早上新进了一批染指甲的汁液,要一两银子一瓶呢,是真的吗?”
掌柜的面对官府的人带来的,就算不买也态度极好,“对对,小公子说得极是,正是这种,早上刚进的一批,很快就卖完了,下次还需要十日呢。”他说着,想着万一这位官家的还带着孩子,要是看中给夫人买一些也是好的。
他拿出的是一个玉石,形状类似手指,指端的位置涂上绛紫色的色泽,因为成色极好,在光下仿佛能泛着柔光,格外显眼,让人记忆犹新。
陶仵作本还在纠结,乍然看到这颜色,猛地站直身体,抱着焦昀的手也忍不住搂紧,一把扯住掌柜拿着木匣子的手,死死盯着匣子里的玉石上的绛紫色:“你说,这是你们早上的新品?”
掌柜的吓一跳:“对、对啊,官爷?怎么了吗?”
陶仵作瞧着眼睛再放光:“你们昨日有吗?”
掌柜的额头上有汗珠往下冒,“自然是没、没的,新品,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送来,天一亮开门,不过半个时辰就卖光了。”难道是买不成,就动了怒?别是要得罪这位爷吧?
陶仵作眼睛却在放光:“不对不对,等等,那杨家可有人来买?”
“啊?”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杨家二夫人自缢的消息他已经知晓,毕竟二夫人娘家人在杨府前闹得这般凶,他早先也翻了账本,的确有杨家人。
他这神色让陶仵作眯眼:“还不说实话?”
掌柜的赶紧站直:“有有有!杨家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巧珠过来的,她每隔几天都会来看新货,这次之前也提前提过,她一大早就过来,还买了两瓶。说是她家二夫人特意嘱咐的,这次的新品说是很趁她刚得的一对玉镯,她要多染几次这种颜色。”
陶仵作却是抱着焦昀已经飞快出了胭脂铺朝杨家去。
两个衙役紧跟着,“陶先生!陶先生你等等,我们要去的不是这边啊!”
陶仵作没理他,径直往杨家走,大人亲自带人去杨家处理,他再去晚点,真的当成自缢给结案了。
焦昀一直没出声,等快到杨家门前时,陶仵作才想起来还抱着个孩子,一低头就对上焦昀无辜的眼,回头看看距离,想了想,焦昀还真是他的福星,每次都刚好能提点到他一些关键处。
“昀哥儿晚些回去,跟哥哥去大宅子逛逛好不好?”陶仵作出声询问。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两个衙役吓到了,“先生不可,哪有带着孩子过去的?”
只是对上陶仵作看过来的视线,两个衙役头疼,却没再吭声。
陶仵作看到焦昀好奇点头,就继续去了杨家。
他是从后门过去的,后门也守着县衙的人,看到陶仵作愣了下:“陶先生,大人说这里不需要你的。”
“我知道,我有要事跟大人说,杨二夫人不是自杀,是他杀。”
“什么?陶先生此话当真?”守门的衙役也怔住,这可是大事,赶紧放行。
只是等人走远,才想起来,不对啊,陶先生怎么还抱着孩子过来?难道……是线人?不、不对,哪有孩子当线人的?
陶仵作抱着焦昀一路过去,到了偏院前,那里吵吵嚷嚷的,正是杨二夫人的娘家。
娘家人姓龚,龚家人不信杨二夫人是自杀,让杨二出来,肯定是杨二杀的!
侯大人站在那里,一脸头疼,看着衙役把两边人拉开,吵得他浑身都疼!
就在这时,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等看到陶仵作,头更疼了,“你、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这事你别掺和了?”
他这一声让龚家人也看过来,龚夫人立刻嚎啕着要扑过来,“就是你这天杀的,我家姐儿就是被人害死的,你个庸仵作,你怎么验的?竟然说是上吊,我家姐儿怎么可能会上吊?”
陶仵作脸色有点难看,却没说什么,不看她,把焦昀放下,才拱拱手:“大人,杨二夫人的确不是自杀,是他杀。”
那边龚夫人还在哭嚎,突然声音戛然而止:“诶?你终于承认了?!”
陶仵作嘴角抽了抽,这龚夫人还真是……
明明是受害人家属让人同情,可他愣是同情不起来。
侯大人从他放下焦昀才看到他抱着个孩子来这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这一句:“什么?你此话当真?可验尸结果不是说的确是上吊自杀的?”
尸体没有任何别的捆绑痕迹,只有脖颈那条挣扎自缢而亡的勒痕,不像是再被勒死再挂上去的。
可怎么突然结果就变了?
那边原本争吵的人突然就静下来,都齐齐看着这边。
陶仵作:“从尸体呈现出的结果是这样,自杀动机也有,只是……我前去胭脂铺时,偶然发现一桩事,也正是这事跟杨二夫人有关,让我确定杨二夫人不是自杀。”
侯大人的表情诡异:“胭脂铺?你怎么去那里了?”这小子别是有看上的姑娘了吧?
众人:……大人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侯大人低咳一声,“你说说看,你发现何事才觉得杨二夫人不是上吊自杀?”
陶仵作:“还望大人传唤一人前来。”
侯大人嗯了声。
不多时,巧珠被传唤过来,她一张小脸都是白的,一过来就噗通跪在那里,“大、大人……奴婢、奴婢巧珠,是、是二夫人的贴身婢女。”
侯大人看了眼陶仵作,后者嗯了声,看向巧珠:“我且问你,早上临街的那家胭脂铺你可是二两银子买了两瓶染指甲的汁液?可是你家夫人死的时候染的那种?”
巧珠脸色更白了,“对、对的。”
陶仵作:“你之前为何不说?”
巧珠吓得都要哭了:“之前没、没想起来……觉得不是大事。”
陶仵作却是看向侯大人。
侯大人却是茫然:“那染指甲的有问题?是被毒死的?有毒?”
陶仵作:“……不是。”
侯大人等人更不解,龚夫人却是要扑过来,“是不是你这小蹄子害死我家姐儿的?是不是你下毒的?”
陶仵作头皮都疼了:“不是她,凶手是谁还不清楚。属下之所以觉得她不是自杀,是因为这染指甲的东西是新货,只有今个儿才有,如果你一心想要自杀,还会想起来去买这个?而且,她还买了两瓶。听掌柜的说,巧珠当时去时,还说她家夫人觉得这个色泽很配她刚得的玉镯,所以要买两瓶多染一段时间。”
侯大人脸色也变了,如果还记得买这个打扮爱美,怎么会选这么可怕的自杀方式?而且,一个人要死了,还会记得打扮的这般漂漂亮亮?
当然,一开始他们的确看到杨二夫人一身很是华丽,还以为对方是想最后死留个好模样。
可上吊……那死后模样却更加可怖。
这样一看,的确很违和。
侯大人皱着眉,看向跪爬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巧珠:“你家夫人是否说过这话?”
巧珠:“说、说……过。”她说着忍不住偷偷看了眼一边。
焦昀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捕捉到这一眼,顺着看过去,看到的是杨家人那边,也就是死者的夫家。
侯大人再问:“她是何时染的指甲?”
巧珠红着眼:“一、一买回二夫人就涂了,还是奴婢……给涂的,之后二夫人就吩咐奴婢去厨房拿她喜欢吃的糕点,等奴婢再回,就听同屋的奴婢说夫人出去了,直到最后二夫人的尸体被发现,我都没再见过夫人。”
侯大人从喉间发出不郁的一声:“为何这些之前不说?!”
巧珠浑身一颤,“奴婢……奴婢怕惹事,这又不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奴婢没当回事,就……就没说。”
“是吗?”陶仵作也发现巧珠频频看向杨家人那边,眉头紧锁,“那你为何一直朝那边看去?你看得又是谁?还是说,是谁故意不让你提及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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