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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路小蝉从对方手里拽过自己的塑料袋,气哼哼回家了。
洗澡的时候,路小蝉一边告诉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边给浴缸放水,打算好好泡个澡。
他正要把门关上,舒无隙围着浴巾就过来了。
看着他肩颈肌肉的线条,修劲有力却恰到好处的手臂,还有腹肌的凹陷……哎呀妈呀,烨华元尊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我没有!
路小蝉暗矬矬在心里戳了一下他的小肚腩。
“洗手间我要用!”
路小蝉故意伸手摁住对方往外推。
“你说的,差了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叫24小时。”
舒无隙向里面迈了一步,路小蝉被对方理所当然的气势震住了,差一点没撞对方胸口上。
天啊!和无隙哥哥共浴?
有啥稀奇的?之前不知道多少回了!只不过泡着泡着,他们就“跑题”了。
但在浴缸里,还是头一遭啊!
更重要的是,无隙哥哥不记得他了啊!
看着舒无隙坐进浴缸里,大长腿折起来给他让出位置,路小蝉竟然有一种自己“红杏出墙”和别人在一起的罪恶感。
但是路小蝉却高兴不已,立刻也坐了进去。
他决定趁着两人“你泡我的洗澡水,我泡你的洗澡水”的亲近时刻,好好了解一下舒无隙在这里的生活。
“那个,舒先生,你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果然是某一流大学毕业,标准的社会精英,国家栋梁,不像他路小蝉是个小米虫。
路小蝉接连问了舒无隙很多问题,比如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长大,怎么会进入路家的遗产管理委员会之类。
舒无隙比路小蝉想象的有耐心,他的回答虽然很简短,但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他向后微微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在路小蝉的面前露出了全然放松的姿态。可脖颈的线条却绷了起来,喉结的起伏让人很想咬上去,他抬起手来,将贴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捋去,额际和鼻梁的线条连成一气,又成熟又性感!
路小蝉决定立刻扑上去,此时不犯罪,那才是对自己真正的犯罪!
“水凉了,起来了吧。”
舒无隙拽过浴巾,丝毫没有给蓄势待发的路小蝉机会,直接跨出浴缸了!
气得路小蝉连头都懒得吹,回到卧室里,把被子一裹,就睡觉了。
“我建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否则会着凉生病。”
舒无隙在路小蝉的身边躺下。
“这不在你的管理范围内。”路小蝉闷闷地回答。
“容我提醒你,生病了看医生、买药甚至住院的费用,都包含在你每月三千元的生活费中。”
“多谢。”
这个时候,你不该替我吹干头发的吗?
路小蝉在被子里等着舒无隙来拽开他的被子,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揉着,给他吹头发,谁知道舒无隙竟然关了床头灯,睡!觉!啦!
烨华元尊——你把我千依百顺的无隙哥哥还回来!
在这样郁闷的心情里,路小蝉沉沉地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哪怕被子盖在耳朵上,路小蝉也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很温柔。
“无隙哥哥……”路小蝉可怜兮兮地念着。
“嗯。”
那声应和,听起来遥远,但却又很近。
第二天,他果然被舒无隙说中了,不但头疼欲裂,喉咙也疼。
他顶着鸡窝头靠坐在床头,浑身无力,一点都没有下床找药吃的意思。
床另一侧的舒无隙,已经醒了,他竟然靠着床头在刷手机!
“你醒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也不想醒……”
路小蝉说话的声音,就像被舒无隙狠狠欺负了一两个月之后那般嘶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吃完粥,吃药。”
舒无隙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下了床,竟然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出来。
路小蝉愣住了,他还以为舒无隙根本不想管他了呢!
白粥的米熬烂了,肯定一早就起来煮了。
“这是……这是你为我煮的?”
路小蝉觉得好感动。
“app外卖点单,微波炉加热三分钟。”
舒无隙的回答顿时让路小蝉从云端落到地下十八层了。
“但转念一想,能用应用软件给他叫白粥,那至少是把他当一回事了啊!
还是值得感动的!
——自己感动的标准越来越低了!
吃完了粥,路小蝉靠着床头眯着眼睛,脑袋还是疼,耳朵像是蒙了一层膜一样,听什么声音都是闷闷的。
果然,自己每次不听舒无隙劝的时候,就不会有好结果……
“你的药在哪里?”舒无隙开口问。
“还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路小蝉还是想倒下头来就睡。
舒无隙找出了他的药,看了看:“你的药过期了。”
“过期了多久?”
不会吧?这么倒霉?
如果只是一两天,啊,不对,一两个月的话,其实没关系,应该还有效果的。
“一年。”
舒无隙的回答,让路小蝉想把自己的脑袋剁掉。
“起来。去医院。”
“去医院?谁没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干什么啊?”
去医院要挂号、还要路费,这些都是钱,都要计入我的生活成本里的!
舒无隙一边将衬衫穿起来,伸袖子时候肩臂的线条,看得路小蝉怀念他的拥抱了。
“如果你继续硬撑下去,之后付出更多成本的概率也会更大。”
路小蝉想想,舒无隙的建议很少出错,而且去医院嘛……
“我头痛,走不动……”
脑袋重得就想要砸下来一样。
舒无隙站在床边,看着他,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了他的外套,轻轻一扔,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无隙哥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还会帮我穿衣服的!
路小蝉艰难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想要靠着床头歇息一小会儿,谁知道脑袋靠上去,就再不想起来了。
“你发烧了。”
舒无隙的手覆在路小蝉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路小蝉希望他能留得久一点。
但那只手还是放下了。
下一刻,路小蝉就觉得自己好像悬空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舒无隙的下巴。
他听见舒无隙走路的声音,他们进了电梯,然后又进了地下车库。
“吧嗒”一声金属声音响起,路小蝉发觉舒无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自己很近,还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路小蝉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迷迷糊糊的,他看见舒无隙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很大气地转动了半圈,然后开车出去了。
“嗯……”路小蝉皱着脸歪过脑袋,因为日光直射在眼睛上很不舒服。
舒无隙的手伸过来,将遮阳板利落地打了下来。
路小蝉这才好了一些。
进了医院,挂了急诊,路小蝉坐在白胡子医生老爷爷的面前,歪着脑袋蔫蔫地靠在旁边的舒无隙身上。
照了胸片又抽了血,才发现路小蝉得了肺炎。
老爷爷说路小蝉体质不是很好,营养不良,再加上是不是有心理压力,前段时间市郊一个工厂燃烧废料导致空气污染,一些身体不好的市民就得了吸入性肺炎云云云云。
路小蝉没在听,舒无隙倒是听的认真。
最终,路小蝉还是留下来挂水了。
坐在椅子上,路小蝉的脑袋耷拉在那里,哪儿都不舒服。
舒无隙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手机,切实履行24小时承诺。
当路小蝉的脑袋向前倾斜快要栽倒下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抱住了他,将他的脑袋轻轻摁在了自己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舒无隙是真不记得小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