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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司徒凌枭的心脏竟然比正常人心脏的位置偏离了几厘米!
难怪笑笑那一枪那么准,他还能活下来!难怪前世她也没能将他杀死!
“小姐?”
察觉到路瑗的失神,身后的女医生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路瑗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重新凝神继续手术。
夜色,又开始一点点退去。
房间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经过五个小时的合作,大家都培养出了一种默契,路瑗只要一伸手,身后就有人将她想要的东西递过来。直到将司徒凌枭胸口那道创口细细缝合上后,路瑗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另外四个医生毕竟不是自己人,她不敢将后续完全教给他们,只能强撑着给司徒凌枭缠上绷带,输了血,挂上吊瓶,这才缓缓脱下
手套和口罩走出房间。
房门刚刚打开,迎面走来一个黑色制服的男人,高大挺拔,面色冷峻,正是傅云辙。
“司徒凌枭怎么样?”
路瑗动了动唇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摆摆手。
说完,正准备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会儿,不料才刚走出两步,两只脚却猛地有些发软。连续六个小时的手术,再加上她原本还在小日子,路瑗的身体已经虚弱得连站立都有些苦难了。
傅云辙看到路瑗脸色苍白的样子,眸子有些复杂,想要伸手去扶她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在一旁站得笔直地看着她扶着墙,一点点挪到凳子边上坐下。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冰冷地没有温度,“司徒凌枭是跟你单独相处的时候受的伤,那么具体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路瑗累得说话都费力,却不得不回答他,“我累了,等我睡会儿再说。”说完,靠着墙闭上眼,准备假寐一会儿。
谁知道傅云辙却不肯轻易放过,猛地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摇醒,目光阴鸷森寒,“是不是你下的手?”
路瑗冷冷看了他一眼,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道,“傅云辙,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吗?那一枪打在胸口,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如果真的是我,那我何必还要费尽力气将他救回来?”
傅云辙目光微微闪烁,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不肯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路瑗挣脱他的手,瞪着他道,“我说过了,我很累,很饿,很渴。你如果真的把司徒凌枭的兄弟,难道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傅云辙冷笑,“路瑗,你这条命都是司徒凌枭给的,还谈什么救命恩人?”
路瑗听到傅云辙这不屑的语气,瞬间就火了,“傅云辙,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跟司徒凌枭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傅云辙看着路瑗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唇角勾起淡漠而阴冷的笑,定定看了她许久之后,才不紧不慢吐出一句话,“你以为,司徒凌枭这些年那么宠你,真的是因为喜欢你?”
路瑗心里蓦地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傅云辙却不肯再说,只是看着她冷笑,眼里带着明显的鄙夷,厌恶,以及同情。
路瑗对上那样的目光,有些恼羞成怒,然而无论她如何逼问,他就是不肯再说,路瑗干脆也懒得再问了。谁知道这个傅云辙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故意挑拨她和司徒凌枭呢?毕竟他从来都不喜欢她。
路瑗偏过头不再理他,正准备重新眯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再次传来喧闹声。这回路瑗怎么也睡不着了,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扶着墙走到门口,声音微哑,却不失威严问道,“怎么回事?”守在门口的除了傅云辙新带过来的人手外,还有昨晚那几个雇佣兵。他们几个人昨晚见过路瑗怎样将司徒凌枭救过来,所以心里都对她存着佩服,语气自然也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回小姐,萨缪尔上将来了
,想进来探望主子,不过老大吩咐过不准任何人靠近,所以起了争执。”
他们口中的老大,就是路瑗身后那个男人,傅云辙。
路瑗抬头望过去,恰好对上萨缪尔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眉眼冰冷地侧开,又转头问那个士兵道,“昨晚闹事的也是他们?”
“不是,是萧……”那个士兵的话还没说完,路瑗身后忽然响起一个阴沉冷厉的男声,“谁准许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