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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申冤血恨的希望。
罗平指着这份血书,冷冷问道:“丁文净,金大元!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金大元早吓瘫了,跪都不跪住,趴伏在地上只是叩头,可嘴却硬得很,就是不承认他们是故意冤判。
丁文净也知道大势已去,现在也只是做最后的挣扎,争取个罪重罪轻的问题,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他眼珠直转,咬死道:“皇上,臣等无罪。就算用刑不当,也绝无屈打成招之事。皇上莫非忘了,云家堡的后花园里还搜出一顶冲天冠和一件黄袍,还有那若干铁器和与蕃镇守将的往来书信,那总不是我和金大人打出来的吧!”
浅欢再也忍不住,眼见着已经有了人证和血书,这些人还是不肯认罪,他颤抖着声音喝道:“那些东西都是刑部的官兵偷偷带来云家堡的。云家上下不少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丁文净冷笑,“你自然说你看见了,现在云家的人都死光了,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实情?”
“你!你个狗官!败类!你枉披了人皮,比恶鬼还要狠毒三分,举头三尺有神灵,不怕遭报应吗?”
浅欢骂得凄厉,丁文净忍着心里的害怕,回骂道:“你受靖王指使,想颠倒黑白,诬告朝中官员,你难道就不怕报应?”
浅欢气得直抖,焦木诚瞪着眼干着急,郑禀魁向罗平请旨道:“皇上,如今人证、物证都有,又有罪臣这个当事人在场,云家的案子已经能够证明确是冤判。如此铁证面前,丁大人还是抵死不认罪……臣倒有个提议。”
罗平立刻问道:“什么?”
“上刑!拿‘开口笑’来,给丁、金两位大人用上一遍,看看他二人还能不能再说出他们并无错处的话!”
罗平犹豫,摇头道:“‘开口笑’是东离禁止的酷刑,怎么能用到两位大人身上。”
郑禀魁目露寒光,冷声谏道:“皇上仁厚,还念着刑罚冷酷,不能轻易动用。可当年两位大人审云振天时,却没有皇上这样的仁爱之心。他们亲眼看着云振天痛苦哀嚎,可是连半点心虚都没有!既然不能用‘开口笑,’那也无妨。依臣之见,就照云振天前两次堂审的样子,先来一百杀威棒,再上夹棍,最后再问他们招是不招!”
左都御史高声制止,“不可,自古刑不上大夫,怎么能对朝廷命官动刑?”
蒋念白这才出声,迈步上前,指着丁文净和金大元,斥道:“好一个刑不上大夫,陈大人,难道朝中官员就比普通百姓高贵?为官不正,居心不良,做出这等冤害百姓的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做这个刑部堂官!”
“现在又没有定罪,你这也太武断了些……”
“还没有定罪?有当年焦大海的口供,还有郑大人这个人证以及云振天的血书,这都已经是明摆着的冤假错案了,陈大人还说没法定罪?就算他们是丞相一党,你也不能连道理都不讲的护着吧!”
“来人!拿刑杖来!”罗平狠了狠心,高声喝道。
百官都是一惊,都知道罗平这回是真动了气,平时就算底下吵翻了天,这位天庆帝也顶多是两边和个稀泥,让他们别再吵了,很少有听取一方意见,当机立断的时候。
殿前武士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两条水火棍,棍长七尺,棍身有碗口粗,两端各染成了黑红两色,故名水火棍。
“将丁文净和金大元拿下,给朕打!打到他们说出实情为止!”
殿前武士答应一声,上前揪过丁文净和金大元,哪里还管什么官不官的,上去先扒了两个人的官袍,摁倒了就是一顿乱揍,打得两人哭爹喊娘。
殿前武士们都听了半天了,人人恨得牙痒痒,都知道这两个人是坏到底儿了的坏人,打人时一点情面都没留,全都下了狠手,十棍下去金大元就抵刑不过,晕死过去;丁文净略比他好些,抗到三十棍时,嚎叫得已经没了人声,什么官家体统,竟是全顾不得了。
打了有一百有余,罗平吩咐停下,“招是不招?”
金大元被水泼醒了三回,已经撑不住了,刚要说,“招!”
丁文净狠瞪他一眼,恶声嚎叫道:“皇上偏听偏信,分明就是故意偏坦!臣等就算审案时用刑不当,皇上也不可对我等朝廷命官说打就打,将斯文扫地,让百官蒙羞!”
罗平见打了这一场,这二人非但不认罪,反而还变本加利,用话挑拨百官。百官看见自己连二品大员都说打就打,难免有人物伤其类,会出言制止。
罗平此刻也恨了上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证据都齐了,他们还咬死不认,他这个皇帝也太失职了,这些年都选了些什么玩意儿在朝堂上晃悠啊,想想都窝火!
“给朕打!打!”
殿前武士就等着这句话呢,他们还没打过瘾呢。得令高喝一声,高举水火棍,就要往丁文净和金大元身上抡。
大殿东侧突然有人说话,丞相刘裴高声叫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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