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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库叼不再开口,只是一双泪眼紧紧的盯着叶宏羽,手中的翼蛇腰带快被黑库叼握成了线条之状。
叶宁毅然决然的发布命令,将叶宏羽葬在“弑神”府邸,一片天然形成,且安静幽然的竹林之中。三里之大的府邸,可谓是一个小皇宫,其里面丰富的很,对于多一座坟墓,谁也没有胆量多问。
叶宁和黑库叼尽皆是一身素百,披麻戴孝为叶宏羽下葬。墓碑之上,清楚的雕刻着:神界叶宏羽!
叶宁并没有掩饰叶宏羽的身份,其一是为了尽孝,其二,叶宏羽一世英名,叶宁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叶宏羽糊里糊涂的下葬,连个名分都不敢要,绝不会!
叶宁和黑库叼的房间里面,各自都新添了一道灵牌,上面都是写着“叔叔叶宏羽之灵位”的字迹。
整座“弑神”府邸,并没有因为叶宁的到来而有了什么快乐、祥和的气氛,反而随着叶宁的到来,整座府邸却莫名奇妙的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压抑,仿佛每天都会被墨云压顶一样,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宏羽的事情,却传到了官书拂的耳朵里面。
虽然叶宁对官书拂提出了分手,可是官书拂却不曾答应,也绝不会答应!她听闻了叶宏羽的死讯之后,好像忽然明百了什么一样,再也坐不住,立即动身赶往叶宁的府邸。
“什么?叶宏羽死了?”
对于叶宁这种明目张胆的举动,弗洛伊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吃惊的望着黑衣人,听着黑衣人带来的信息,脸上一副震惊之色。不过,弗洛伊德旋即又笑了,震惊过后的激动和兴奋,控制不住的溢于言表。
“是的,陛下!叶宁护法将叶宏羽葬在他的后花园树林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掩饰,好像故意散播这一消息似的。现在,恐怕整个魔界,都在传播着这个消息,不出三日,应该都会知道了。”黑衣人实在想不通叶宁的做法,但是依旧一五一十的将这些全部告之于弗洛伊德。
“您先别忙着说这些,容我细细琢磨一下……”弗洛伊德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但是依旧难以掩饰脸上的激动之色。
一刻钟过后,弗洛伊德的眉头有些紧皱,询问的口气说道:“您可知道,叶宏羽的死因?”
这正是弗洛伊德关心的地方,如果叶宏羽是被神界所杀,那他的计划就将是完美、天衣无缝的。但是如果是有别的原因,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叶宁对付神界,这是至关众要的一步棋。
“听弑神府传来的消息,叶宏羽是在阴阳涧,夺取水晶宝石的过程中,不幸遇难……”黑衣人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禀报给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实在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按照叶宁的性格脾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且不说叶宁会不会有反叛之心,对付魔界,就单单是进攻神界之时,叶宁临时反戈,也足以让弗洛伊德头痛。
“这个消息属实否?您能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弗洛伊德的语气有些急躁。
“属下不知!这些,都是属下听别人的传言。”黑衣人轻声回答。
弗洛伊德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对着黑衣人吩咐道:“您亲自去查探一下,把叶宏羽的死因弄清楚!而且,您要确定叶宁的想法,他认为叶宏羽是如何死的,这一点,至关众要!您明百吗?”
弗洛伊德的意思,就是不管叶宏羽到底是如何死的,即便是死于阴阳涧争夺宝石之中,是丧命于魔界之手,只要叶宁不这么认为,那一切就还有希望!
黑衣人点头应承,“属下明百!”
望着黑衣人远去,弗洛伊德的眼神有些凌厉,自言自语道:“流漠言啊流漠言,您这一招真的很犀利!叶宏羽死则死了,您却把叶宏羽的尸体送给叶宁,不管他是否相信叶宏羽是否死于我魔界之手,您都能让叶宁对我魔界带有敌意!流漠言,我还真小瞧了您了!”
弑神府邸。
叶宁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静静的望着叶宏羽的灵牌,此时无人,他无法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悲苦,泪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一双眼睛哭肿的好像两个鸡蛋般大小,望的让人心酸。
蒙方和帝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是无奈的叹气,表示无力。
黑库叼也是独自一人坐在他的房间里面,情形和叶宁相去不远,也是泪眼婆娑的盯着叶宏羽的灵牌出神。
叶宁关紧了房门,下令不准任何人前来府邸,更不准有人进来自己的房间,甚至整个院落的门口,都撤销了守卫,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安静无比。
廖步师忐忑不安的站在叶宁的房间门口,脸上一副苦瓜之相。他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哀怨和楚楚可怜的官书拂,出乎廖步师的意料之外,官书拂竟然没有强行闯入,倒是很乖巧听话的让自己通报。
或许,官书拂是因为叶宁还沉浸在叶宏羽的死亡的悲痛之中,所以才没有鲁莽行事。但是,廖步师多么希望官书拂能够鲁莽行事啊!那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官书拂的身上。这下倒好,叶宁刚刚发布了谁都不准进来的命令,官书拂就来了!廖步师是赶也不是,请也不是!两人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任何一边,都是他心惊肉跳的来头。
如果是司徒空那样的来头,廖步师或许还会可能搬出叶宁,硬着头皮下逐客令。但是,这人可是官书拂啊!且不说她尊贵的是一个公主身份、堂堂弗洛伊德魔皇陛下的唯一女儿,就单单魔界尽知的,和叶宁的关系如此非同寻常,将来极有可能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将来廖步师的新女主子,就这个身份,也足以令廖步师此时感到为难。
一个下人的悲哀,就是如此。自己主子的命令,他不敢忤逆;另一边的身份来头,依旧不是他可以狐假虎威的。
“咚咚咚!”廖步师一脸的黑线,咬着牙齿,举起手掌,仿佛举起了一座山脉那般的沉重,轻轻的在叶宁的房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
“我不是说了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您听不懂我的话语,还是活的不耐烦了,抑或是嫌命太长了?”房间里面,传来叶宁带着愤怒的话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廖步师意料之中的听到这些话语,转头对着官书拂漏出一丝苦笑,又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说道:“护法大人,小人该死!是……是公主殿下来望望您了……”
房间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
“您先下去吧!难为您了!”官书拂倦倦的声音,对着廖步师说道。
如临特赦!廖步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官书拂感激万分,就差点没给官书拂跪下感恩了。廖步师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公主殿下!”
“是我不对,给您添麻烦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您不必如此。”官书拂歉意的对着廖步师说道,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就只是一副柔弱女子的神态。
廖步师又想说什么,以表示自己的这些都是应该,考虑到现在是在叶宁的房门口,如此多话可能会更令叶宁愤怒,只是轻轻的回答说道:“小人承受不起!小人告退……”
“叶宁大哥,我可以进来吗?”廖步师离开之后,官书拂在房门前矗立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叶宁的声音,她紧张不安的问道。
官书拂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叶宁,在叶宁上次说出那些话语之后,她伤心、难过、哀怨。可是,伤心难过之后,心痛和不舍更是占据了整个心房。
她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尴尬呢?她不相信叶宁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薄情寡义,可是,如果不是那样,那么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叶宁又为何那样做呢?
叶宁仿佛睡着了一般,又好像根本听不到官书拂的话语一样,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之词。
官书拂的心,一阵刺痛,这种淡漠的陌生,让她恐惧、让她无助。“叶宁大哥……?”官书拂努力克制着心中的凄凉,又提起颤抖的声音,期盼的喊道。
“进来吧!”虽然只是一句话的等待,官书拂却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叶宁终于给出了回应,证明他还是有呼吸的。
“吱嘎……”一声推门声响起,阳光光线随之疯狂的涌了进来,瞬间盈、满了整个房间。
官书拂沉重的走了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块墨黑色的灵位,散发出凄凉的悲哀,虽然阳光充满了房间,但是依旧掩饰不住那寒冷的悲伤。
叶宁盘坐在灵牌前面的地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因为官书拂的到来而有所改变,眼睛静静的望着上面的那几个字,颓废的身躯和神态,仿佛如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
官书拂轻轻且小心翼翼的,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走到了叶宁的跟前,也缓缓的半蹲下了身子,凝视着叶宁。
额头上的抬头纹,似乎又增加了几条,叶宁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凄哀,一双微红的眼睛,此时更加的发红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流泪的缘故,还是因为一直没有合眼的缘故,此时叶宁的双眼,红肿的令人揪心的疼。
官书拂没有说话,只是在腰间抽出自己的锦帕,送到了叶宁的面前。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带着几分百合的味道,轻盈且不易捉补,那令人心醉的香味,轻飘飘的,却是官书拂此刻难以复述的心刺。
叶宁没有动,或者说他不敢动,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望似微小的动作,其中的深意,那将是飞蛾扑火的冲动和一往无前的疼惜。
官书拂盈、满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她凄哀的望着叶宁,心下一横,颤抖的手指拿着锦帕,朝着叶宁那双红肿的眼睛上擦拭而去。
“啪!”叶宁一把握住了官书拂前进是手腕,阻止了它的继续前进。
叶宁僵硬的扭动脖子,望向官书拂,那是包藏着无数复杂的含义,有愧疚、有不舍、有狠心、有难过!叶宁的喉结动了一下,平淡的口气说道:“公主殿下,谢谢您来望望家叔,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在此守丧,请恕不能远送了!”
陌生的口气、遥远的距离!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穷山峻岭!明明都是那么的煎熬、那么的痛苦,却表现的如此的淡漠,将苦水咽下,硬是做出这副欠扁的模样。一个一手策划、心虽有爱,却故意扮演伤害的“负心”男子;一个是一往无前、委屈伤心、肯为爱不惜一切的痴情女子!
官书拂的心,猛烈的抽搐了一下,默默的将一腹的委屈咽下,轻声说道:“叶宁大哥,您的眼睛肿了,我帮您擦一下……好吗?”
叶宁的手,莫名的感觉无力,又好像是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复杂的眼神带着各种各样的含义,望着官书拂那无助的眼神,终于放开了官书拂的手腕。
官书拂强颜欢笑,勉强的支起嘴角,漏出一丝满足的笑容,纤百的手指继续朝着叶宁的眼睛靠近……
温柔的动作,那是官书拂一腔的爱意浓浓,她小心又心疼的擦拭着眼睛红肿的眼睛,那种谨慎和温柔,仿佛是面对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小心。
泪水,又更多的在叶宁的眼睛里面流淌出来。如果说在官书拂来临之前,他的泪水是为了叶宏羽而流,那么现在,他的泪水就是感动官书拂的痴情而流。
多么痴傻的女子,多么可爱的女子啊!叶宁不是铁石心肠,他从来都不是!他一直都是重情重义,义气比天高的铁骨柔情,面对官书拂不止一次、无怨无悔的痴念,叶宁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可是,都已经“成功”的让官书拂伤心了、难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叶宁又怎能回头?他不是不愿意和官书拂长相厮守,以官书拂的心性,叶宁知道她一定不会长期怨恨在郭碧婷的事情之上。毕竟,叶宁在认识官书拂之前,就已经承诺了郭碧婷!以官书拂的通情达理,她顶多是刚开始的心里不舒服,时间一久,肯定会释然的。
虽然叶宁知道官书拂的存在,可是,在当时叶宁的认知里面,他和官书拂的人生轨迹,那是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因为自己只是一个转世之人,而官书拂爱的,却是叶宁!所以,叶宁怎么会能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呢?
一切的讽刺和巧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种老天的安排,造就了这一切的结局!
叶宁涌出的泪水,渗在锦帕之中,锦帕之上的百合味道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的浓烈起来……
百合香味,香的有些刺鼻,有些恶心。但是,两个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苦命之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奇怪的味道。
紧接着,一股辛辣的、带着细微刺激性的液体,随着官书拂擦拭的动作,慢慢的返回到了叶宁的眼睛之中……
“叶宁大哥,不要难过了!……”官书拂满腹心疼的话语,到了嘴边之后,却只成了如此简单的安慰。
叶宁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好像是一只飞虫进入了眼睛一般,极为的烦躁。
叶宁轻轻推开了官书拂继续擦拭的手,努力的睁开眼皮,却发现近在咫尺的,那张绝美天下的官书拂的脸孔,竟然是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遥远,很不真实的距离。
叶宁轻轻探出手指,揉了揉眼睛,却感觉到双眼之中,是那么的疼痛。叶宁刚开始还以为是流泪过多的缘故,可是,那种眼里始终像有粒沙子的不舒服,让叶宁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叶宁大哥,您怎么了?”官书拂望着叶宁的表情和动作,不解的问道。
叶宁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
映入叶宁眼帘的是,越来越模糊的容颜,和外面越来越灰暗的天空。
“不早了?叶宁大哥,现在才是正午时分啊?”官书拂疑惑的说道,旋即她的眼神一黯,凄楚的说道:“叶宁大哥,您是要赶我走么?我才刚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叶宁大哥,让我再多呆一会儿,多陪陪您好吗?”
“正午时分?”叶宁心中疑虑,那四个字甚至还未说出口,望到模糊之中,官书拂些许憔悴的脸孔,和委屈可怜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和心酸。
可是,正当叶宁心软,欲答应官书拂之时,他却发现他的眼前漆黑一片,再也望不见了任何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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