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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的如获重释地透了一口气,就像打了一场胜杖似的放松又惬意地滚落到房间的另一边。可那只是短暂的几秒,他又重新站了起来,猛得扑向了门口,他拼命地拽着门把,就像用了全身的力气似的直接撞开了门冲出去。
“哥哥,回来!”克劳斯再次大叫,他同样硬撑着站了起来想要冲出去拉住以利亚。
可一个身影却挡住了他——
克劳斯防备地瞪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看来克莱尔.洛兹应该和切尼.森逃离了,可这只新生吸血鬼居然再次出现在了这所房子里。克劳斯首先想到的理所当然是克莱尔与丝黛拉以往的亲密关系,此时,他可没办法去想任何乐观的结论。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和你的小巫师逃走了吗?”
克莱尔并没有给克劳斯好脸色,相反她的神情即紧张又急迫,“是啊,我认为你足够讨厌,克劳斯。我更愿意看着你自生自灭,你也可以认为我并不是完全来帮忙的,但是你那可怕又可爱的妹妹捋走了撒姆尔的女儿,叫我们不得不做些什么。”
“瑞贝卡在哪?”克劳斯问。
“现在不是说这些无聊话题的时候。”克莱尔竖起耳朵倾听房子四周的动静,拉了克劳斯一把,“切尼和撒姆尔引开了丝黛拉,我需要把你带出去。你确定还行吗?在我印象里,克劳斯.迈克尔森可一向是目空一切的,别告诉我你还需要一个新生吸血鬼的保护。”
在这样的时刻,克劳斯完全忍受了克莱尔对他的冷嘲热讽,可他不由地担心起瑞贝卡以及以利亚,但无论如何他得让自己恢复体能,或许还能赢回一局。
“以利亚……”
“嘘——”克莱尔迅速将克劳斯移到楼道另一边,难道这位吸血鬼长老的听力受损了吗?她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连她都能听到屋外传来的争执声,那是丝黛拉的声音,听上去她气愤又伤心,而且正在往屋子里走,她完全不愿意配合交涉。那是丝黛拉,克莱尔不由地恍了恍神。
他们绕向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曾是克莱尔的房间,屋子里的那扇窗居然是打开着的。能说什么呢?幸好丝黛拉并没有学着西尔维亚那样布上魔法结界,他们完全可以从落地窗或阳台上跳下去。
没有时间去想一些多余的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先带他出去。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切尼和撒姆尔。可当克莱尔扶着涉履不稳的克劳斯来到窗边时,她却碰翻了边上的花瓶架,花瓶掉落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克莱尔推了克劳斯一把,把他直接推出了窗台,在听到克劳斯的身体接触地面发出的沉闷撞击时与嘶哑地喊叫声时,她自己也轻巧地翻了出去……
克劳斯完全是快要失去意识的样子,原本这种高度对他来说如履平地,可现在他感觉那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他的肋骨一定是断了,连同吸气都困难,只能庆幸他的生存并不全赖空气,若不然他一定会昏死过去。
“我知道你很糟蹋,但如果我们不远远地逃离,你一样会毫无尊严。”这次,克莱尔直接将克劳斯扛到了肩膀上,可嘴里却不依不饶,“要知道,我非常乐意看到丝黛拉是怎么对付你的。我还不想死,你可别成为我的累赘。”她一边说一边往河边的树林移动。
克劳斯可以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传来‘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可他只能无比懊恼地瞥了克莱尔,“看在老天的份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吸血鬼长老的死去更为可怕的呢?”
“你想说,如果你死了,你的后代都会死去?”克莱尔翻了个白眼,“还好艾格伯特是安娜塔西雅转化的,而安娜塔西雅是以利亚转化的。”她的话意很明白,而且还带着趁火打劫的味道。
“我们现在需要去哪?”
“去悬崖,撒姆尔会想办法治愈你。”克莱尔快速地说着,但同时她的身上猛得一轻并抽了口冷气。
因为克劳斯已经冲了出去,他看起来迫不及待。顺着风带来的气息,克莱尔可以闻到一股人类的气味,接着是血以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可那尖叫声也没有维持很久,周围再度安静下来……
“教会应该在这里树一块牌子,警告游客们在这里露营是危险的。”在饱餐一顿后,克劳斯迅速恢复了正常,鲜血永远都是最为邪恶的力量。他再次冲着克莱尔痞痞地笑,“希望我们的女巫别那么任性,我怀疑她已经发现吸血鬼长老们不见了。”
“接下去你会怎么做?对丝黛拉?”克莱尔不由地担心起来,她跟随克劳斯快速移动的同时提问。
“西尔维亚教会了我一点,吸血鬼无法和斯图亚特家族的女人做朋友。”克劳斯的眼底阴了阴,他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正确的说他还没有想好。“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认为自己可以驾驭这份力量,你真的认为她还是那个可以不顾一切护着你向着你的女朋友吗?哦,克莱尔,要是她知道你为我做了这些会怎么对待你呢?”
不得不说,这样的克劳斯总是让人无比厌恶的。如果可以的话,克莱尔更愿意看到他恹恹一息的样子。
“可如果她愿意用你们交换艾微呢?安娜塔西雅和你们就可以相安无事……”
“但并不愉快,亲爱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山顶。这里的风很大,与山下完全是两个情形,没有茂盛的植被,但地理位置极度糟糕。没有藏身之处,但不管如何,那可爱的小女巫应该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或者说不会那么快就找到这里。
只是,这想法可能是过于天真了一些。克劳斯与瑞贝卡互望了一眼,在此同时,他们感觉到脊柱窜过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