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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平听得惊奇，灵根都没开写个屁的感应经，这不就像前世有些人到处传播开店的门道，自己开店又没赚几个钱。
还有，这人姓柳，又说什么族谱上的先辈高人，难道他就是清波柳家人？怎么看起来这么落魄？ 世家子弟怎么混成这模样？
掌柜做出很惊奇的样子说道：“谁说没开灵根就不能写感应经了？那还没听人说真正有人登仙呢，还不是有人写出各种登仙之法，至于你信与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怎么能怪我？”
他自然是强词夺理，怎么能拿登仙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来类比开灵根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
柳老爷闻言一把抓住掌柜的手臂，怒道：“那你也要说明啊？不说明那就是诓人！赔我五两白银！”
这个动作没把掌柜吓到，但反而把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给吓得一紧。
掌柜嫌弃地打掉他的手，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既然售出，不得退换。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本书的背面，看看有没有说明。”
柳老爷将信将疑的翻过这本《万灵感应经》露出封背，仔细看去，右下角写了几个小字——此书乃凡人所著。
柳老爷惊呆了，随即对着掌柜怒道：“你写在这里，谁能看得见？你你你……你这不是讹人吗？我不管，今天要是你不赔我钱，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店铺！”
掌柜说道：“柳老爷，你要真来烧，我得提醒你，我这里可备有请援烟。你如果不服气，咱们可以喊守序法师来评一评，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像上次那样出丑？”
董小平心想，这守序法师应该和巡山法师差不多，都是负责治安的吧。这掌柜还有请援烟，想必他开这个书店，应该挣了不少钱。
柳老爷闻言彷佛有了什么顾忌，突然泄了气。
掌柜见状笑着说道：“那这样，你也算我的老顾客，既然你家姑娘不适合这本书，这本旧书我就用一半银钱回收，不过你须得再购买一本。”
柳老爷闻言有些意动，说道：“那可否赊账？等我儿打山回来就会还你，我可是砸锅卖铁给他准备了一件灵器，一定会收获颇丰。”
灵器可不是便宜货，既然买得起灵器，说明他还是有些家底的。
掌柜为难的说道：“你可是知道的，本店概不赊欠，你等他回来再买吧。”
柳老爷不爽的说道：“那不耽搁小女修炼吗？”
他想了一会，突然对那小姑娘说道：“晓云，咱们把珠子用来换书好不好？咱们有了书才能开灵根，开了灵根咱们才不受那些人的冷嘲热讽……爹保证，你下次生日一定在重新给你买一串。”
董小平不明白，真是奇了怪了，谁还会嘲讽他一个柳家人？
也不待小姑娘回答，一边说就伸手从小姑娘脖子上取下一串白银珠子项链。
那小姑娘没有阻止，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串项链，小手指紧紧的扣着。
看她的样子，很明显她非常不舍，但又不敢反对。
掌柜接过项链，掂了掂，说道：“这珠子都是空心的，绝对不足二两，有些不够啊。”
柳老爷很着急，说道：“怎么会，我可是花了二两白银买的。”
这时，董小平插口道：“这样吧，所缺的我替他们出。”
董小平听柳老爷说他儿子也是打山人，而且也有灵器，所以也想结交一下，也许可以合作。
柳老爷闻言喜道：“晓云，快谢谢这位小哥。”
小姑娘很怕生，诺诺的不敢说话，反而还退了一步。
这时店门口路过一个短衫老头，他看到柳老爷后，突然说道：“这不是柳老爷吗？我昨天在守序堂干活时候，有人送来一个尸体，在西山上发现的，我看着好像是你家公子，不过我没敢细看，被砍了头挺瘆人的，还得你去认认看。”
柳老爷闻言大惊失色，书也不买了，慌忙奔出店外，小姑娘不知所措，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掌柜叹道：“这世道，就
算是柳家人也不是个个风光啊。”
他还真的是清波柳家人！
东方炎和董小平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被他们抢了爆棍并杀人灭口的家伙，难道就是这柳老爷的公子？
西山，灵器，砍头，时间全都对着上号。
可那人不是说他妈妈是修士么？
董小平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说他是柳家人，可为何如此落魄呀？”
掌柜说道：“出身清波柳家又怎么样，柳家子弟那么多，开不出灵根一样不受待见。这柳老爷虽说开不出灵根，但也没人在意他一个凡人，还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早早就取了个普通人家的漂亮女子作老婆。
“没想到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老婆反而被测出了灵根，仙凡不同床，她老婆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两口子就和离了。
“自此，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自己年岁已大没有开灵根的希望，就想尽办法的给他一儿一女开灵根。
“本来他好歹作为柳家人，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但为了开灵根，多少家财都被他耗尽了，他这次买灵器，说不定还借了不少钱，可惜看样子怕是已经打了水漂。
“可惜啊，他儿子没那个命，现在只有看他女儿了。”
他嘴上说可惜，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可惜的神色，想必既然他开着这个书店，这种为了开灵根而家破人亡的事，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
两人不敢露出端倪，随便应了两声。
然后付了钱买了那本《天河感应经》，离开了书店。
东方炎出门后就低声说道：“看这柳家这幅模样，我心中居然有些不忍。”
董小平也叹道：“这就是命，当时那种情况，不杀他也不可能，除非我们抛弃黄清，这你能做得到吗？这修道之路，不是友就是敌，况且如果咱们落在他手里，你能保证他就不会杀我们吗？”
董小平完全能够理解黄清的想法，杀人灭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惹到柳家人，谁不是提心吊胆。
要说黄清自私自利也不见得，那个吃白食的林金石和她无缘无故，她也肯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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