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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顾东珠的这番话，秦老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了一丝散漫的笑容。他缓缓摆了摆手，似乎对顾东珠的这番话并不赞同，缓缓说道：
“小顾啊，你不懂。在古玩鉴定这一行业，需要的除了极其丰富的经验之外，还需要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而这种天赋，就要看一个人天生有多少‘灵气’了。”
“灵气？！”听到秦老的这番话，顾东珠就更是一头雾水了。她虽然身为青风集团的董事长，年轻有为自不必说，但是在古玩鉴定这一行业上，却欠缺一些必要的天赋和经验，所以对秦老所说的“灵气”自然一头雾水。
秦老听到顾东珠的话，自然没有向她再接着解释的意思，而是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顾啊，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但是青风集团首席鉴定师的位置，却还是要一个有才能的年轻人来担任的！”
“秦老……您的意思是，像将陈凯南培养成……”顾东珠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老便对着她会
心地一笑。
顾东珠看着秦老脸上的表情，心里自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即便是从秦老的办公室退出来之后，她依然想不明白秦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秦老的弟子的数量和质量，恐怕随便从其中挑出一个来，都是可以在考古学界独当一面的大牛，而他们当中的哪一个不能成为秦老的继任者？但为什么秦老却又偏偏挑中了这个自己素不相识的陈凯南呢？
顾东珠想这一点想破了头也没能想明白。
陈凯南应秦老之约来到清风明月古玩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因为他刚刚从学校上完课的原因，所以多少耽搁了一些时间。
进入到店中之后，陈凯南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秦老鞠了个躬，道歉道：“秦老，不好意思，之前跟您已经约好了，但是我今天恰好有课，而且又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来得晚了些，还请秦老原谅。”
柜台后面的秦老看着陈凯南的那张稍显稚嫩的娃娃脸，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能来我这里就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看到秦老并没有责骂自己，陈凯南瞬间觉得分外幸福，停顿半晌之后，这才继续询问道：“秦老先前在电话当中说，好像是有一样难题想要找我一起看看，不知道这样难题是……”
还没等到陈凯南把话说完，秦老已经自顾自带领着他进入到了古玩店的内室当中。
在昏暗的白炽灯下，秦老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收藏柜当中取出了一个陶俑。只见这陶俑是一尊小小的民间杂耍人像，人物表情生动、动作自然，而且色泽鲜艳，浑然天成，一眼看上去竟然给陈凯南一种“这陶俑眼见着要从眼前活过来一般”的感觉。
看到这陶俑的第一眼，陈凯南便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脱口而出道：“这是……唐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