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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那生长在亚寒带的针叶林,生来就带着一股幽冷的灰绿色。那极北之地的冰川雪原,苍白、肃静、庄严。那埋葬着无数灵魂的沙漠,顺着风席卷而上的沙尘,又于一片肃杀中归于安静。那浩瀚的星辰,无尽的银河,你以为你是立在一小块平凡无奇的土地上,其实你是站在星辰之上,屹立于无垠的宇宙之中。
当他人毕恭毕敬的把皇权奉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时,他却早在无数轮回中看到了皇权彻底没落,湮灭于历史车轮碾压的那一日。
这种阅历、知识、思维方式带来的不同,有如一道鸿沟横亘在他与每一方世界之中。要么放弃自我,屈从于世界、臣服于世界。要么坚持自我,做一个冷漠的缄默者、清醒的疯子亦或是叛逆的狂徒。
说话回花如令的寿辰,既然要拜访花家,当然要备好寿礼。
说实在的,这活交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就连玩女人,都要玩青楼里最贵、最听话、最漂亮的女人的金九龄最好。他本人的品味,加上他与花家老爷子又是早就相识,他一定能挑出最恰当、最合人心意的礼品。
但有的时候事情就坏在这个“最恰当、最合人心意”上。
身为一个与花家完全不相熟,又是第一次拜访花家的年轻人,备好的礼品居然这么完美的投人所好,很难不让人多想。
乔衡不愿在这上面多花心思,干脆决定把自己从家中带出来的一匣明珠当做寿礼好了。匣子不大,也就比巴掌稍大一些,却价值不菲。
别人把它们当做宝,对乔衡来说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物件。
南王府缺的东西不少,但这明珠是绝对不缺的。
原著中那被盗的十八斛明珠,如今是不可能再被金九龄盗走了,现在可还在南王府的仓库里堆积着呢。以本朝的度量单位来计算,一斛等于十斗,十斗等于十升,就算乔衡把它们当弹珠、石子作践着玩都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这十八斛明珠里,可还有好几斛珍珠。珍珠这种东西虽然漂亮,但放得时间久了,极易氧化,正所谓“人老珠黄”。王府里自然不会留着这些不再光鲜如初的珍珠,如果算上库房里每年替换的那些“旧珠”,何止才十八斛明珠!
花满楼知道乔衡准备好了寿礼后,却有些哭笑不得。他说:“我本是想让子平到花家小住段时日,顺便让居住在花家堡的宋神医为子平诊治一番,这才假托家父大寿一事相邀,哪曾想会白得这一匣子明珠。”
乔衡听到花满楼说起宋神医,问:“花兄说的宋神医,可是宋问草宋神医?”
“正是这位宋神医。怎么了,子平与他认识?”
认识谈不上,但是整个桃花堡的人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他一个人对宋问草了解得多。乔衡不露丝毫端倪地说:“早想结识宋神医,只可惜无缘。”
花满楼也没有多想。
……
花家堡——
为着花家当家人的大寿,虽然还有十数天才到,但花家堡的下人们早早的就开始忙碌了。
花满楼这一辈,不算上旁支,只算嫡亲的兄弟就足足有七个。别看着这马上就要到自己的寿辰了,但花如令清楚得很,一家子人估计是凑不齐的。
老大在两年前突发奇想撂下手中的生意去参军了,如今估计还在北方边境的军营里呆着呢。老三在朝廷任职,也不是想回就能回的,也就是家中的女眷还能过来一趟。
不过花如令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了,凡事看得开,只要儿孙过得快乐,他也不强求他们都来给他过寿。而且他也明白,他们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不能过来。只不过,他许久没见到那几个整天不在家的儿子,还是有些想他们的。
最让他挂心的,当然还是花满楼了。
七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他又不比他那几个哥哥,因着目不能视,真是只要想起来就让人挂心。他一边读着七童寄回家的信,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花如令沉声道:“进。”
门被人推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与花如令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他进来后对花如令行了一礼,语带笑意的朗声道:“好久不见,父亲身体可还安泰?我看父亲这精神奕奕的样子,定是好得不得了的,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花如令原本还在低着头看信,结果来人这声音他一听就乐了。他抬头一看,来人竟是他认为不会回家的三郎。
“好家伙,你不好好在朝廷里当你的户部侍郎,怎么跑回家了?别不是偷着跑回来的吧?”
花家三郎说:“怎么可能,我可是上了折子的。”
说着,他又问:“今年我大哥还回来吗?我听王伯说七童他还没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大哥早些日子的时候来了封信,说是不回来了。至于你七弟,”说到这里花如令抖了下手中的信纸,“按上面说的,估计过几日就能回来了。先别说他们,你什么回京?在家里能呆到何时?”
花家三郎说:“圣上说下个月二十之前回京即可。”
许久不曾见面的两人先是聊了聊家常琐事,又说了会儿朝廷上的事物,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花家三郎这才准备离开。
在他临出门的时候,花如令说:“让管家安排好客房,七童信上说了,他这次回家是带着朋友回来的。除了陆小凤那小子,七童难得带回来一个朋友,可一定要招待好了。”
花家三郎:“父亲放心就是,这事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