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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如纪以宁所感觉的那样,丹田之处确实传来异样。
好像有烈烈的一团火,麻麻的一块冰,一起窝在那,相互斗争,烧得厉害,又冰得麻木;又似乎有上下、横竖交织而成的几道清泉在体内缓缓流动,漫过心田,除了带来之前的舒适惬意,还出现某处紧急收缩导致的想上洗手间的紧窒之感。
坏事了。
别提还有很多种其它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感觉了,现在只逼得她要赶紧寻找合适的地儿,解决凡人之急。
兜来兜去,始终找不到她认为的合适之地。
为什么?因为宁水月好像察觉到她的不适,有意刁难,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紧紧跟随,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满肚子怒火的纪以宁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他依旧波澜不兴,站在远处望着她的气急败坏,不安慰也不躲闪。须臾,他居然还可恶地在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擒住一抹淡淡的笑意,目不斜视,与她充满愤恨之意的眼瞳对望。
这可急坏了脾气暴躁的纪以宁,心中叫苦连连,直怪自己没把正事解决,反而先去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王干吗?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孤脚鸦知她已是孤立无援,只好挥动翅膀,飞到她跟前,好心提醒:“示弱,示弱。”
纪以宁嫌它多管闲事,不能帮她什么忙,反而在这里添乱,以她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像恶势力妥协?太掉格了。
肚子突然绞了起来,好像有几股不同势力在腹腔里横冲直撞,直撞得她腹痛难忍,紧窒感越来越强烈,就算找到地,也不会来不及了吧?
只见远远站在对面的宁水月秒视了她一眼,移开视线,一只手握住八方镜,另一手的手指尖处扬起赤金色的气流,对准被他伤得披头散发完全没有形象的妘嬜,淡淡地说:“妘嬜,你是要如何选择?”
妘嬜猛地抬起一直低垂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满心满眼的恨意,“水月,今日你伤我,已是情断,要杀要剐,随你。”
他怒极,宁水月反倒是一副傲睨得志的神态,事不关己地说:“妘嬜,我对你本无情,何来情断之说?”
听他此言,妘嬜更加怒不可遏,凌厉的眼风扫向另一边急得跳脚的纪以宁,质问:“那在她未与你生子之前,你为何对妘嬜如此之好?不是情是为何物?”
莫名被指的纪以宁觉得他真是无理取闹,她只婚,还未与老公洞房,何来生子之说?这不是损害她的名誉吗?急急辩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可是有老公的,自己的老公都还没同房,怎么会跟这个暴君先生过孩子?”语落,又威胁道:“你再乱说,我要告你诬陷,告你诽谤。”
妘嬜仰天长笑,鸟都鸟纪以宁,须臾,对着宁水月嘲讽:“可怜的你,宁水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不记得你,就连如今放在心头的人也不是你,是该说你可悲还是可笑?我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因爱你太多而已,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如此残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