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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话。”那弘业蹙眉大声喝起来,很是惊悸。
刚从无尽的黑暗坠在这里来,他还没有从心有余悸中缓过劲,偏偏纪以宁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开眼就是谈生死,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
怪也怪自己那学得不精的道法,时灵时不灵,晕的人在发生事的时候什么印象不会有,倒是折腾死眼睁睁看着她跌落,以为没救了的他。
只是,纪以宁并不能体会他此时的大惊小怪,剜了他一眼,表示相当无语,她自己莫名其妙晕了一场,反倒变得心胸畅阔,不那么害怕,没之前胆小了。
虽说胆子大了起来,不过,肚子咕咕叫,倒有些饿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赶紧起来,走人。”那弘业急急扶起还处于虚弱中的纪以宁,想起身上还有一张飞天符,二话不说便掏了出来,把它贴于自己左前胸的西装口袋上。
再不浪费一分一秒,把自己心爱的女神紧紧搂住,伸起指尖……
后来生怕再出现什么纰漏,只好又低头细细查看,像跑高速前查看汽车四轮一样仔细。
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才起动手式,想走。
忽然想起,好像还需要什么咒语。
原本他想像之前一样,使用“起”的道法让两人起飞的,但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像第一次那样的失败了,不仅浪费时间,还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丢尽脸面,所以就想起要用用它。
飞天符,顾名思义,就是有需之时飞天之用,启动后,飞起来的速度自然不能用笔墨形容,只能靠和这原始森林一样广阔无垠的想象力想象。
那弘业自己还没来得及使用,和安老头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也没见他亲自驾驭过,所以到想起要用它的这个时候,也无法得知其威力巨大到何处。
纪以宁见他掏出的这个黄色鬼画符纸,皱巴巴的,很是难看,就用鄙夷的大白眼碾压了他好几次。
如果猜得没错,准又是从安公那偷来的。
可怜的安公,和纪老伯吵了几架后,收了这个徒弟,白白养了他那么那么多年,不知感恩,现在还被他整成这样,什么东西都监守自盗,明明是偷来私藏,却形容成普通行为上的“借来用用”,他是不是太倒霉了?
那弘业早就接收到纪以宁轻蔑的鄙夷,当然知道她在以什么想法概括他的行径。
只是,现在他可不会告诉她,飞天符是安公自己送他的,不是他利用什么偷鸡摸狗之术在哪偷来的。
得知纪以宁被抢亲时,简直兴奋坏了,马上备了好酒好菜盛情款待安公,以期打探到更多内幕详情,待安公喝得醉眼迷蒙,意识不清,不能再多探出些什么时,他出乎意料地一改平日孤寒、抠门的常态,抖着手从怀里把藏得老紧的飞天符掏了出来,话为师父送给徒弟的见面礼。
可能是高兴养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开窍,等来他的一声“师父”,高兴傻了。
飞天符握于他的手上时,还依依不舍多看了那符几眼,有种惋惜的意味。
就是不舍的这几眼和他眼里若隐若现的惋惜,让不甚看得上,暗自腹诽他尽拿些不值钱的东西哄骗他的那弘业赶紧上了心,眼前一亮,一点也不客气,以非平常手速把它揣进了怀里,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