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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们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苦苦维持的队形一哄而散，面对那种范围大速度又快的攻击站得越分散就越安全，谁知道那天谴一般的攻击是从哪里来的，还会不会再来。
蒋千正站在人工湖的边缘水泥台阶上倒抽着凉气，握着锯刃节刀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连升腾而起的升级光效也无法抹除他心中的恐惧，装备？那已经不重要了，这攻击真的是人能发出来的么……真是可怕啊……
姜天维现在正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以他为中心屋顶水泥层层龟裂，呈现出蛛网一样的纹路。
呼吸……呼吸不上来了……姜天维双手按压胸口，痛苦地张着嘴，视野内满是金星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上被强行抽走了一般的难受。
在地上挣扎了足足两分钟，汗流浃背的姜天维撑着红蔷薇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通过空间跳跃手镯的单向传送门回到了洛灯莹的身边。
“你……没事吧？”洛灯莹看到姜天维这幅虚弱的样子，赶紧给他刷了一个净化术，但金色光芒的洗礼好想对这个虚弱的效果并没有一丝作用。
“不用费劲了……这个虚弱解不开的，是技能的副作用。”姜天维虽然无比的难受，但被搀扶着走路还是没什么问题，他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观察一下战果了：“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嗯。”
洛灯莹之前他被叮嘱，所以待在这里没有乱跑，也没有观察过外面的情况，当那片猩红的区域映入眼帘的时候，她脚下一软，带着姜天维一起摔倒在了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恐惧。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眼中尽是一片血红，腥咸的气味刺激着神经，让他们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天，姜天维嘶哑地开口：“这…是我干的……？”
“我也不知道……”洛灯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闭着眼睛不敢看下去。
………………
恶心、厌恶、反感、惊慌、害怕……不知道多少种情绪同时袭上了他的心头，恶心是因为本能，厌恶反感的是自己，惊慌害怕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心中自成的法律道德观念。
我杀人了，杀了很多人。
姜天维一直以来都在全心全力地避免杀人，在郑兴之前就算有间接，也绝不是他自己下的手，而且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活着就是祸害的那类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坏人，是不是杀人如麻，是不是该死，但那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三十个人…三十个人……
那可是三十条命！
三十条命啊！！
入坠冰窖般的感觉，手脚冰凉四肢僵硬呼吸困难，最要命的是感觉心头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也许区区三十个人对于郑兴那种人来说杀起来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姜天维不一样，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已，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约炮，属于那类最本本分分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从来没想过。
他知道，现在杀人不会被处以死刑，更何况知道这攻击出自他手的也就只有两人而已，让他难受的不知道是什么，那只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感觉，道德观的彻底崩坏？有可能吧。
蒋千正注意到这边的两人，走了过来，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这…真是你干的？”
“你看看自己，都十七级了还能是谁干的……”姜天维苦涩地回答。
“那里面的装备……”
“算了……沾了血的装备用起来会有心理阴影的，如果弄出来了你俩分掉吧……”
“你看起来需要一段时间休息一下。”
“嗯。”
“我陪你。”洛灯莹说：“到我家去待两天吧。”
“好。”
“那我到时候去找你们。”蒋千正知道她家的位置。
“嗯，就这样，散了。”